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她前往跟陸揚在海城美院附近的家,隻是沒想到,她在一家樓下看到了徘徊在附近的記者,也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
彼時秦婉婉提著一袋打包的飯菜從車裡下來,她頭發散在肩膀兩側,脖子上係著圍巾,穿著輕便保暖的羽絨服,腳上踩著短靴,看起來十分好說話。
記者的話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懟到秦婉婉嘴邊:“你好,我是XX娛記的記者,我可以采訪你幾個問題嗎?不需要很長時間,就兩分鐘。”
秦婉婉麵無表情,冷酷拒絕:“不可以。”
記者:……
“請問你認識小區裡一位叫陸揚的醫生嗎?他平時為人怎麼樣?家庭情況怎麼樣?是否……”
記者還沒說完,秦婉婉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撥通一個電話:“喂?保衛科嗎?小區業主,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有記者混進小區裡了,就在A棟樓下,趕緊過來把人攆走!”
記者:“你……”
他做記者這麼多年,采訪過成百上千的人,還沒一個像秦婉婉這樣,上來就攆人的,頓時就有些生氣。
秦婉婉懶得拿正眼瞧他,一招手,她身後的車裡頓時下來三個西裝革履身高一米八往上體格壯碩的保鏢。
記者自覺打不過,頓時氣短,灰溜溜地走了。
記者走了,然而秦婉婉的心情越發糟糕,越想越氣,這些人、這些記者,亂七八糟瞎采訪個什麼勁!她抓了把頭發,想了想,提著打包的飯菜重新回到車裡,“去警|局!”
至於是哪個警局根本不用說,如她所料,現在除了律師,根本沒人能見到陸揚。
海城是秦婉婉的半個大本營,她在這裡有認識的人,東拖西拖找關係,最終還是讓她見著了陸揚。
陸揚的狀態看起來似乎還好,除了衣服有些單薄,精神狀態還不錯,給人的感覺像是他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一舉一動從容優雅,絲毫沒有淪落拘留室的窘迫感。
他看見秦婉婉的那刻並沒有多驚訝,仿佛在意料之中,“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在家裡等著。”
秦婉婉悄悄紅了眼眶,她投進陸揚的懷裡,抱著他,聽著他的心跳,“你知道就好!趕緊出來,彆讓我擔心。”
陸揚摸著秦婉婉的頭,勾著唇笑了笑:“放心,很快的。”
“我過幾天還要陪你去做產檢呢。”
見麵的時間有限,秦婉婉跟陸揚講了這些日子發生的小事,言語間絲毫沒提這次的事情經過,既然相信陸揚是被冤枉的,那還問什麼?
陸揚聽得認真,他坐在椅子上,把人攬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把玩秦婉婉的長發,眼神溫柔似水。
分彆時刻,陸揚親了親秦婉婉的臉頰,溫柔笑道:“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秦婉婉點頭:“嗯嗯。”
陸揚說的很快,是真的很快。親愛的老婆在家等他回家,他沒心思跟那些人耗。於是秦婉婉前腳剛走,陸揚後腳就朝旁邊的警|察道:“我要舉報一個人!”
陸揚親自舉報了醫院院長收受賄賂篡改遺囑草菅人命,而且他還提供了證據:一份錄音。
陸揚坐在刑偵室的椅子上,神色沒有任何波瀾:“這份錄音足以證明,我是被冤枉的,醫囑是院長用我的工號登錄係統開的,我事先毫不知情!”
“你說院長為什麼這麼做?我怎麼知道神經病的想法。”
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可不是神經病嗎?
技術人員證實了錄音的真實性,當晚陸揚就被放出來了,醫院院長進去了。
不過作為舉證人的陸揚,暫時還不能離開海城。
晚上,秦婉婉躺在陸揚懷裡,一臉疑惑道:“陸哥,你有證據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陸揚抱著人,道:“我已經查到院長背後那個真正想整我的人了,再在裡麵待著沒意義,還不如回來看他怎麼死。”
秦婉婉才知道院長的背後有人,她才陸揚懷裡探出頭,問他:“背後的人是誰?!”
陸揚一雙眼睛微眯:“嗯,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知道院長背後那個人才是真正想整我的人,五年前那件事,也是他搞的鬼,隻是當時我沒有證據。”
瞧見秦婉婉擔憂的表情,他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親了她一口,道:“放心,我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