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64、65章(2 / 2)

蜜寵嬌娘 李息隱 12062 字 9個月前

葉榕葉桃馬車抵達榮國公府門口時候,刑氏並葉老夫人也過來了。

葉榕差回去送消息人,早將事情經過悉數說給老夫人聽了。所以下了馬車,當看到葉桃時候,老夫人先是一把撲過來將人抱住,然後,忽然又狠狠一巴掌甩打在葉桃臉上。

“你乾好事!”

老人家是真關心葉桃,明顯是得到消息後,慌慌張張過來。頭發沒梳齊整,臉上也沒上妝容,甚至還哭過,臉上淚漬殘留在臉部溝壑中,燈籠照耀下,顯得十分憔悴狼狽。

葉桃“哇”一聲哭了:“祖母,我是被人害了。顧昶樊昕兩個不知廉恥,錯睡了人,我才落到如此田地。”

“您冤枉我了。”

老夫人一怔,立即轉頭看向葉榕,問:“可有這回事?”

葉榕點點頭,蹙著眉心說:“三妹也是這樣跟孫女說。”

於是老太太更是氣炸了,顯然也有了底氣,一把抓住葉桃手腕,氣勢洶洶朝國公府去。而國公府內,顧老夫人,三房夫人,也都知道了此事。

大夫人三夫人還好,雖然聽後覺得此事實在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但到底沒怎麼樣。但二夫人就不一樣了,聽說了消息後,險些暈過去。

顧老夫人畢竟是曆過事,比三個兒媳婦沉得住氣。

再說這一年多來,仁義那孩子也早讓她失望透頂了。為了個女人,膽敢跟家中父母長輩對著乾,甚至為了一個女人,他連斷絕父子關係話都說得出來,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

但鎮定歸鎮定,當見到了人後,顧老夫人還是揮起拐杖對著顧昶一頓亂打。

“你個不孝子孫!”顧老夫人是真打,今兒他做這事兒,是混賬出閣了。不狠狠打他一頓,也不好給葉家交代。

但顧昶常年習武,皮糙肉厚,沒點內力人打他,不過就跟撓癢癢一樣。他這會兒功夫倒是老實,老夫人打他,他就乖乖受著,一聲不吭。

老夫人打累了,扔了手中拐杖去。一旁,大夫人三夫人見狀,忙過去一左一右扶著老人家。

“母親,萬事都好商量,您莫要氣壞了自己個兒身子。”顧大夫人勸。

顧三夫人也說:“是啊,事情再大,總有個解決法子。如今,葉侯府人也都來了,咱們兩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這件事情,半點沒有張揚出去,您大可放心好。”顧大夫人保證。

打完了,事情該解決還得解決,老夫人問:“葉侯府人呢?去請了來。”

“快去將葉侯府老夫人大夫人跟兩位姑娘一並請了來。”大夫人轉身吩咐。

顧昶方才一聲沒吭,這會兒見請人了,他才說:“還有樊家人。”

顧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案幾上,厲聲斥責:“此事跟樊家又有什麼關係?”

二夫人雖恨兒子不爭氣,但她畢竟就這一個兒子,實在不敢豁出去。於是,趕緊拉住他說:“你祖母正在氣頭上呢,你還提樊家!你給我老老實實跪著。”

顧昶卻堅持。

給自己祖母磕了頭後,顧昶繼續道:“孫兒隻想娶昕兒為妻,求祖母成全。”

這回輪不到老夫人動怒,大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斥責道:“仁義,你可知道你如今犯了什麼大錯?葉侯府,有爵位有軍職,老侯爺手握兵權,二位老爺也是一文一武在朝為官。他們家二爺早已入仕,年前秋闈,他們家又有兩位老爺中了舉子……”

“這樣人家,你說一腳踹開就一腳踹開?你怎麼不動腦子好好想想。”

顧昶麵容冷肅,堅持不肯承擔責任,隻說:“我是被人陷害,這件事情,實在蹊蹺得很。”

大夫人說:“好,你是被人陷害,證據呢?”又問,“我再問你,你好端端,又是怎麼與葉家樊家兩位姑娘混跡在一起?”

“今兒你三第四弟可也是出門賞燈去了,你為何沒跟他們呆在一起?”

顧昶答不上來。

大夫人雖不是顧昶母親,但她是一府塚婦,出了這麼大事情,她自然也有資格斥責犯了大錯顧昶。

二夫人縮著脖子坐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一個。

葉老夫人氣勢洶洶衝來,指著顧昶鼻子罵了一頓,哭得不成樣子。老人家也上了年歲,加上是真著急,險些氣暈過去。

顧家人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再鬨出人命來,於是倒多番遷就葉老夫人。

“老夫人,您先坐下來歇會兒,莫要氣壞了自己身子。”顧大夫人周旋其中,安撫住了葉老夫人後,又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兩個孩子犯了錯,傳出去都不好聽。”

“我桃兒是無辜。”葉老夫人堅信葉桃是無辜受牽連,“是你們家哥兒與那樊家姑娘不知檢點,偷偷摸摸欲行苟且之事,喝醉了酒認錯了人,這才害了我家桃兒!我桃兒何錯之有?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莫要欺人太甚!咳咳咳……”

葉老太太一時氣極,又連著咳了起來,顧大夫人忙又安撫。

顧大夫人說:“我意思是,如今這樣局麵,隻能兩家結為姻親了。老太太若是舍得,今日便替兩個孩子做了主,定下這門親事來。”

“我不同意!”顧昶拒絕,“我是被人冤枉,我隻想娶昕兒為妻!”

