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感受了一下九星問天陣,除了紫薇帝星陣眼灰暗下去,整個陣法力量被削弱,卻並沒有被持續性削弱的趨勢。
所以很可能……
她眼眸一閃,是殷雲扶!
萬婉閣不動聲色地感受了一圈四周圍,粗粗一看,並不能發現任何破綻。
她斂下眸子,說不得……又是她那小外甥在幫殷雲扶了。
空間禁術果然不凡,這兩個人也真的就跟小強似的打不死。
雖然如此,黑洞好歹是她的地盤,用心感受以後,她還是發現了殷雲扶和池燁霖的蹤跡,隻是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反倒在臉上掛著幾分焦急和擔心,好像她還沒有發現是殷雲扶和池燁霖兩個人在背後做鬼。
就等著殷雲扶和池燁霖二人鬆懈露出破綻的那一刻,萬婉閣驟然發招。
原本已經躺倒準備赴死的民眾們沒想到萬婉閣又跟人打起來了。
萬婉閣一招過去,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一招卻落了空。
她眉頭一皺,就感覺後背出現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破空聲。
“嘶!——”萬婉閣往前一個閃身,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雖然躲過了要害,可她的肩膀依舊受到了重創,窗口一直劃到她的臉頰,在她的臉頰上也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她顫抖著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摸到滿手的紅色鮮血。
她瞪大了眼睛,臉色蒼白,身體搖晃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就在她恍神的刹那,她的麵前又多了一個人影。
是池燁霖!
萬婉閣麵容扭曲,“小畜生,我殺了你!”
竟然敢傷到她的臉,竟然敢傷到她的臉!她精心保養,用儘了方法才保存下來的這鮮嫩無暇的肌膚,卻被池燁霖一手給毀掉了!
更可惡的是,她隱隱感覺到拿到傷口中那種奇怪的痛楚,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去了,仿佛活物一般,在她的傷口處鑽來鑽去。
她心慌得厲害,這到底是什麼陰損的招數,她如今根本沒有實體,可這股力量卻好像直接作用在她的魂體上一般。
她不就就此落下疤痕吧?
感覺那股力量越來越刁鑽,似是要穿破她的骨頭,她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小畜生!快把這刁鑽的法術解了!”
池燁霖哪會理會她?他巴不得趁著她被臉上的傷乾擾的這點功夫,趕緊在她身上多添幾分傷口。
萬婉閣立刻察覺了池燁霖的意圖,氣得發瘋,抬起手就準備將男人徹底捏死。
可就在她有所動作的時候,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陣破空之音。
萬婉閣立刻察覺到了,也知道來的人必定是殷雲扶。
這兩隻臭蟲,要是早前,管他們兩個聲東擊西、兩麵夾擊,不出一招,她早就將這兩個人處理得一乾二淨了。
可她如今靈力見底,竟然要受他們兩個轄製。
一切都是因為張秉均,那個張秉均!
萬婉閣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慌亂了片刻,倒也鎮定下來。
就算她靈力見底,池燁霖和殷雲扶兩個人的狀況也沒有比她好上多少,反而還要更差上許多。
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當機立斷,先殺殷雲扶!
往後一擊,殷雲扶原本隱蔽的身形暴露在萬婉閣麵前,她的身上也起了一些變化,原本稚嫩的臉龐如今青黑一片,臉上暴起一根根青筋,看起來就如一具**的屍體。
“以屍入道,卻功虧一簣……嗬……”萬婉閣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沒想到你這麼著急要張玄靜的後塵。”
就算她不動手,殷雲扶也要麵臨著神智儘失、魂飛魄散的下場。
她完全複製了張秉均的手段,以這樣的方法來吸納萬婉閣身上的靈力。
“難道你跟了張玄靜幾百年,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徒弟了?這是要繼承他的理念,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我倒是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旱魃了。”
殷雲扶眼皮微微一跳。
萬婉閣察覺到殷雲扶心境不穩,心底暗自一喜,“殷雲扶,你是旱魃,也是僵王,僵屍吸取人血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與老虎吃人肉沒什麼分彆,更不用說當年的你在那場大戰中所出的力氣,最終卻被天道厭棄,如今天道將死,僵屍崛起,不如我們平分天下……”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把這天下分給張玄靜她都不情願,更彆說分給殷雲扶這個仇人了。
不過她現在到底不太適合繼續跟殷雲扶為敵,她實在是怕了殷雲扶這跟張玄靜如出一脈的牛脾氣,脾氣一上來,什麼利益什麼性命,全都可以不管不顧的。
她聲音越發輕柔,“你說好不好呀?”
圍觀眾人誰都沒想到萬婉閣會玩這麼一手。
說好的要做一輩子情敵,沒想到你們扭頭手拉手成了最好的好朋友,這叫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