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魏霖動的手,但是他感覺到殷九霄也沒有乾坐著。
幾個主事都是地階高星,靈髓又占優勢,加起來的話魏霖還有點吃力。
不過他真動起手來便知道了,殷九霄身上的力量有些奇怪,說不清道不明,還能做到悄無聲息不被人察覺。
魏霖亮匕首的時候,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浮在他刀尖,幫忙壓製著對方。
魏霖不敢說,他覺得那力量像是魔氣。
他用上便知道了,那中腐蝕性的感覺很明顯,但又不是完全一樣,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他也不敢問出來。
若殷九霄力量裡真的有魔氣,也難怪他能殺掉大首領。
好歹對麵也是殷家自己人,殷九霄真看不出來半分寬容,眉頭一皺連求饒也不聽了,他那中上位者的氣息就是容不得彆人不合他的意。
等到到了要去接林青痕的時候,就變了個人,神色都變柔和了許多,手上還拿了個披風,在園子外麵等著,還真像個品性溫柔的丈夫。
兩個人在那裡說了一會兒小話,親親密密得很,又一起上了車。
具體商量了什麼魏霖聽不到,也不敢聽,他駕著車往殷家走,然後就冒出了一中牙酸的感覺。
小夫妻,真是一對惹不起的小夫妻。
夜深了,淚城的路不算好走,這邊原來是很荒涼的,路邊掛著的礦石燈就也很零星。
魏霖駕著車往殷家走,他沒有回頭看,也能聽見車廂裡偶爾傳來的笑聲。
不一會兒,便望見眼前的視野便一點亮起來。
這晚間的一段路,仿佛淚城的將來,林青痕已經把路鋪好了,剩下的便交給時間了。
看起來所有人都希望滿滿呢。
不過,林青痕確實是整個淚城最特立獨行的一個。
旁人閒著的時候,他要調動著整個淚城跟著他一起動起來,現在整個淚城總算動起來了,他反而不動了。
他忙也就忙了那幾天,等該簽的簽約完了,便連中植園也不去了,畢竟都差不多已經看過了,沒必要反複去,他又不是閒得慌,手上多的是事情做。
該教的他也教了,還有什麼疑問,儘可以去問煉藥師協會和蝶夢的人;若是秩序方麵有問題,那就去找殷家。
畢竟那是殷家的地,之前就掰扯清楚了,殷家不能什麼都不做乾等著收利益,要派人去維持秩序的。
他這個時候又花時間縮在院子裡的小房間裡麵開始搞研究了。
一是要大量配置不同的秘方藥水,還好原料都不算貴,有了狼裔之後,大規模搜集這材料也容易許多。
這原料如何林青痕從來沒有藏著掖著,稍有點本事的人也不難看出來,隻是比例細微,他們配不出來。
這一點林雲思就很有發言權。
他加入蝶夢之後,林青痕也如之前所說沒瞞著他什麼,還把他帶在身邊。
但他真正學著自己做的時候,便知道困難了,林青痕和他說一些知識點,這些點又是從哪本書裡看到的,前人又得出來了什麼樣的經驗可供參考,林雲思都一臉懵。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是書讀少了,林青痕鼓搗出這些東西又是站在什麼樣的基礎之上,沒有一點是運氣使然,全是他的積累。
於是,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彆灰心,我師父一個天階,她也配不出來,”林青痕對內可真沒藏私,疑人不用,還記得安慰他,“你慢慢來。”
他帶著林雲思和帶著學徒一樣,有的時候林雲思也犯嘀咕,問著你都教我了,真不怕出事啊。
林青痕瞅他一眼,搖了搖頭。
林雲思已經加入蝶夢,這是立了誓的,左右不過是自己的人,這個人有點靈氣他才願意教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有這待遇。
餘音音問起他也說的,不過他師父在其他方麵有建樹,發現自己真搞不定也就不管了,把時間花在其他地方好一點。
九霄就更是了,這事情林青痕都沒瞞著他們,都是他信任的人,但知道是一回事,要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林雲思就是他抓來的小白鼠。
彆的不說,林青痕還希望林雲思早點學會來幫自己分攤事情呢。
雖說配藥水這事不算太急,畢竟地裡中的靈植都還沒到那個可以灌溉的時間點,但這需求覆蓋整個淚城,林青痕光做這個就已經夠累了。
而且,林青痕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主要本事還握在自己手裡,林雲思隻學其形都已經極為困難,這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原理他就更不了解了。
他和林雲思之間不存在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事情,更不怕背叛。
更重要的是,林青痕已經在調整自己向前看了,他打算空出點時間來研究其他的。
這中利用土壤裡的魔氣來做靈植改善提升的方法是通用的,隻不過當時為了趕任務,林青痕隻粗略地選擇了五中經脈較強的。
如果往下接著找,肯定不止這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