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手機屏幕念“我要投訴”就可以抵達審判室,在那裡副本時間門是暫停的,時簡還記得裡麵的執行官說過。
現在她們急需一個這樣的地方,可以暫時休整一下整理思路,從緊張窒息的環境當中掙脫出來。
當然後者大概隻有時簡一個人這樣認為,現在再加上一個聽時簡片麵之詞的唐田。
……
隨著念完那四個字,時簡再次感覺到一陣白光從眼前劃過,緊接著周身一暖,之前時簡還無比嫌棄審判室冰涼的鐵質椅子,現在時簡也不抱怨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中轉站溫度適中,空氣乾燥,對於剛才兩條腿都浸泡在雪裡的時簡來說就像是來到了天堂!
凍到快要麻木的神經也開始重新活躍。
即使她真正的身體其實還在雪中杵著。
時簡在成功抵達中轉站後第一時間門就尋找起自己的小夥伴,她已經聽到旁邊響起唐田的聲音。
“時簡!”
唐田首次來到審判室,還有些緊張發懵。
她感覺整個氣氛還是挺嚴肅莊嚴,不過在看到時簡之後她的心就立刻安定了下來。
唐田也順利來到了審判室,就坐在時簡不遠處的鐵皮椅子上,時簡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時簡意識到,“許桉不在。”鬆氣鬆早了。
整個審判室除了她跟唐田外,也就隻有正對著她們穿著製服的馬賽克頭執行官,原本應該跟她們一起來到審判室的許桉不見蹤跡。
唐田在時簡的提醒下也發現了隊伍少了一個人,唐田想了想小聲道,“是不是之前沒跟許桉提過?”
時簡覺得好像是有這個可能。
時簡作為審判室的常客,跟唐田聊過很多次相關情況,但許桉是中途加入的,時簡並沒有在他麵前提過。
所以少點默契,對方沒有get到她的意思跟著一起念也正常。
事已至此,也沒有彆的辦法,時簡想著隻能回去再跟許桉說一遍。
現在中場休息,進行頭腦風暴的人數也就縮小到她們兩個。
“你要投訴什麼?”
在時簡分墊子給唐田的時候,審判室裡存在感極強卻被時簡直接忽視的執行官緩緩開口。
肅穆莊嚴。
唐田下意識地看向時簡,她並不知道要投訴什麼。
時簡已經結束完分墊子,現在在倒茶。
時簡也不知道,不過她有辦法。
在遞給唐田一杯茶後,時簡清了清嗓子很誠懇的跟對麵的執行官說道,“我跟朋友捋一捋,您先等一下。”
然後張口就是跟投訴無關的關於副本線索的事情。
執行官很嚴肅,時簡非常不嚴肅。
唐田坐著軟墊子,喝著茶,感受著舒適的環境,莫名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審判室跟茶水間門似的。
遠離副本危險跟喧囂。
唐田不由開始產生疑惑,審判室是可以這麼用的嗎?
當然不可以。
執行官看起來也被時簡這些操作給驚到了,沉默良久,最後再次提醒時簡。
“審判室不是玩樂的地方,不要拖延時間門,回答我,你要投訴的是什麼……”
時簡剛才經曆過頭腦風暴已經不想動腦子了,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借口,臨時想到的多半也會投訴不成立。
現在能討論的也討論完了,目的達成,於是懶得折騰的時簡說,“突然忘記了……扣積分吧,二萬對吧?”
“哦,我朋友那份也從我賬號上扣。”
有錢,豪橫!
時簡沒有再得到執行官的回複,她下一秒被踢出了審判室,連帶著唐田也回來了。
賬號上積分已經被劃走,時簡先是,“還真的扣?”
不過時簡感覺還挺值,畢竟精神上得到舒緩了。
唐田本來神色有些蔫兒,現在也看起來振奮了不少。
唐田發現她們重返副本,感覺這也太神奇了,她們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好像她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雪花還在不斷的下著。
時簡出來之後問向許桉,“你剛才怎麼沒進來?”
許桉聞言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你們是已經去過那邊了?”
“我沒反應過來。”
跟時簡和唐田猜測的差不多,許桉不太了解審判室。
時簡覺得這也不是許桉一個人的問題,剛才確實是非常臨時做出的決定。
她以後可以詳細的跟許桉科普一下審判室,但現在還是要放在通關副本上麵。
雪下的太快了,也就這一會兒又漫上來兩指。
……
“你們那邊有沒有發現,大家合作吧?”
“不然都得死在這裡!”
時簡一行聽到樓下響起男主播略帶崩潰的呐喊。
唐田分辨聲音,“是白向南那一隊伍的。”
另外一隊也在樓下,時簡她們艱難拔腿往樓下走,就看到相對樸素的那隊帶頭女主播表示,“沒有什麼發現。”
白向南團隊無比失望的離開了,然而剛才還說沒有發現的女主播卻叫住了時簡,並且掏出了什麼東西。
唐田,時簡目光瞬間門被她手上的物件吸引。
這就是她們在努力搜尋的另外半本日記,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團隊手上。
不過她們想要做什麼?
女主播看起來憔悴又疲憊,她語氣小心翼翼,“我們找到了半本日記,內容跟任務相關。”
“你們直接看就行,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在剛才就死了。”
指的是惡靈被複活屠殺主播那一回,女主播很清楚如果不是時簡,她們多半涼了。
“要是可以的話,能一會兒給我們點提示嗎,我們隻想通關。”小心翼翼的祈求。
她的隊友也慌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