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說到做到,用行動證明在逆CP的時候男朋友在身邊有多重要。
他讓秦書放輕鬆,然而秦書根本輕鬆不了。即使他們之前做過類似的事,即使他們是在隱私性最好的家裡,甚至不是在沙發,廚房,陽台這類不尋常的地點,身下的床他也不是沒睡過——僅僅對象是謝瀾之這一點,就足夠不可思議了。他的腦子裡炸起了煙花,彆說“寧城”逆CP,他連徐寧和楚城是誰都忘了。
輕薄的羽絨被蓋在身上,秦書縮在謝瀾之懷裡,閉著眼,隱忍地咬著唇。
謝瀾之吻著他的唇角,輕聲道:“不許你咬自己。”
秦書顫聲道:“可、可是我忍不住。”
“這樣啊,那來接吻吧。”
秦書溫順地張開嘴,讓謝瀾之吻他。
吻到一半,謝瀾之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秦書。小學弟臉頰被熏得通紅,額頭上還有一層細汗,感覺到他的停頓,小學弟終於睜開了眼睛,雙眼迷離地叫了他一聲:“哥?”
“還記得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什、什麼?”
“我說,要試點彆的。”謝瀾之說完,揚手抓住被子,蓋過自己的腦袋,衝秦書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秦書的腦子已經不是炸煙花了,炸的是放氫/彈。
“哥,你彆……”秦書想推開謝瀾之,但他手上軟綿綿的,放在謝瀾之的肩膀上,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秦書放棄了,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沒過多久,謝瀾之掀開了被子,秦書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完全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謝瀾之從床頭抽出幾張紙,幫秦書整理了一下,“我去漱個口。”
秦書恍恍惚惚:“嗯……”
謝瀾之一走,秦書就把臉埋進了枕頭,一頓捶胸頓足。他怎麼能,怎麼能“玷汙”謝瀾之——他不配!
雖然這種事在情侶之間,特彆是同性情侶之間應該比較常見,可讓謝瀾之幫他做,他就有了莫名的罪惡感,感覺是他把完美的男神引/誘得墮落了。
謝瀾之回來的時候,秦書還在床上撲騰。他在秦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說:“賢者時間還這麼有精神啊。”
秦書坐了起來,眼角濕潤還泛著紅,“哥,我也來幫你吧。”
謝瀾之頓了兩秒,說:“等你心傷好了再說吧。”
二十分鐘前還為逆CP的事情要死要活的秦書茫然道:“心傷?我有什麼心傷嗎?”
謝瀾之:“……”原來這麼好哄。
“讓我來幫你吧,”秦書堅持道,“禮尚往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謝瀾之在床邊站著,沒有動,也沒再說拒絕的話。
秦書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答案,鼓起勇氣,挪到床邊,伸手抓住謝瀾之的衣擺,將對方拉向自己。他沒什麼力氣,可還是成功地將謝瀾之拉到了自己麵前。他跪坐在床上,閉上眼,湊了過去。
謝瀾之身上還穿著寬鬆的家居服,秦書故意沒去脫,隔著褲子似乎也不錯——耽美裡經常這麼寫。
謝瀾之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書,伸出手摸著對方的臉頰,聲音嘶啞:“真的要幫我?”
秦書抬眸看了謝瀾之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謝瀾之還是那副冷淡疏離的帥氣長相,說出來的話卻是:“張嘴。”
……
秦書開始了在男朋友家的“療傷”生活。
逆CP的第一天,他崩潰後被謝瀾之用特殊的方法治愈,睡了一個安穩覺。
逆CP的第二天,他的心隱隱作痛,但看到雪球會擼了,吃飯也可以嘗到味道了。
逆CP的第三天,他有一場專業課的考試,謝瀾之幫他定了鬨鐘,結果一大早他就被一陣魔性的鈴聲吵醒了。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秦書剛睡醒腦子還不怎麼好用,他愣了一秒,啪嘰一聲從床上摔了下來,鞋子都沒穿就去找謝瀾之。“哥,哥——!”
謝瀾之剛好買完早餐回來,看到他赤腳跑出來,微微皺起眉:“又不穿鞋。”
秦書狂奔地撲到謝瀾之懷裡,“媽呀,嚇死我了,我剛剛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謝瀾之用沒拿早餐的手摟住秦書的腰,“一大早就投懷送抱?”
秦書冷靜下來也想明白了,問:“哥,你是不是改了我鬨鐘的鈴聲?”
“嗯。”
秦書哭笑不得:“為什麼啊。”
“你開車不專心。”
“可那隻是個意外啊,我也不想的。”秦書小聲道,“而且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謝瀾之淡淡道:“不想聽也行,抄句子吧。”
“抄句子?”秦書鬱悶道,“那我還是聽吧。”
“隻是起一個警示的作用,下次開車彆走神,我不想淚兩行。”
“放心吧哥,”秦書笑容無比苦澀,“我記得教訓了。對了,修車費要多少?我轉給你。”
謝瀾之懶得理會這個問題:“去洗漱,準備吃早餐。”
秦書在謝瀾之家躲了兩天沒見到楚城和徐寧,逆CP的衝擊感淡了很多,這充分說明逃避雖然可恥,但很有用。今天在考場上他肯定要見到楚城,他有點怕自己會崩心態。
謝瀾之聽他說完自己的擔憂,道:“其實隻要徐寧和楚城好好在一起,其餘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