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燁霖:“……”
態度能不能再敷衍一些?
他發現自己這位老朋友今天破天荒的有些魂不守舍。
張秉均低著頭,撥通了之前聯係他的那個電話。
原本幫忙聯係的那位警察座位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張秉均連忙快步走過去,“警察同誌,不好意思,我是那位殷雲扶小姐的親屬,剛剛收到通知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聽到張秉均說話的眾人:“……”
池燁霖瞪大了眼睛,他快步走到老朋友身邊,“秉均,你……你也是來?……”
“什麼?”
池燁霖一臉驚奇的看著張秉均,不等他組織好語言,警察已經指了方向,“張秉均先生是嗎?你要找的人在那裡。”
張秉均扭過頭,順著警察指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殷雲扶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住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許久的時間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臉上的肌肉緊繃著,雙手握拳,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池燁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張秉均被拍了一記回過神,剛準備朝著殷雲扶走過去,忽然就被人攔住了。
不是彆人,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池燁霖。
“你乾什麼?”
池燁霖雙手抱胸,痞痞地道,“秉均,好朋友歸好朋友,不過我可是不會允許你傷害殷掌門的。”
張秉均愣了一下,“殷……掌門?”
“你不就是來找殷掌門認親的嗎?”
張秉均眸光微閃,他並不太關注網絡上的新聞,有關於池燁霖的事情很多也都是聽經紀人和池燁霖自己說的。
他也風聞,這一次池燁霖能從泥沼中脫身,中間有一位姓殷的大師出了不少力。
竟然就是……殷雲扶嗎?
張秉均捏了捏眉心,低低地“嗯”了一聲,“我不會傷害她的,我隻是想先和她聊幾句。”
“聊也不必聊了,你就走吧。”
張秉均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池燁霖笑了笑。
不等他說話,不遠處響起馮立宏激動的聲音,“為什麼不成立?這些人就是詐騙犯!”
警察好聲好氣地問,“那你有證據嗎?”
馮立宏氣得臉都紅了,“當然有!我帶這些東西回莫家,除了我和莫總,沒有人知道,她怎麼就認定這車子裡的東西是老師的遺物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
警察也是頭痛,好言好語地解釋道,“我們不可能因為某個人說了一句這東西是我的,就對這個人進行拘捕判刑,她在事實行為上沒有對你的人身財產造成損害,也就沒有產生犯罪行為。”
“但是她有意圖!”
“這一點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
池燁霖看著馮立宏,冷冷一笑,“你和他不是一起的嗎?自己找上門來認親,扭頭就說我們殷掌門犯罪了,要把她抓起來,要說詐騙,你們才是詐騙吧?”
張秉均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馮立宏。”
馮立宏聽到有人叫他,扭頭看過去,“師弟?”
兩個人都是一個學校念的書,也都是在莫恒手底下讀的研。
張秉均和莫恒之間的關係更深一層。
馮立宏不清楚張秉均家裡的情況,隻知道張秉均基本上是莫恒一手帶大的,算是莫恒的養子。
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師弟,你來了就好了,你說話比較有分量,你跟他們說說,這夥人明顯就是為了騙老師的遺物,太可恨了,應該要立刻將他們抓起來。”
張秉均麵無表情,“你說殷雲扶這夥人是騙子?你確定她不是老師的女兒?”
馮立宏連忙點頭,“是的!”他說著就將,自己剛剛經曆的事情又跟張秉均說了一遍,“……而且老師生前為人一直溫文儒雅、品行高潔、光明磊落,他的女兒又怎麼會是這麼一個蠻橫不講理的騙子!”
池燁霖聞言,顧不上那麼多了,上去就拎住了馮立宏的衣領。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握住了,試了幾次,沒能掙脫。
池燁霖皺起眉頭,扭頭看張秉均,神色冰冷,“看來我們兩個今天要為了這件事情,兄弟都沒得做了,”
話還沒說完,張秉均抬手捏拳。
池燁霖瞳孔一縮,以為自己這一次勢必要挨上一拳。
“砰”的一聲,一旁,馮立宏應聲倒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
池燁霖也是傻眼,眼睛瞪大了,下巴都跟著掉下來,貴氣的臉蛋此刻顯得有些傻。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完好無損,再看地上的那個馮立宏。
嘖……半邊臉迅速地腫了起來。
張秉均往前,一步步朝著馮立宏走過去。
馮立宏嚇得不斷倒退,“你、你乾什麼?你彆過來!”
然而,張秉均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他走到了馮立宏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馮立宏,眼角眉梢,滿是煞氣。
池燁霖看得心驚肉跳,咽了一口口水,拉了男人一把,“外麵可都是媒體記者。”
馮立宏聞言,像是得到了什麼尚方寶劍一樣,挺起了腰杆,“對啊!你可彆亂來啊,外麵都是媒體記者,你小心我直接曝光你哦!”
張秉均輕笑了一聲,低沉而又動聽的嗓音從男人的喉嚨中滾動出來,仿佛放了十多年的醇厚美酒,醉了所有人的耳蝸。
男人眼角眉梢鋒利的仿佛一柄出鞘的劍,不緊不慢地道,“你去曝光,看在這之前,我能不能先把你打死。”
池燁霖大汗淋漓,席思敏平日裡一直說他不省心,最喜歡拿張秉均出來和他比較。
說張秉均從來不給自己的經紀人找事,平時沒事就呆在家裡,不談戀愛,不逛夜店,甚至都不怎麼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