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敏感覺自己臉上的妝容都已經有些花掉了。
她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公司電話,“怎麼了?”
電話那頭,是公司公關部經理,“席總,後續的公關該怎麼辦?”
“你們先穩一穩。”
“已經穩不住了呀!現在就是全網申聲討,所有人都等著池燁霖出來給一個說法,要不我們就發一條道歉申明……”
“不行!”
“席總,這種時候,先安撫一下……”
“我說了不行!這件事情一定可以解決的!阿燁既然是清白的,這個賬我們憑什麼認!”
“席總,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圈子裡被冤枉的事情還少嗎?我們已經山窮水儘了。”
“我們還有大師!”
“啊?”聽到這句話的公關部經曆整個人有些懵,他剛剛沒聽錯吧?
席思敏也是一愣,她捏了捏眉心,殷雲扶真的有毒。
再這樣下去,她也要跟著加入迷信三人組了!
“行了,先這樣,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發任何的道歉公告!”說完,席思敏掛了電話。
她看一眼還在四處打聽的幾個人,雖然她剛剛說得底氣十足,但是阿燁真的能從這一次的困境中脫困嗎?
耳釘的事情解決了,難道那個女粉絲就會悔悟,對媒體公眾澄清一切,是自己之前都是騙他們的?
這種時候,就算她出來澄清了,有用嗎?
她的心裡沉甸甸的。
不遠處,賀勇忽然招了招手。
找得滿頭大汗,隱隱有些焦躁的幾個人看到,第一時間朝著賀勇所在的位置聚攏。
“怎麼了?找到線索了?”錢廣源拿著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賀勇沒說,而是看向了冉秋雅,“你要不回車裡吧,把孩子一個人丟車裡不好。”
冉秋雅臉上閃過一絲掙紮。
“事兒解決了會告訴你的。”賀勇隨口道。
他說的是告訴,卻沒說會解決謝橙橙身上的問題。
破元觀的宗旨,就是收錢辦事,冉秋雅現在可不算他們的委托人。
冉秋雅聞言,點了點頭,咬牙回頭去了車子。
賀勇轉身朝著一條巷子裡麵去了,幾個人跟上。
一路走,走了大約有十多分鐘的路程,原本屬於中心區的熱鬨喧嘩好像也漸漸被隔絕了一樣,整個小巷中的環境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清幽環境。
一直走到巷子儘頭,前頭已經沒路了。
幾個人奇怪地皺起眉頭。
這又是哪兒?
“這兒。”殷雲扶的聲音淡淡響起。
眾人朝著聲音看去,一家紙活店卻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女孩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深灰色褂子站在紙活店裡的樣子,實在有些……‘相映成趣’。
幾個人下意識一個哆嗦,站在原地沒動彈。
過了幾秒的時間,幾人才反應過來,進了紙活店。
殷雲扶抬了抬下巴, “他應該看到過。”
幾個人順著殷雲扶的視線看去。
櫃台裡麵,一個臉色蠟黃的男人,站在一堆紙人和懸掛的壽衣中間,對著幾個人微微笑了起來。
就像是一張假皮扯開了笑容一般,隨時都可能崩壞掉下來,“你們好。”
眾人幾乎是在看到這個笑容的那一瞬間,又是一個哆嗦:媽媽我怕!
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就很奇怪,很陰森。
錢廣源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一下子站去了殷雲扶的身邊,“殷掌門,他這兒……有攝像頭?”
店主聞言,臉上依舊掛著那個遲緩的笑容,轉過身稍稍撥開身後的壽衣,露出一個攝像頭來。
像是一隻人的眼睛從衣服裡麵探了出來。
“有。”
眾人:“……”
這實在太詭異了!
為什麼無論這個店主做什麼,他們都有一種想要轉身就跑的衝動呢?
幾個人很是糾結。
被那個壽衣當中的攝像頭盯著,更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於竹低聲問,“可是這裡這麼偏僻,難道那人發傳單還會發到這邊來?”
這不符合一般做生意人的心態。
“她是來買香燭的。”殷雲扶淡淡開口。
所有人愣了一下。
買香燭?
她買香燭乾什麼?
“發個傳單還要請神嗎?”於竹摸不著頭腦。
做生意的倒是有不少請財神的。
殷雲扶嘴角微微一勾,“可不是請神嘛。”
幾個人被她笑得後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