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手臂撐著座椅的扶手坐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雙手熟練且自然的環繞在男人的頸,將他原本筆直的脊背拉下來,在那雙淡色的薄唇上印下了一個輕吻。
即便這樣親密的行為兩人之間已經有過很多次了,比這更加親密的行為也有過不少,但沈宵還是有些不(hai)自(xiu)在。
“害羞啦?”江子溪坐回去,看著悶不吭聲的沈宵,頓時就樂了。
沈宵的眸子暗了暗,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哪怕這隻老虎臉皮薄,可他依然是頭老虎啊,又豈容兔子如此挑釁。
他沉默著解開安全扣,走下車將後備箱的行禮拎了出來,出行的時候非常輕便沒帶什麼東西,現在回來了反倒是帶了不少特產和紀念品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在這些東西並不怎麼重,拎著東西沈宵還能再抱一個孩子。
夫妻倆一人抱著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一起朝著家裡走去,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明明並沒做什麼太過親密的舉動,但甜蜜和幸福卻像是香醇的蜂蜜一樣,甜甜的味道止不住的逸散在空氣中。
回到家裡將兩個孩子安頓好以後,江子溪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剛才在車上摸老虎屁股這回事兒了,去洗手間洗漱了之後就準備上床睡覺。
萬萬沒想到,床沒睡上,反倒是被床上的人給睡了。
第二天一早,曠工已久的兩位老板的電話快要被憤怒的下屬給打爆了,沈宵那邊還好說,畢竟陸明遠和衛揚雖然累瘋了,但他們對沈宵多少還是很崇拜也很感激的,再加上男人本來就不太愛在電話裡囉嗦,有什麼事情他們更喜歡當麵解決,所以也就象征性的抱怨了兩句,約好了待會公司見後就掛了電話。
江子溪就沒那麼舒服了,公司畢竟剛剛起步,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大堆,她公司裡的主管又是位上了年紀的女士,說話雖然溫聲細語的但卻比較囉嗦加認死理。
而江子溪自己也知道這次做的有些太過火了,半點老板的架子都沒有,老老實實的跟大家道了歉,那位主管這才停止了囉嗦,轉而開始跟她彙報起了最近公司的工作。
沈宵洗漱完帶了早餐回來時,看到江子溪還在床上躺著邊打電話邊敲鍵盤,便明白這電話怕是從醒來就一直沒有停過,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給江子溪留下。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到廚房裡接了杯溫水,送到了江子溪嘴邊。
江子溪也沒伸手去接,而是就著沈宵的手喝起了水,時不時還會對電話那端的人做出回應,簡直忙到飛起。
拿著空杯子沈宵又重新倒了杯水放在了床頭,供她待會打完電話潤嗓子,做完這一切後,沈宵拍了下她的肩膀,用手比劃了一下早飯在外麵,待會記得抽時間吃掉後,這才揮了揮手,拿著鑰匙下了樓。
離開了那麼久,沈宵剛到公司就理所當然的被大家給堵了,沈宵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特產給大家分了,這才總算平息了一點眾怒,在答應請大家吃飯,地點H市內隨便挑後,連日來被壓榨生出的怒火在經曆過特產攻勢後迎來了毀滅性的打擊,頃刻間就丟盔卸甲歡呼了起來。
當然,玩笑歸玩笑,該認真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半點含糊的,在笑鬨之後,大家紛紛抱著文件朝著會議室走去,沈宵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太多了,逐一彙報浪費時間,所以沈宵乾脆就直接開會,騰出一整天的時間來解決這些事情。
如同沈宵預料的那樣,這場會議一直從上午九點鐘開到了晚上七點多鐘才勉強結束。
一場會議開下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了架似的,沈宵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看著麵前堆著的文件,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瀟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啊。
沈宵抽空給江子溪打了個電話,毫不意外的得知江子溪比自己這邊更忙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就在沈宵剛掛了電話準備繼續處理桌上的文件時,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抬頭朝門口看去,就見衛揚站在門口,臉上的神色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糾結。
“這麼晚了還沒走?”沈宵有些意外,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衛揚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麵容周正的瘦高男人。
在看到那個高瘦男人時候,沈宵翻看文件手一頓,將手裡的文件合上了,對兩人道:“坐吧。”
瘦高男人拉開板凳坐了下來,而衛揚卻是走到了沈宵身邊,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