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好不好還真不能隻看外表。
小院雖靜謐,但設備太老。早知道她就一應該租一套新一點的高端住宅小區的,這樣體驗感也許會更舒服一些。
就在林婉婉陷入睡眠之時,與她相隔三公裡的時代酒店套房裡,有一個男人正坐在窗前寫字桌前,沉默地畫著畫。
他的身後是暗夜,他的筆下是美人。
夜裡冷空氣來襲,忽然降溫了,寒風在窗外呼呼地吹,二月底的古都冷起來仍刺骨。
開著中央空調和地暖的酒店套房內,一片溫暖,黑夜裡的寒冷半點都傳不進來。
但整間套房太安靜,太寂寞,隻有鉛筆在畫紙上“沙沙”塗畫的聲音。
陸守約討厭寂寞,偏偏卻又時常感到寂寞。也許人生就是這般矛盾。
他的手指十分修長,好像是一雙藝術家的手,而他現在所做的事,也有點頹廢藝術家的味道。
他一筆一畫地描繪著女子的輪廓,沒用太久,女子就像在紙上活過來了一般,生動、柔美又狡黠。
從小學習都毫不費力的他,有很多學習外的時間,可以學課外的琴棋書畫等等愛好。
陸守約的畫功不賴,而眼下的這幅素描更見功底精湛。因為畫上的這個人早就深深占據了他的心,不必在他眼前,一顰一笑也能自動浮現。
畫完了,陸守約癡癡地瞧著畫像,半晌後,他抬手抓過邊上放的酒,拔了瓶蓋就對瓶喝,滿懷蕭索。
這是從解玉廷那兒買的美酒,原本他已經很久沒去他的私家菜館吃飯了,隻為了避開某人。
可後來陸守約發現這樣一點用都沒有,隻不過是自欺欺人。
有人的出現就像是一場劫,從第一眼開始,就注定了他的淪陷。
就像是一顆種子,穿越了歲月的貧瘠沙漠,忽然在他的心上長出綠洲,讓他不得不忍受破土而出的痛苦。
見過許許多多的美人,偏偏就是那個人哪哪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仿佛不是忽然出現的人,而是從他心底裡冒出來的一般。
若隻是被外表吸引也還罷了,偏偏他又去鬼迷心竅地接觸了解,以致於再難退出。
各種情感書上不是都寫愛隻是一時衝動,一時多巴胺紊亂嗎?為什麼他遠離了對方,卻反而感覺感情更熾熱呢!
見得到她時,她是鮮活而明媚的;見不到她時,他反而給她賦予了更多瑰麗,越陷越深,越想越愛。
這段時間,汪博誠等幾個發小拉著他參加了許多的酒會宴會,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可是怎可能讓他心動呢?
他們都不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一壺酒喝完,陸守約腳步沉重地站起來,草草洗漱一番,然後倒在床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郵箱。
對方告訴他,今天的宣傳短信也已經都發出去了。
陸守約苦笑一聲,放下了手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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