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勇等人愣了一下。
隻見殷雲扶伸出一根嫩生生的指頭,“我隻要一座道觀。”
眾人:“……”
果然,她就是心心念念著那座道觀不放。
賀勇張了張嘴巴,還不等他開口,錢廣源已經怒氣衝衝地開了口,“放心,我死了也不會求到你頭上!”
這一句話,讓原本還想要再提醒一句的賀勇,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殷雲扶皺了一記眉頭,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好吧,我知道了。”
眾人:“……”
她一臉可惜鬱悶又是什麼鬼?
錢廣源:“哼!”
男人一臉傲嬌,轉身就走。
殷雲扶糾結了一下,在他身後低聲道, “還有三天的時間,我能等,你再考慮考慮。”
錢廣源腳步一個踉蹌。
他有心想問什麼三天的時間,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他就不信了!
賀勇心底一陣狂跳,“什麼三天?”
殷雲扶看著錢廣源匆匆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他的壽命啊。烏雲蓋頂,赤絲侵瞳,一看就是短命之相。”
賀勇臉色凝重,“能有什麼辦法救救他嗎?”
傅一晗見狀立刻道,“頭兒,錢老板現在根本不相信你,你怎麼救他啊?說再多也沒用,還替殷小姐招惹麻煩。”
殷雲扶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
點頭的時候,頭發一晃一晃的,有些呆呆的。
賀勇雖然沉默著,但顯然心底的那個坎還沒過去。
雖然不喜歡錢廣源這幾天的行事,但畢竟是多年的好友,總麼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死。
殷雲扶見狀,抿了一記唇瓣,“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不先憂心一下自己嗎?”
賀勇聞言,差點沒當場給跪了,“我怎麼了?”
“你之前做的壞事你這麼快就忘了?破元觀可沒那麼容易忘掉。”
張玄靜絕對就是一個小心眼。
傅一晗聞言,立刻跑到了殷雲扶的身邊,一臉驚訝地問,“你之前不是說了停手就沒問題了嗎?”
他們擔心自己也活不過三天。
殷雲扶麵無表情,“我沒說過停手就沒問題了,我隻說你們繼續馬上死。”
“可是頭兒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兒。”他們也個個都好好的。
“影響一生,甚至壽命的陣法,不會輕易啟動,也沒有一些小風水陣那樣快速。”
之前那幾下,也不過就是小小懲戒。
“你的意思是……現在算是大招蓄力階段?”
殷雲扶一開始沒聽懂傅一晗說的‘大招蓄力’什麼意思,細細想了想,還蠻形象的,對他做了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就是這樣。”
“那要怎麼辦?”
“當然是好好修補道觀,賠禮道歉,再送上賠禮金了。”殷雲扶一副‘你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表情。
傅一晗:“……”
眾人:“……”
怎麼越琢磨越不對勁呢?
殷雲扶真的不是在故意框她們,讓他們出錢出力,把道觀給修好了?
再看殷雲扶,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寶石一般的瞳孔澄澈見底,靜靜看著他,不閃不避,眨眼的速度都慢慢的。
還是那麼一副傻頭傻腦的模樣,應該是他們想多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傅一晗著急地問。
其他人也是忐忑不安,心都吊到嗓子眼,又憋住了一口氣,等著殷雲扶的回答。
殷雲扶凝著兩條眉毛,伸出手,手指快速點動了一下。
這一會兒的功夫,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放心吧,你們肯定比他活得長。”殷雲扶推算完畢,淡聲道。
傅一晗等人聞言,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大師,冒昧地問一下,你是怎麼推算的?”
他目光灼灼,看著殷雲扶。
賀勇聞言,不太讚同地看了傅一晗一眼,“你這麼問,確實挺冒昧的。”
這是人家的看家本領,說不定還是不傳之秘,傅一晗這麼問,人家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
傅一晗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殷小姐,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就當沒聽見就行。”
殷雲扶不急不緩地道,“告訴你也沒事啊,其實推算的過程很簡單……”
她慢悠悠地道,“你們雖然動了手,拆了道觀,那畢竟也就是開了個頭,沒做出什麼破壞性的舉動。等錢老板帶著新的人拆道觀,他們肯定是首當其衝,等他們死絕了,你們再擔憂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