回去的路上,兩人還是騎著馬回去的。
天氣炎熱,衣裳也穿的單薄,兩人共乘一騎,宋綿身上也不知熏了什麼香,淡淡飄來,馨香馥鬱。
程予輕輕圈她在懷裡,難免氣血上湧。
懷裡的人卻不知情,偶爾瞧見什麼有趣的東西,便會轉過頭來,淺笑著和他談論。
程予將她摟的更緊。或許她不知道,她笑起來,比世間萬物都要美上百倍。
回了彆院,宋綿替他寬衣,剛脫了裡衣,便瞧見他的肩頭有幾道淺淺淡淡的抓痕。
宋綿自然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程予察覺到,低頭看了一眼,笑著打趣她:“夫人昨晚下手可真狠。”
宋綿瞬時漲紅了臉:“還不是因為你。”
程予攬著她的腰肢,壓低了嗓音:“難道夫人你不喜歡?”
宋綿不想他竟說的如此直白,害羞地撇開臉,心跳地直打鼓。
程予低頭親她,呼吸變重,又問了一遍:“喜不喜歡?”
宋綿咬著唇,不回答他,下一刻便被程予打橫抱了起來。
屋裡的紅木美人榻寬大柔軟,人一躺上去就跟沒有骨頭似的,舒服的不得了。
程予輕車熟路地去解她衣服的盤扣,緊扣著她的手心,目光炙熱。
幸好這美人榻足夠大,也夠他亂來。
宋綿依偎在他的懷裡,呼吸略有些不穩。
程予輕柔地替她抹了額頭的香汗,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夫人可還喜歡?”
宋綿羞得不行,急急捂住他的嘴:“彆說了。”
程予輕笑,眼裡滿是寵溺,撂起她枕邊的一縷發絲,放在手心把玩。
宋綿俯在他的胸口,問他:“五叔之前也這樣問過其他女人麼?”畢竟程予這把年紀了,之前也說不定也有過其他女人。
程予笑著挑眉:“怎麼,吃醋了?”
宋綿聽他這口氣,倒像是真的有,心裡頓時堵的厲害。
程予見她麵色黯然,知她認真了,心裡一緊,輕柔地親著她說:“逗你的,沒有其他女人,隻有你一個。”
耳根熱了起來,宋綿伸手推開他。不過心裡卻歡喜的不得了。雖然之前說過要裝作大度,可這天下的女人恐怕都不希望將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就連他曾經若是也同樣的對待過其他女人,她心裡也會忍不住泛起酸楚。
程予笑了笑,問她:“這下開心了?”
宋綿不明白:“開心什麼?”
程予低笑一聲:“我是你一個人的。”
宋綿紅了臉,轉過身:“誰稀罕。”
“真的不稀罕?”程予將她轉了過來,輕輕咬她。
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沉淪,想要推開他又推不動,隻能任由著他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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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彆院度過了幾天舒坦日子,宋綿還是和程予回了程家。
走了兩日,府裡倒是添了件喜事。
那便是陳雪瑩懷孕了。
也可是程家的頭一個曾孫,府裡上上下下彆說有多高興了,程老夫人更是樂得合不融嘴,天天吃齋念佛地替陳雪瑩肚子裡的孩子祈禱。
宋綿得知消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嫁進來也快大半年了,肚子也還沒個動靜。不由得便有些羨慕陳雪瑩。
程予見她麵露不鬱,關心問:“怎麼了?”
宋綿眉間染了憂愁:“聽說雪瑩有了身孕。”
程予握著毛筆的手一頓,筆墨滴落在宣紙上,暈染了一片。他掩飾地繼續落筆,沒讓宋綿察覺:“所以呢?”
宋綿摸著小腹,輕歎:“我們什麼時候也能有個孩子呢。”
經過上輩子的事,宋綿特彆希望能擁有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她會疼他,愛他,好好教導他長大成人。況且這個孩子還是她和程予的,是她和深愛之人的孩子。
程予抬眸,望著她的目光帶著探究:“隻是因為這個?”
宋綿疑惑:“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程予望了她良久,想在她的臉上尋到嫉妒和醋意,可她的臉上除了淡淡的羨慕什麼也沒有。
“沒什麼。”程予望著紙上的汙漬,神色淡然。難道,是他多心了。
晚上睡覺之時,程予擁她入懷裡,低聲問她:“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宋綿淺淺一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