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約“哈哈”笑了起來：“不至於，不至於。”</p>
其實無論這群專家會得出什麼結論，林婉婉心裡已經認定這是顧野王的真跡了。蕭翀這種蕭家嫡子送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給一個假貨？何況，吳郡顧氏本就是他的母族。</p>
蕭翀這人，出手這麼闊綽，竟然連送自己兩樣無價之寶，太壕了。顧野王的真跡，在唐朝也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到現代，自然更是無價瑰寶。</p>
林婉婉和陸守約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後，三位老教授終於研究完畢，怔怔地站在一旁盯著畫，個個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p>
陸守約微微一笑，側身輕輕對林婉婉道：“看來，你這畫令三位大牛為難得很啊。怎麼樣，進我家的拍賣場，由我幫你運作吧？保證服務周到，不讓你費心。”</p>
聞弦歌而知雅意，林婉婉懂了，不管畫是怎麼來的，陸守約有辦法讓它變得光明正大唄！</p>
但林婉婉還是不想冒險，輕輕搖頭：“說了不賣啦。”</p>
陸守約佯裝受傷地捧了下心，笑道：“又是來饞我的，每次你手裡的好貨都隻是讓我眼饞的嗎？哎，既然如此，那讓我好好拍個照，留下欣賞照片可以嗎？”</p>
“那當然。”</p>
兩人這邊說著話，另一邊的三位專家終於也開口了。</p>
“這幅畫，很可能是顧野王的草蟲圖真跡，且保存得難以置信地好。”說出這句話的王老，眼中有著濃濃的羨慕和眷戀，“小陸，你拍好照了，發我一份。”</p>
陸守約看向林婉婉，後者輕點了下頭，前者才笑著道：“好，沒問題。”</p>
兩人站了起來，同時走到畫旁。陸守約輕輕取過畫，掛在另一麵的白牆上，然後又變戲法一樣從櫃子邊上翻出兩塊白板一個三腳架。</p>
一切準備就緒後，陸守約站在單反相機後麵，不斷地提著三腳架找合適的位置和角度，足足拍了半個小時，他才收起單反，笑著對林婉婉說：“好了。”</p>
林婉婉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對他們道：“今日多謝幾位教授給我做鑒定了。”</p>
“鑒定談不上。”何老笑著道，“我和老王是教畫畫的，哪懂文物鑒定，隻是借著機會欣賞好畫。不論這幅畫是不是文物，藝術性是登峰造極、毋庸置疑的。”</p>
王教授含笑點頭，顯然也是這個意思。</p>
曹永問林婉婉：“小林，你這畫賣嗎？”</p>
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問來源，古玩這一行，問彆人的東西來源，還是有點忌諱的。除非是買家，要確定東西來源正當之時。</p>
而三位老教授，顯然還沒這個財力買下畫。</p>
顧野王的真跡，那完全可以拍出好幾個小目標的啊。</p>
林婉婉搖頭：“不了，我想收著自己欣賞。”</p>
何老喃喃著道：“自己欣賞好啊，這畫的運筆可是宗師級的，難得一見啊。”</p>
在眾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林婉婉抱著畫跟陸守約一起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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