“你……你們瞧瞧。”葉老夫人捂著胸口,好像氣得隻剩一口氣樣子,“顧二爺這話,可實在誅心啊,難道,你堂堂一七尺男兒,卻是我桃兒綁了你嗎?做人得講良心,你們顧家好歹也是忠義府第,難道,也要做出那等敢做不敢當事情來嗎?”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便豁出去了。哪怕賠上我們家所有丫頭名聲,我也要去告禦狀!倒是叫陛下評評理,到底是誰占了誰便宜!”

顧二夫人瞧不上樊昕,自然也不太瞧得上葉桃。可如今事實擺在麵前,除了結為親家,好像也沒有彆路子可走。

葉桃雖不堪,但好歹也是個侯門貴女,葉家如今也正繁榮。與葉家聯姻,總比與樊家聯姻要好。

所以一番權衡下來,顧二夫人也答應:“這件事情我做主,這門親事,便定下吧。”

“我非昕兒不娶!”顧昶依舊堅持,“如若你們逼我娶葉氏女,我便甘願不做顧家兒孫。”

顧老夫人又忍不住發飆了,指著顧昶罵:“你命是顧家人給,沒有顧家,哪來你?你個不孝子孫,為了一個女人,你膽敢與整個家族為敵。你若是想把我活活氣死,你就拒這門親。”

顧昶唇緊緊抿著。

葉榕眨了下眼睛,忽而起身說:“晚輩有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顧家人待葉榕,都是十分寬厚。甚至顧二夫人剛剛心裡還嘀咕呢,既是睡錯,怎麼就不能睡錯這個葉侯府嫡長女?

若是葉榕,該多好啊。

“榕丫頭,你隻管說。”顧大夫人道。

葉榕說:“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是願意。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誰也便不能推卸責任。我看得出來,顧二爺對樊姑娘,用情至深,若是真棒打了鴛鴦,也是狠不下那個心來。所以,若是樊家願意,便讓樊姑娘為妾,我三妹為正妻。”

“不知……這樣可好?”

顧昶忽而抬眸看向葉榕,用懷疑目光凝視著她:“是你乾,對不對?”

葉榕卻惱了,嚴肅道:“顧二爺,你彆得寸進尺。我今兒好心陪我三妹出來賞燈,好端端,卻出了這事兒,我不冤枉嗎?”

“顧二爺可知道,這種事情,萬一不小心泄露出去一點消息,對我們葉家姐妹來說,是多大打擊?弄不好,我們姐妹四個,一個都活不下去。”

又說:“我倒是好奇得很,我與三妹飲酒賞燈,那樊姑娘明明恨我,卻為何又主動靠過來?若不是她找過來,顧二爺又怎麼會跟來?顧二爺不跟來,又如何會發生這等醜事!”

“顧二爺即便護短,急於撇清自己乾係,也不至於空口瞎話隻將罪責往我一個小女子身上推。你們顧家兒郎,難道儘數都是如你這般遇事隻知道逃避嗎?”

葉榕一番話其實用意很深,既極力撇清了自己,又斥責了顧昶。最重要,是她暗示葉桃,想讓她提樊昕兄妹惡行事。

果然,葉桃顫巍巍開口了:“樊昕是故意。”

刑氏立即問:“桃兒,此話何意?”

葉桃知道跟樊家已經撕破臉了,如今自然完全站在葉家這邊,於是說:“樊昕恨長姐既毀了她跟顧二爺姻緣,又斷了她哥哥前程,所以,一氣之下,欲要夥同我陷害長姐。我自然不肯,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姐姐。”

“縱然我與長姐平時不是十分要好,但一家姐妹同氣連枝,吵架歸吵架,但始終是一家人。可我沒想到,樊昕竟然見我不答應,就利用我。”

“她想設計誣陷長姐清白,欲要害得長姐下嫁她哥樊英為妻。”

“今兒這一出,指定是她乾。但她心腸歹毒手腕卻有限,事情辦砸了,結果卻害了我!我何其無辜啊。”

刑氏一巴掌拍在案幾上,火冒三丈,怒吼:“樊家狗賊呢!速把人提來,我要打斷他們兄妹雙腿!”

樊家兄妹欲設計陷害葉榕事,葉榕沒跟母親說,她也不好提前說。所以,刑氏方才聽了葉桃話後,才知道內情。她自然是氣炸了。

樊家兄妹愚蠢又惡毒,一而再再而三行卑劣手腕欲害她女兒,她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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