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們有大病他從未見過如此……(1 / 2)

寧靜的清晨因為兩響亮的聲音而打破。

聖醫穀那名女弟子本是隨口一問,畢竟那清虛劍宗的劍修怎麼不敢舔著臉出現在這裡,何況,據師叔師伯們說,那清虛劍宗窮得令發指,身上穿的都是洗得發的衣服。

聽說睡覺隻能在茅草屋裡打地鋪,練劍得光著膀子,這樣衣服穿得久一點。

還有傳聞他們索性光腚練劍呢,那畫麵就有點不堪入目了,但劍修一般都寬肩蜂腰,腿長有力……啊不能了!

女弟子的目光又落到鹿雁和厭西樓身上。

而這兩一穿著嶄新的鑲兔毛邊的紅棉襖,一穿著時新的寬袖長袍,底紅邊,上麵還繡著暗紋,看起就不太窮,樣貌生的好。

這男子的臉五官張揚濃麗,一雙斜飛入鬢的濃眉透著朝氣與蓬勃,而這小姑娘同樣容色無雙,眉眼精致,望著時,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極為嬌憨。

啊,大早上看見美真是心曠神怡啊!

一定是哪修仙世的子弟吧?

看這小姑娘腰間掛著的小兔子布袋,雖然樸素,但有幾分可愛。

她再仔細端詳兩的麵容,見兩的臉都紅撲撲的,又他們麵生一大早出現在這裡,多半是有病的,且旁難治的病,所以她就很親切地問道:“兩位是有什麼大病嗎?”

鹿雁:“……”

厭西樓:“……”

富貴:“……說實話,一大早這麼親切地問有有大病好像有點怪怪的。”

鹿雁這麼覺得,但是鹿雁,她確實有大病啊!因為她有大病,所以恩有大病。

所以她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誠懇地說道:“我們是有大病,隻能聖醫穀求醫。”

厭西樓:“……”

怎麼這話聽著那麼怪呢?!!

那聖醫穀女弟子聽了後,臉上露出了‘果然此’的神色,然後用親切地說道:“我名喚風月,是聖醫穀的內門弟子,先隨我上吧。”

鹿雁點了點頭。

厭西樓跟著點了點頭。

但是厭西樓還有一問題,厭西樓必須問出,他眉頭擰得死死的,道:“這犬類不得入內是什麼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情緒難免有些起伏波動。

鹿雁聽了,起八尾小狐的樣子,差點笑出,不行,她要忍住,不然恩會惱羞成怒的!

厭西樓要是惱羞成怒了,真的很難辦的!

風月聽到這話感覺有點匪夷所思,她說:“因為從前這裡野狗子狐狸的總是會踩毀靈草,彆的還好說,這狐狸比起彆的向狡黠聰敏,似是知道靈草有益,總拖帶口糟蹋,讓擾不勝擾,所以久而久之,師祖便了命令,徹底聖醫穀清掃了一遍,它們趕走了。”

厭西樓臉都黑了。

鹿雁忍不住偷偷看厭西樓。

然後兩跟在風月身後,踏上了聖醫穀的玉階梯。

鹿雁覺得聖醫穀的很好相處,很溫柔,她聽見那位風師姐和藹地問他們:“你們叫什麼名字?是哪宗門或者哪世的弟子?看你們背著劍,是劍修?”

厭西樓:哼!一副自熟的模樣,誰跟你熟啊!

他的臉還是很黑。

鹿雁乖巧回答:“風師姐,我叫萬銅油,這是我哥,他叫萬銀油,因為我們有大病,所以我們還拜入宗門。”

富貴:……邏輯堪稱完美。

風月聽了就對兩產生了憐愛,迫不及待為他們好好診療一番了。

但可惜,任何聖醫穀求醫的,不論是誰,都要爬這玉階梯,到了穀內,才能被醫治。

她笑著問:“難不成你們還有一大哥叫萬金油嗎?”

鹿雁點頭:“風師姐真的好聰明,一聽就猜到了!”

遠方的萬金油忍不住打了噴嚏。

或許是早晨的風吹十分涼爽,可能是那鍋雞藥的原因,鹿雁這會兒除了覺得身體很熱外,暈眩的不適感少了許多。

就是好幾有修煉有練劍了,進度有點慢了。

鹿雁看到玉階梯上上上的還有好些,忍不住就問道:“風師姐,聖醫穀是不是很忙?”

風月便回:“倒不算忙,就這樣吧。”

就要種田,澆水,除草,施肥,照看,翻土,捉蟲,燒火,煉藥,製丹,看診罷了。

一時辰後。

鹿雁和厭西樓仰頭看了一眼還到頂的玉階梯,再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風月,兩的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厭西樓眉頭都豎了起,問:“怎麼還走到?”

風月聽著這暴脾氣的聲音不惱,依舊和藹親切:“快的話,再爬一時辰就到了,到我們聖醫穀求醫的,必須要親自走這玉階梯才行,這是規矩,誰不能打破,你放心,隻要走完這階梯,我們聖醫穀就有治不好的。”

鹿雁:雖然有點有禮貌,但是有有一種可能,治不好的都死在了爬階梯上了?

