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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習慣了白寧滿嘴跑火車的帝夜琛很快冷靜下來，明明前一秒還是寒冬臘月般的冰銳眼神，拐了個彎看向白寧的時候，又偏偏多了幾分柔軟暖色來。
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細致變化，多多少少都讓萬桂蘭三人小小吃驚一把。
當然，一直有柳伯當自己接線員的萬桂蘭是早就聽說了，帝夜琛對白寧是有多縱容寵愛的，所以吃驚的程度並不算大，老人家看著此景，看著孫子的轉變，心裡的安慰倒是不少。
帝餘國緩緩收起詫異後，審視白寧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另眼相看的深度來。
葉君秋心裡複雜的很。
帝夜琛是她兒子，從小到大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尤其是自從大兒子離世之後，帝夜琛變得更加沉默寡淡，若不是他還和喬東染那一幫子還有些來往，她是真擔心剩下的小兒子會打擊過大，變得冷性子。
可是現在，帝夜琛對人還是那麼冷，可是對白寧，明顯是多了不同的顏色。
這改變，她不知是好是壞。
帝夜琛低眸看著白寧，第一句話是問，“有沒有被欺負？”
白寧搖頭，“沒有呀，奶奶對我可好了。”
萬桂蘭嗔怪，佯裝生氣，語氣裡分明帶著笑，“你這小子，有我在，誰還能欺負我未來的孫媳婦兒？”
說著，萬桂蘭往葉君秋臉上撇了一眼，果然見她臉上情緒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