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玉越想越覺得生氣，步子也急衝衝的。
傅垣追了出來:“亭玉。”
殷亭玉不想搭理他,走的愈發急了。
傅垣幾步追了上來,拽著她的胳膊:“怎麼又生氣了？”
殷亭玉氣鼓鼓地道:“你心裡清楚。”
傅垣忍不住笑了:“我方才不過是逗逗你而已。”
殷亭玉羞惱地捶他:“討厭,你討厭死了！”
傅垣也不反抗,任由她泄氣。等她發泄夠了，攬著她問:“那你的氣，消了麼？”
殷亭玉哼了聲:“沒有。”她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原諒他。
傅垣奪過她手裡的食盒，把裡麵剩下的幾塊點心全都吃了,哄著她:“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殷亭玉心裡這才稍微好受了些，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傅垣低頭,親了她光潔的額頭。
殷亭玉紅了臉，輕輕推開他:“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說完還不忘瞧了眼四周。
不過這時書院的學生皆在午休，回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殷亭玉這才鬆了口氣。
想起方才的點心,她不太自信地問:“我做的點心，當真難吃的要命？”
傅垣這回可長了記性:“你當真要我說實話？”
殷亭玉點點頭:“你快說。”
傅垣回味了一下，輕歎一口氣:“已經不能用難吃來形容了。”簡直是難以下咽……真是難以料想,他方才是如何將那些點心全都吃下的。
殷亭玉聽了麵色一變，狠狠推開他:“以後你休想再讓我為你下廚。”
“不是說好了不生氣？”傅垣頗為無奈。
“哼！”殷亭玉不想再搭理他,賭氣而去。
·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殷亭玉果然沒再來尋傅垣。
不過正逢端午佳節，麓山書院也放了假，連氏特意請了傅垣到府上做客。
殷亭玉得知傅垣來了的消息，幾步跑到妝台前,打開了胭脂水粉的蓋子，隨意抹了些。又打開了裝首飾的匣子，挑來挑去也沒能選出中意的，乾脆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珊兒正巧瞧見了，一臉愕然。
殷亭玉激動地將她拉到妝台前:“珊兒，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挑挑看，這些簪子發釵發梳什麼的，哪個更適合我今日的裝扮？”
珊兒驚奇地看她:“姑娘，你……轉性啦？”
“什麼轉性不轉性的，你快幫我挑挑看。”殷亭玉逼著珊兒給她挑選衣裳首飾。
珊兒當了這麼多年的丫鬟，雖然她的主子不怎麼喜愛打扮，不過她挑衣打扮的眼光倒還是不錯。
從衣櫥裡挑出件桃紅色大袖交領對襟襦裙，珊兒親自伺候著殷亭玉換上。
這身裙子做的好看，衣領繡著精細小巧的白梅，裙擺處更是繡了彩蝶戲花。隨著裙子的搖擺晃動，栩栩如生的彩蝶若隱若現。這般栩惟妙惟俏，可見這繡娘的繡工極好。
珊兒替她重新綰了發髻，挑了對絹花流蘇發梳戴上。
這一精心打扮，倒像是換了個人。
殷亭玉這才滿意地去了前廳。
連氏正在前廳招待傅垣。
殷亭玉進來時，彆說傅垣了，就連連氏都對她這身打扮出乎意外。
“娘。”殷亭玉笑著給連氏請安，行動間廣袖飄飄，腰肢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