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玉一向都跟蕭以熏是共頻的,她馬上就明白了蕭以熏的想法,好奇地蹲在婆子的身前兩米處,托著下巴問道:「以熏小姨,你是在用她試毒嗎?」
蕭以熏「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最近閉門造車,研究出了許多毒素,都沒有試過。在林家莊裡她不小心毒死幾隻散養的白羽雞後,她就被禁止在家裡玩毒了。
蕭以熏彆的話可以不聽,但林婉婉的話是絕不能當耳邊風的,否則還怎麼能在她身邊待下去呢!
自從離家出走以後,身邊彆說藥人,連奴仆都隻剩兩個
。
而得了林婉婉信,知道她住在鄮縣望海鎮這裡的雙親,也沒有要派人來接她回去的念頭,反而順勢送來了財禮,這是把林婉婉這當成鄉下療養的莊子了。
林婉婉對蕭以熏這個被爹娘半放棄的白化病、人格分裂症患者,有點同情。
其實蕭以熏隻要不碰毒,哪怕就是第二人格出來了,也不算討厭,可以共處。
但是用毒了嘛……嗯,其實也挺歡樂,隻要不是自己中招。
但見眼前的婆子忽然開始邪魅一笑,然後拔地而起,大馬金刀地坐在花壇上,一個人在院子裡演了起來。
什麼「把這個丫頭的手折了,送去城東乞討」,「那個小女娘顏色不錯,賣去王娘子那兒調教」,「這個男娃送去給平穀川的吳老頭,他喜歡白嫩的」等等儘是些喪儘天良之事。
蕭以熏神色淡漠地看著婆子,看她唱獨角戲唱了好一會兒後才漸漸安靜了下去,與此同時臉色開始發青了。
「這個劑量有點浪費了。」蕭以熏喃喃自語了一句,等婆子開始嘔吐了兩次後,指了宋素蘭去給婆子塞藥。
宋素蘭硬著頭皮、僵著身體靠近瘋瘋癲癲的婆子,好在也不用她強塞,婆子自己一把抓過了她手裡拿著的褐色丸子,送進了嘴裡。
被小青玉解了麻繩的小孩子們,走出瓦屋後,反而不哭不鬨了。就在小青玉的旁邊排排坐,學著她的樣兒,托著下巴,看婆子和幾個蘇醒的漢子,在蕭以熏淡漠的命令下表演。
「他為什麼要對著樹又啃又親啊?樹很好吃嗎?」小青玉奇怪地喃喃。
邊上一個四五歲的臉色蠟黃的小孩子搖搖頭,一臉懵懂地回:「樹皮不好吃,又苦又硬的。」
顯然這是一位家裡窮到斷炊,啃過樹皮、吃過野草的貧戶之家孩子。
「咦,羞羞臉!這麼大人了還在外麵脫衣服!」小青玉捧著臉嚷了起來。
邊上的小孩子以她馬首是瞻,也跟著嚷了起來:「羞羞臉!羞羞臉!」
那隻幫小青玉咬斷了麻繩的野貓蹲在屋頂,抬著一隻爪子,舔啊舔的,懶得看愚蠢的人類各種醜態。
在林婉婉著急上火之時,蕭以熏和小青玉倒是玩得開心。
她們也不急著離開,栓緊了院子的門,就在裡麵折騰。
蕭以熏在年初從長安跋山涉水來找林婉婉時,經曆過被搶、被騙,對付這種人,已經算是頗有心得了。
.
/106/106142/288817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