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夠的話, 還得去遠一些的大超市買,他急著想要解開赤砂, 心裡不大情願,“這個不是很重要吧?”
剛剛殷雲扶也輸了紙錢、蠟燭和香比較重要,好像並沒有說豬耳朵多重要。
殷雲扶看了一眼,“不重要。”
另外幾人去買了好幾瓶的礦泉水,碗他們車上本身就有。
殷雲扶下了車, 找了一個稍微不那麼顯眼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 將所有的豬頭肉都放到了碗裡, 然後放上了水。
一旁的池燁霖皺了一記眉頭,好奇地看著殷雲扶,“殷掌門, 這豬耳朵是貢品嗎?一樣就夠了?”
一般請神不都是要好幾樣貢品, 這樣那些鬼神的才高興嗎?
而且豬耳朵品相還這麼差。
殷雲扶點了點頭, “嗯,是貢品, 她就喜歡這樣東西。”
聽著殷雲扶這樣說, 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這鬼還挺特彆的。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 殷雲扶神色就有了變化,眉目間多了幾分淩厲。
她一把抓起石案上的三炷香, 反手一扣, 結了一個手印, 其中一手掌心朝內, 一手掌心朝外,兩手的中食指抵住三炷香。
雙手舉香過頭頂,對著石案拜了三拜。
此為祭香。
祭香後燃香,引燃的那一瞬,眾人耳邊似乎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嘯聲。
殷雲扶低聲吟唱,帶著奇怪的韻律,“天在上,地在下,魂去歸兮,孤魂不歸,今弟子引得四方孤魂來見,怨者訴怨,傷者補傷。”
她吟唱完,卻並沒有什麼異象發生。
錢廣源不斷的咬著嘴唇,又走到池燁霖身後看他耳朵後麵的紅點。
紅點也沒有消失。
這是失敗了?
隻見殷雲扶將手裡的香,一寸寸的插到了香爐中。
那三炷香剛插入香爐的一瞬間。
他們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種奇怪的嘯聲。
這一次這個嘯聲要比之前清晰許多,明顯是某個人發出來。
而伴隨著殷雲扶手裡的香不斷的往下壓,那嘯聲就越發的可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刺耳,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池燁霖、錢廣源和謝橙橙尤是。
三個人臉色蒼白,幾乎要站立不住。
錢廣源更是大叫起來,“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誰在咬我的耳朵!好痛啊!痛死我了。”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一點用都沒有,幾乎痛得打滾,“殷掌門救命,快救救我!”
殷雲扶抬手從桌子上的碗裡拿起了一塊豬耳朵,朝著半空中拋去。
奇異的是,她掏出豬耳朵的那一刹那,錢廣源耳朵上的劇痛就消減了許多。
他喘過一口氣。
然而事情還遠沒到結束的時候……殷雲扶還在往下麵插香。
不過一會兒,他的耳朵再次疼了起來,“痛!殷掌門!!痛死我啦!”
池燁霖稍微好一些,一旁的謝橙橙也是疼到快要抽搐。
殷雲扶聞言,又拋了一根豬耳朵出去。
疼痛又得到了稍許的緩解。
可是,伴隨著殷雲扶不斷的拋出耳朵出去,碗裡的豬耳朵很快就要被清空了。
錢廣源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快要哭了。
心裡彆提有多後悔!
要是早知道這豬耳朵最後派的是這個用場,他說什麼也要去買十大斤的回來給殷雲扶用啊!
豬耳朵一用完,他就隻能死扛著了。
幾個人看著都覺得痛,賀勇從車上找了一塊布,給錢廣源咬上了。
許久的時間,殷雲扶手裡的那三炷香才真正的插到了底。
一時間,耳邊的怪異嘯聲消失了,而錢廣源也停下了哭嚎,整個人近乎無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錢廣源臉上涕泗橫流,嗚咽哭著,說不出話來。
賀勇看了他一眼,“咦,老錢,你好了。”
錢廣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兄弟,“什麼好了?”
“你的臉!之前不是正道青紫一片嗎?現在全好了!”
一旁的席思敏低頭拿出了自己隨身的化妝鏡,放到了錢廣源的麵前,“你看。”
太神奇了……
沒有親眼見過,誰能相信?
錢廣源看到鏡子裡自己那張久違的,正常的臉,感動得再度大哭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民警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