厭西樓是藏不住話的,直接就說出了:“還有很多死在爬階梯上了吧?!”

風月話語一噎,但很快調整,神色自然,道:“這都是命啊。”

鹿雁:“……”

厭西樓:“……”

終於,又爬了一時辰後,兩氣喘籲籲出了一身汗跟著風月上了山頂。

鹿雁抬頭看到的是被雲霧包裹著的翠山,和清虛劍宗的禿頭山真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幾座山之間連接著長長的鐵鏈木橋,每座山上都坐落著氣派的殿宇,有幾座山上有環繞山體而建的階梯。

風月又帶著他們回了自己平日住的地方,這裡坐落著許多院子,住著許多。

他們見到風月回,還熱情地打招呼:“風師姐早!”

“他們是風師姐的病嗎?”

“以前見啊,今日新的?”

風月便回了一句:“是啊,是有兩大病的,等我好好給他們診斷一番。”

內門弟子可自行接收病,有大病的好了,能幫助他們修煉。

這麼著,風月心情極好。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鹿雁的錯覺,她總覺得風師姐說完這話後,那些穿著淺綠衣袍的醫修們看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好似在羨慕風師姐能夠擁有兩有大病的病一樣。

厭西樓有這種感覺。

甚至,厭西樓覺得這種感覺對自己說太熟悉了,次數多了,他就感應到了——他覺得隱隱有一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厭西樓忍不住抓緊了鹿雁的手,神色凝重。

風月要進自己的小院前,忽然起一事,又問隔壁圍聚在一起的師妹們:“我聽說昨日無涯穀的蕭師兄了?”

提起蕭煥雲,鹿雁和厭西樓豎起了耳朵:什麼?那口臭怪了!?

被問及的幾位女修現在提起蕭煥雲就忍不住起靈網傳播的那些消息,意識皺眉,道:“是啊,聽說是治病的。”

“我怎麼聽說是求藥的。”

風月:“求什麼藥?”

其中一回:“風師姐這幾日在外采藥,有所不知,我聽說是那靈心出了什麼事,那蕭師兄是替她求的,這幾日一直在磨師祖,他求的是玉肌丸。”

鹿雁好奇地插了一句:“玉肌丸是什麼?”

剛才說話的女修便笑著說道:“是可令老嫗重回青春的丹藥,因為有一位藥材幾百年前被那清虛劍宗的幾劍修給拔光了,至今都長成熟,所以這丹藥從平平無奇變成極其珍貴了,現在聖醫穀就存有三顆罷了。”

鹿雁眼睛烏溜溜的,不知道在些什麼。

厭西樓磨了磨牙,哼了一聲,對蕭煥雲的不屑都表露了出。

鹿雁又聽到另一女修說道:“那蕭煥雲真令作嘔,還好風師姐你與他早就斷了婚約!”

鹿雁:什麼?這風師姐竟然和蕭煥雲有婚約?!書裡怎麼有寫?

“進吧。”風月好像怎麼受到影響,神色柔和地打開一間小院,邀請鹿雁和厭西樓進。

鹿雁和厭西樓望著那打開的院門深處,總覺得裡麵黑乎乎的,好像一張吃的大嘴。

但是鹿雁仔細,是他們自己求上聖醫穀的,不是風師姐騙他們的。

這麼著,她心安得拉著厭西樓往裡麵去。

起自己被清虛劍宗的智長老和葉長老坑進清虛劍宗這件不太美好的事情,厭西樓有些猶豫,他展現了此生目前說最大的智慧,對鹿雁小聲說道:“小器靈,我感覺不太對勁。”

鹿雁說:“恩,我們得治病!”

厭西樓眉頭總擰著,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進了院子裡,風月放藥筐,讓兩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然後問道:“誰先?”

鹿雁伸出了手。

風月就搭脈上去,用靈力探入鹿雁經脈之中。

那帶著點微熱感覺的靈力探入時,鹿雁感覺很舒服,厭西樓就覺得很舒服了,他就稍微放點心了。

風月細細探查,不錯一絲一毫的細節。

剛搭脈,她就感覺到了,這萬銅油今才入練氣期,正在發燒,但是好像除了發燒外有彆的不適。

但發燒這樣的事不能輕視,就曾經有發燒腦子燒壞了的。

但是這脈象……

風月皺緊了眉頭,凝重地問道:“小銅,你發燒多久了?”

鹿雁說:“今第四了。”

風月:“換一隻手。”

四了還能對答流,身體底子是不錯的。

一邊的厭西樓見風月神色凝重,忍不住就緊張了一點,問:“治不好嗎?”

風月皺緊了眉頭,一臉正色,有說話,這脈象,體內的靈力,都很正常,可發著燒的情況一切都很正常就顯得很不正常了。

這種情況,以前遇到。

風月忽然興奮起,一張柔婉的臉都激動紅了,她試著多探入一些靈力,在鹿雁的經脈裡順著修煉方式遊走。

鹿雁感覺那溫熱舒服的氣息忽然就變得灼燙起,前幾日的不適感忽然增強,她的臉重新開始燒紅。

作為鹿雁的痛覺感應器,厭西樓第一察覺出,不等鹿雁說,就著急地說道:“她很不舒服,她發燒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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