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不惜發動根本不完全的九星問天陣,暴露自己最大的底牌,也沒有碰江離一下,這讓她十分費解。
還是對方已經知道她在江離身上下套了?
殷雲扶被逼得沒法,隻能一點點用自己的靈力探。
如果不是她已經築基了,想要用靈力探都不行,修為沒有比對方高出一截,這麼做隻會被大陣反傷。
她需要時間來破解這個大陣!
孩子們還在圍繞著許多多唱歌,而許多多口中的歌聲也沒有停,輕柔而又舒緩的,從她笑著的嘴唇中吟唱出來。她嘴上笑著,可是眼睛紅了,有眼淚掉下來。
少女的微笑總能讓人心曠神怡,但這個掉下眼淚的,從來沒有任何變化的笑容隻會給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感覺。
就好像她的靈魂在哭泣,可是驅殼卻依舊在□□控著,麻木地微笑和歌唱。
殷雲扶看到這一幕卻是眸光一亮,“傀儡術?”
她想起了許多多宿舍裡的那隻巫毒娃娃。
許開元同樣也想起來了,“殷掌門,是有人在用巫毒娃娃操控多多是嗎?是不是有人在操控多多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你有沒有辦法?……”
如果說之前差點車禍給他的是滿滿的後怕,現在隻有撕心裂肺的疼痛,誰知道事情最後還是發展到這一步了。
許多多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她旋轉著輕輕躍動著跑出了孩子們圍起來的小圈。
這一路上,她留下了一個個猩紅的血腳印。
眾人還在奇怪她這是準備做什麼,就看到許多多拿起了之前被趙警官踢到一旁的三條腿的凳子。
“哢擦”,另外一隻凳子腿也被卸了下來,是三條腿中尖銳的那根。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都有個太好的預感。
視線裡,許多多將這跟對準了另外一個腳背。
舞台下的眾人身體都僵硬了,基本上都猜出了她準備做什麼,好多人看都不敢看……
殷雲扶忽然抬手,一隻手一把按住了前方。
前方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團空氣,殷雲扶卻好像用力地按住了什麼。
她按住的那一刹,舞台上,幾個孩子和許多多好像卡殼了一樣,動作變得不流暢起來,表情也變得有些扭曲。
“這是……”
所有人麵帶希冀地看向殷雲扶,殷掌門果然還是有辦法的。
許開元快感動哭了,他注意到了殷雲扶另外一隻手裡握著一個小娃娃。
細細一看才發現,這隻小娃娃是幾片葉符捆紮起來做成的,做工十分粗糙,一看就是臨時做的。
另一邊,江離緊緊皺起眉頭,臉上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既然是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為什麼剛剛不做?”
如果剛開始殷雲扶就出手的話,就不會有人白白死去了。
一旁的許開元臉上也露出了和江離臉上一模一樣的難以置信,但他這份難以置信是針對江離的,“殷掌門有能力阻止個屁!你剛剛沒有聽到我們說了什麼,我們也是剛剛才發現對方用的是傀儡術好不好。你是不是瞎,都沒有看見她手裡的娃娃?一開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術,你都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你怎麼應對?”
許開元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這裡本來就是彆人的主場,不謹慎行事,殷掌門有個什麼閃失,或者應對錯誤,我們大家不都是一個死?”他喘都沒喘一下,中氣十足一口氣說完了這些,“還有,你沒看到她的臉色嗎?她分明是超出了承受能力在做這件事情!能支撐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呢,你懂都不懂瞎BB個啥玩意兒!”
江離說話的時候,在場眾人還真的有點被帶偏了,覺得殷雲扶剛剛為什麼不出手,如果她一開始就出手的話,是不是情況就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被許開元這麼一解釋,他們才恍然大悟。
許開元還沒說完呢,“剛剛殷掌門就說了,這件事情還是靠你。白正清是不是有問題?她是不是就是這個事情的幕後主使?剛剛殷掌門是有機會從白正清的嘴裡問出點什麼來的吧?是你一直在拖延時間,既然你這麼心疼那個死掉的人,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之前到底在隱瞞什麼了嗎?”
作為一個拍攝過大量綜藝作品的導演,許開元看起來好像是無厘頭的一個人,但任何領域想要成功,甚至成為這個領域數一數二的翹楚,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許開元深深看著江離,“你知道白正清在哪?”
白正清必然是關鍵!找出她,殺掉她,或許這個古怪的舞台劇就結束了。
江離唇瓣抿緊了,肩膀忽然垮下來,“我不知道。”
一旁的趙警官皺起眉頭, “大禮堂就這麼大,我們不如分頭找一找,如果她現在躲在舞台上,我們當然沒辦法將她帶下來,可是如果她現在躲在彆的地方,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人。”
有個媽媽對趙警官道,“我剛剛就已經試過找白正清了,舞台下基本上都是座椅,上麵看一目了然肯定是沒人的,我也蹲下去基本上看了個遍,應該不在台下。”
“她搞了這麼一個防禦燉一樣的東西,肯定躲在這個後麵,不然不是白弄了?”另外一個媽媽也道。
方鎮川卻皺起眉頭,“按照你們這樣的說法,現在嫌疑最大的不是許多多嗎?她為什麼會去舞台上?據我所知,從一開始她就涉案很深吧?”
許開元差點沒被方鎮川給氣死,“你在說什麼?你說多多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先問你,她剛剛明明站在我身邊,怎麼在一秒之內上到舞台的?你先把這個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