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考狀元呢?”
“昂!”
正說著,木門被敲響,已經臉熟的郵遞員在門口喊道:“劉大恭,你的信!”
劉楊氏一聽急忙跑到門口,興高采烈地接過郵遞員手裡的信跟郵遞員打招呼:“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
“過年積壓的信件比較多,還得去偏遠的村兒送,就這還晚了呢。”
看著門口說話的倆人,王來娣小聲跟餘桃說:“肯定是青鬆又寄信過來了,說不定催著讓你去隨軍呢。”
這次王來娣猜對了,劉青鬆這封信的確是讓餘桃快點隨軍的,信中他寫道房子收拾好了,餘桃準備準備就可以出發了。
劉大恭念完信後,劉楊氏眉眼帶笑調侃道:“他還催呢,看來是等不急了。”
大家都笑,劉柏楊卻說出自己的擔憂,“娘,俺前段時間去首都,聽人說火車上拐子特彆多。阿桃帶著三個孩娃上路安全嗎?”
“有這事?”劉楊氏疑惑地問道,“火車不是一路開到終點嗎?咋還有拐子?”
劉柏楊出去見識一圈後,說話聲音都比以前大:“不是,火車半路上會停的。火車站人擠人,孩子被偷了都不知道。”
“那可不能讓阿桃一個人坐火車。”劉楊氏道,“乾脆讓青鬆回來一趟,這都兩年沒見過他了,剛好回來接阿
桃他們。”
“青鬆在乾正事,哪能隨便回來?”劉大恭敲了敲長煙杆,“乾脆讓柏楊再跑一趟,把他們母子幾個送到。”
聽了公公這話,王來娣眼珠一轉,“娘,我看爹說的沒錯!青鬆保衛國家呢,哪能輕易回來?乾脆讓俺跟柏楊一起去送阿桃,保證平平安安地把他們交到小叔子手裡。”
劉楊氏當然知道劉青鬆不能輕易回家,她隻是想兒子了。聽了王來娣的話,劉楊氏也顧不得傷心,罵道:“怎麼哪都有你的事?你跟著去乾啥啊?”
“俺想去見識見識唄。”王來娣滾刀肉,根本不怕婆婆罵,“再說了,這不是也怕彆人在背後嚼舌根嗎?”
大伯跟弟妹一起出門,村裡的那些長舌婦又該在背後嘀咕了。
“俺看誰敢在背後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他們的嘴!”
王來娣縮了縮脖子,看著餘桃跟看救星一樣,“弟妹,你說,讓不讓俺跟你一起去?”
餘桃聽了劉青鬆的來信內容之後,心裡一直不平靜。
上輩子幾乎也在這個時間點,劉青鬆從部隊來信,讓她帶著幾個孩子去隨軍。
幾天後,餘桃獨自一人帶著孩子踏上北上的火車。
禹都到東北的火車要在路上走三天兩夜。餘桃記得很清楚,那是在第二天深夜裡,周圍的乘客沉入夢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火車在半路上停了下來。
餘桃就是那時被人用沾濕的棉布迷暈帶走。再次醒來後,她獨自一人被關在一個破舊的小木屋裡,眼睛和雙手都被綁住了,三個孩子沒一個在她身邊。
那棉布上是什麼,讓她一聞就失去了意識?而且拐子是怎麼把她從火車上弄下來的?
若是沒有火車上的工作人員配合打開火車門,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餘桃從窗口裡扔出來,很容易驚動沉睡的乘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