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一步,這一次錄製節目,他們對整個挑戰安排進行了一次大調整,防的就是這群人精。能把他們困在網兜裡這麼長時間,證明他們調整的還是起了作用的。
“他們說得再多,他們也下不來。”
這是最關鍵的。
池燁霖卻是已經沒了耐性,他嘗試著暴力開網,卻見不遠處郗舜搖了搖手裡的布條,“等我試試。”
他嘗試著把布條扯開,之前已經扯壞了一點,不過這一次,很明顯他是要徹底將這個布條扯壞。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這麼做,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副導演緊張地問閩紓淩,“這怎麼辦?”
按照他們的劇情設定,這條確實是故事主角的重要物品,他們沒想到的是郗舜發現了這個布條,不是想著用布條跟主角談判,而是直接威脅。
果然他們這種普通人就是無法理解郗舜的殘暴。
閩紓淩臉頰微微抽搐著,“不管他,撕碎了就撕碎了,和演員協調一下,加一個死仇的設定,郗舜不可以再加入這一方,並且受到這一方的追殺令,不惜一切代價先搞死郗舜。”
副導演:“……”
就算他們心裡是這麼想的,可閩紓淩會不會說得太直接了?
閩紓淩察覺到副導演神色的變化,無奈地說道:“多給郗舜一點壓力,他才會表現得更精彩。”
這一點他在盤臨島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郗舜在之前的那幾個綜藝中的表現當然也很精彩,可是絕對沒有在《幸存者》中表現得精彩。
他在之前參加的那幾個綜藝中,大部分時候都在想著怎麼摳鏡頭,怎麼製造笑點,怎麼製造爆點,但他本身的參與度並不高。
盤臨島上設置的那些機關和折磨,反倒逼出了他的部分本性,壓力越大,表現得越精彩。
對於綜藝節目,對於他這個統籌全局的導演來說,郗舜簡直就是個寶藏,僅次於他心中的number one殷雲扶。
副導演這才明白導演閩紓淩的苦心,立刻表示道:“交給我了。”
兩個導演這邊才剛剛敲定應對郗舜的方針政策,兩個人耳邊就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當他們的視線一起回到屏幕上的時候,就看到郗舜手裡的那根布條就這麼碎了……碎了……了。
救命!這裡有人故意破壞道具。
郗舜不僅弄碎了布條,還對著鏡頭揮了揮,“對不起啊。”
他長得太好看,滿懷歉意地對著鏡頭說對不起的那一瞬間,有一大半的女性工作人員立刻原諒了郗舜。
她們麵對這種究極大招,根本沒辦法抵抗。
閩紓淩臉色卻是鐵青一片,他的指關節都快要斷掉了。
但郗舜這邊還沒有結束,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樣東西,對著鏡頭揚了揚。
幾個人眯起眼睛,一時間沒明白郗舜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郗舜非常溫柔、非常細心、非常周到地給大家科普了一下,“這是一瓶墨水。”
閩紓淩等人黑人問號臉:“???”
裴希也搞不明白郗舜這是在乾嘛,按照她以前的暴脾氣,在郗舜撕碎那根布條的時候她已經朝著郗舜發火了。
即便她如今脾氣變“好”了,也受不了郗舜這三番四次的挑戰她的耐心。
怒氣值積累中,隻要郗舜再多說哪怕一句她聽不懂的廢話,她可能就忍不住先拿郗舜開刀了。
包括導演閩紓淩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在盤臨島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明顯有這樣的感覺。明明整個故事線是他們書寫的、創造的、布置的,因為每個細節都經過了他們的手,怎麼就是跟不上郗舜的節奏呢?
郗舜打開了墨水瓶的蓋子,陶醉地聞了聞,“這一聞就是新墨,這麼好的墨水,就寫了個墓碑就不要了,太可惜了吧?”
閩紓淩心頭一跳,已經明白了過來,可其他人還沒有。
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希最終還是沒忍住,不過到底比以前那種欠揍的態度,口氣好了不少,“墨水用來做什麼的?”
“澆墓碑啊,你說怎麼這麼巧,我下麵不遠就有一座墓碑呢?”
很多人還沒怎麼聽懂,但閩紓淩已經動了,他黑了臉,咬牙切齒地道,“弄、死、他!”
副導演“啊”了一聲,“導演,他都這樣了……”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體諒郗舜,考慮給郗舜多創造一些精彩鏡頭嗎?這也太寵了吧!
“我說的是弄死,真正的那種,不要再讓他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