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陽也因此差點被水官徹底占據了身體。
誰都看得出來掌門對江離的特彆,不管掌門對白正清是什麼態度,又抱著什麼目的,她對江離是一片真心啊。
可是江離在做什麼?
池燁霖轉身就要揍人,江離大喝了一聲,“池燁霖!你敢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池燁霖仿佛被定住,身體一動不能動。
江離深吸了一口氣,沉下聲音,“殷雲扶,我沒有太多的耐性,收手吧,無論你要做什麼,都收手吧。”
殷雲扶靜靜凝視著江離許久,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望了懸掛在半空中的白正清一眼,“她身上有什麼秘密?”
江離太緊張了,緊張到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會怎麼傷害白正清?雖然她若想要殺白正清,也絕不會因為眾人在場、時機不對而不動手,可江離如何這麼害怕她傷害白正清?
一開始她也以為江離是以為她真的很喜歡他,會因為感情而動殺機,可他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
江離手裡的槍抖了一下。
殷雲扶捕捉到了男人的慌張,“她真的做了什麼。”這一次,殷雲扶用的是肯定句,“白正清參與了猥褻?她在整個猥褻事件中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
她看白正清身邊的晉夏廷。
晉夏廷也是一臉的懵逼,隨即恍然大悟,“白正清,原來你也好這一口啊,你喜歡就早點說嘛,遮遮掩掩的有什麼意思?還在這兒裝清清白白的好人……”
“我才不是!”白正清立刻駁斥了晉夏廷,“你知道你對孩子這麼做會對孩子的一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嗎?你竟然可以這麼輕鬆地說出什麼‘你也好這一口’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才不是人,你就是一個畜生!我絕對、絕對不會做這麼惡心的事情,絕對不會!!”
晉夏廷臉上顏色異彩紛呈,像是打翻了染料,“你在這裡狡辯什麼?沒聽到人家殷掌門都說了嗎?你也參與了猥褻,今兒你就彆想逃了。”
白正清目光冰冷地看著晉夏廷,“我不是。”
殷雲扶聽晉夏廷說到一半就失去了興趣,將視線挪回來了。
原本還想在晉夏廷這兒得到一些線索,現在看來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她對這些人類之間的恩怨情仇並沒有什麼興趣,從進入大禮堂以後,就一直在尋找那位布陣的人,也是想要殺害江離的凶手。
剛進入大禮堂的時候,她確實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也感覺到了這個殺陣的凶險。
可她很快就陷入到了一個迷陣之中。都怪她過分地掉以輕心了,以為築基之後,便沒有什麼人可以傷害到她,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困住她了。
她如今雖然掙脫出一部分,但依舊陷到了整個迷陣中,再難看出整個殺陣到底是什麼路數。
什麼陣能夠連她也迷惑?
她沒了耐性,看著江離的眼眸中漸漸染上幾分殺意,“你決心要跟我作對?”
“是你跟我作對,你放了小清。”江離打開了槍支的安全鎖。
殷雲扶深吸了一口氣,一揮手。
江離眼皮一跳,同一時間扣動扳機。
殷雲扶一個扭身,身體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子彈從她的上臂擦過,深灰色道袍亮起一道火光。
她蹙了一記眉心,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如水。
就在剛剛那一刹,殷雲扶手裡的劍已經脫手而出。
“呲”的一聲,那柄劍刺入了舞台的天花板,同時還伴隨著極其輕微的“哢擦”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眾人下意識看向鐵劍所在之處,不過一會兒,一陣細微的“呲呲”聲鑽入眾人的耳朵,視線裡,那柄鐵劍上竟開始冒氣一陣黑煙。
“那是什麼?”
有液體沿著鐵劍低下來,落到舞台上,地板也跟著迅速地冒起一陣黑煙,空氣中混雜入一些燒焦氣味。
“是濃硫酸嗎?”有人猶豫道。
所有人都是一愣,天花板上怎麼會有濃硫酸?
有警察快步回到了大禮堂,跑去檢查舞台的天花板。
有梯子能夠爬到上麵去。
“怎麼樣?”趙警官也跟著回到了舞台上,他看著鐵劍刺中的位置距離幾個孩子太近,硫酸部分可能會濺到孩子的身上,就站在孩子麵前稍微擋一擋。
爬上去的警察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上麵好多濃硫酸!”
所有濃硫酸都用了一個巨大的密封玻璃缸裝著,此刻玻璃缸底下破了一個洞,就是殷雲扶刺穿的。
警察發現這個玻璃缸除了有脆弱的塑料天花板作為支撐以外,主要是被一根繩索提著才不至於掉下去。
他順著繩索找過去,就看到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晉夏廷和白正清。
他忽然明白了整個裝置的作用。
“這是一個平衡裝置,裝著硫酸的玻璃缸靠另外一頭晉夏廷和白正清兩個人的重量才剛剛穩在半空中,可是如果晉夏廷和白正清兩個人中有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玻璃缸會掉下去,砸到正下方的六個孩子身上。”
到時候玻璃缸必定會破碎,甚至可能直接砸死這幾個孩子。
更可怕的是玻璃缸裡還裝滿了濃硫酸,到時候濃硫酸會將這些孩子腐蝕得一乾二淨。
這是一個雙保險,裝置一旦啟動,就不可能留下活口。
聽到這個警察的對天花板上情況的彙報,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到底是誰想出來的裝置,這種裝置實在太惡毒了,誰會想到最大的殺招不是那個定時炸.彈?
眾人看向舞台中央的殷雲扶,殷雲扶正低著查看自己的上臂。
雖然當時她竭儘全力避過,同時有法衣加持,但上臂被子彈擦過的時候,依舊感覺到了灼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