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霆輕笑，“我說了什麼？”
不會吧，現在來裝傻？！
已經被八卦蒙蔽了雙眼的熊婧羚三步並兩步，一下跳到江一霆的麵前，“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停下腳步，江一霆還真乖乖站在原地不動，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感覺到他專注的視線投過來，熊婧羚下意識的又犯慫，可好奇心戰勝了害怕，大聲問出口，“你說說，你剛剛說喬東染是童貞，是真的假的？”
江一霆反問，“你說呢？”
“我？我怎麼知道……”她嫌棄的抽抽嘴角，但是仔細一想，又分析了起來，“不過你說了之後，他的反應還真挺奇怪的，要真是生氣就算了，可是喬東染跳腳的樣子更像被人說中了弱點，在心虛，用激烈的反應，企圖掩飾……”
江一霆噗嗤輕笑，“你倒是觀察仔細。”
熊婧羚撇了他一眼，有些驕傲的揚起腦袋，“不用誇獎，這是正常操作，謝謝。”
好歹她也是法律生啊，這點本能知識還是有的！
“那你說說，喬東染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什麼？”
江一霆背著手，怡然開口，“喬東染在北川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他真的是童貞，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要掩飾這些，又為什麼要給人製造假象。”
一瞬間，熊婧羚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這我怎麼知道？！”
“不是說，這是正常操作？”
“……”
“看來，你的操作需要再進步才行。”
“……”
氣人，這都能瞧不起她？！
江一霆像是沒有看見她那不甘心握拳的樣子，笑著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握緊了拳頭，片刻後，熊婧羚又鬆開，跑快兩步追上去，仰著臉追問，“那你的正常操作告訴你，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你不是很愛在我麵前炫耀麼！”
“這不叫炫耀，這本來就是一種本事，而且……我之前是在教你。”
“那你現在教我不就成了。”
“教可以，但是你要拿什麼報答？”
江一霆忽然又停下腳步來，上挑的眼角勾著，斜斜睨著她。
“……嗬嗬，謝謝了，我還是不想知道為什麼了。”
她避之不及了，江一霆反倒是來勁了，“真不想知道？”
“不想了不想了，你愛說不說。”她胡亂說完，怕他耍流氓起來，非要告訴她，然後非要拿報酬，那麼她就可以狗帶了。
什麼都顧不上，熊婧羚加快腳步，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江一霆看著她那塊飛奔起來的小短腿，臉上笑意加深，大長腿一邁，不緊不慢跟上她。
月光皎潔爛漫，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交錯在路道上，拉長的影子，齊齊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