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欽佩斥責，江一霆麵色不改，更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字。
隻是，他轉過身，按了電梯下樓的按鍵，欽佩見狀，更是一個箭步衝上來，用力抓住了江一霆的手臂。
她心痛無比，“你是真要氣死我才甘願嗎！”
“我是聽從您的意願，不如不回來。”
“你！”
欽佩一手抓緊江一霆，一手捂著心口，即便是用力在克製著破口而出的尖銳淩厲叫喊，但話語落下的重量，如同是從心頭剜下鮮血般的淒楚。
“江一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打定主意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之後，你改變得徹頭徹尾！”
“這句話，我也同樣還給您。”江一霆側過眼來，眼角的餘光裡，藏匿著分辨不清的複雜情緒。
“我很想知道，您到底都讓陳曉然做了什麼？”
他緩緩地轉身，正麵對著欽佩，“讓他追求熊婧羚，讓他破壞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讓他去虐死一條不足周歲的幼犬，讓他千方百計要侵占一個女生的清白？！”
“我沒有！我沒有讓他做這些，我隻是讓他把熊婧羚帶走，讓她出國！”欽佩難以置信，“你不相信我的為人？我警告過他，讓他認清自己，不準他對熊婧羚懂什麼歪念頭，這種混賬不如的事情，我怎麼可能……”
“您以為，找人來騙取熊婧羚的感情，就不是混賬不如了？”
欽佩張著嘴，有無數話想說，刹那間，卻又不知如何說。
江一霆的臉色倒是鬆了鬆。
他了解欽佩的性情，他知道，她這次沒說謊，他刻意這樣做，也是為了確認這些。
好在陳曉然那些陰謀並非是她屬意的，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更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彌補熊婧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