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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榕立即說:“趕緊將三姑娘放下來。”
突然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好幾個都沒緩過神來。好在葉榕臨危不亂, 立即指使了兩個婆子將人放了下來。
葉桃沒事, 就是嚇著了。拚命咳了一陣後, 葉桃突然紅著眼圈撲倒在自己父親跟前。
“爹爹, 有人害我!爹爹救我啊!”葉桃以為一切儘在自己掌握中, 顯然不知道,方才自己父親就站在門外邊, 什麼都聽到了。
葉世子尷尬立在原處, 扭頭朝長女望了眼。
葉榕卻問:“三妹何故這樣說?誰要害你?”
究竟怎麼回事,葉世子心裡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 就此翻篇最好, 揪著不放, 於誰來說都十分尷尬。
礙著長女在,葉世子當然也知道要訓斥次女幾句, 免得徹底寒了長女的心。再說, 這件事情, 也是不能讓刑氏知道的。
教訓桃兒幾句, 隻當她今兒是在胡鬨,於長女這裡, 也算是有個交代。
“桃兒, 你也太過胡鬨了。”葉世子沉著張臉, 原本慈祥的眉眼此刻冷厲又陰沉, “平時你小打小鬨也就算了,今天實在是太過放肆。”
葉桃有些懵,不知道怎麼回事。扭頭看了看葉榕,突然意識到她是跟父親一起來的,葉桃認定是她在父親跟前搬弄是非了,於是更加拚命要痛踩刑氏母女一腳。
“不,不是的,爹爹,不是這樣的。”葉桃彆的本事也有,但哭功第一,眼淚說來就來,“爹爹冤枉我了,我不是在玩兒,是真的有人害我。一個人影,有個人拚命按著我腦袋將我吊上去的。”說著,跪撲到葉世子腳下,繼續哭,“還好爹爹來的及時,不然……不然您就永遠見不到您可愛又懂事的閨女啦。”
這一套如果擱在以前,絕對管用。但是現在,葉世子不為所動。
礙著長女在,他不得不心狠一些,用力抽回了自己腳。葉桃借著力,順勢摔倒在地上。
她可憐極了,淚眼汪汪盯著自己父親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爹爹不喜歡桃兒了嗎?”葉桃這回是真的怕了,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毫無形象可言,“爹爹煩桃兒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桃兒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說罷就要撞牆,葉榕讓人攔住了。
事情已經解決,她與母親的這一劫難,算是過去。不過,葉榕沒打算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葉榕嚴肅看著父親,此刻心裡除了鬆了口氣外,竟然還有些得意。她也期待著想看看,知道真相的父親,到底會如何做。
“三妹還小,又單純可愛,這種陰毒的招數,怕不是她自己能想得出來的。”葉榕嚴肅,“敢耍這樣肮臟的手段陷害嫡母,這種人,就算不處死,也得趕出府去。”
葉世子沒吭聲。葉桃突然不哭了,呆呆望著父親,心裡有些慌。
這才反應過來,粉蝶呢?奶娘呢?
葉世子沉默一會兒,才給葉榕答複:“既然是家醜,不宜外揚。桃兒想必是受了下人唆使,這才一時糊塗。不過,唆使她的人,的確是心腸惡毒。她身邊的丫頭婆子,我看都得換。”
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彆人身上,伺候唐姨娘母女,這些丫頭婆子也是夠冤枉的。
葉榕:“事態嚴重,丫鬟婆子哪裡來的膽子。女兒怕隻怕……有賊人混入了咱們侯府,想以此挑撥父親母親的關係。父親您想想,今兒若您沒能及時趕到,而三妹真出了事兒,又有趙嬤嬤那個當場被抓獲的人證在……母親就是長了一百張嘴,怕也得攤個戕害子嗣的惡名啊。”
葉世子忽然覺得,長女這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的樣子,實在像極了她母親……他辯不過妻子,在長女這裡也沒什麼威嚴,忽然有些心累。
葉榕是故意的,有些道理,必須掰開了揉碎了說給他聽,不然他總是裝糊塗。
目的已達到,於是葉榕說:“三妹院裡的人,爹爹看著處置吧,我不管。但那趙嬤嬤是母親院裡的人,我必須帶走。她是生是死,總得母親做主。”
帶走那老婦,妻子肯定就什麼都知道了,而他不願妻子知道這事兒。
葉世子攔住長女,肅著張臉說:“那老婦交給我處置,你母親那裡,你什麼都彆說。到時候,我會給你母親一個說法。”
這說法肯定是趙嬤嬤死因的說法,而不是唐姨娘母女惡行的說法。
既然做父親的臉都不要了,葉榕也懶得再周旋。人她肯定得帶走,於是做了最後的“讓步”:
“姨娘母女算計這麼多,無非就是想算計了顧家那門親事。我在這裡答應爹爹,顧家的那門親事我不要了,但趙嬤嬤我必須帶走,也請爹爹給我娘一個體麵。她是一家主母,她的人,必須她親自解決。”
葉世子:“你娘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若她知道緣由,她們母女……”
葉榕:“爹,您從小就教導我們,做錯了事情,就得要挨罰,這樣才能長記性。如今姨娘母女做錯了事,左不過就是罰一頓,有爹護著,娘還能趕她們走嗎?”
葉世子再次沉默。
葉榕朝著父親行了一禮後,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葉桃縮在角落,嚇得一聲不敢吭。葉世子有心訓斥幾句,但目光觸及女兒那張嚇得蒼白的小臉後,嚴厲的話說不出口,隻吩咐人將她關起來。
沒他的允許,不準她出門。然後又讓人傳話去唐姨娘屋裡,也是同樣的關禁閉懲罰。
他如果沒懲罰沒動靜,刑氏那裡肯定不依不饒,他這也算是以退為進。
天晚了,葉世子篤定就算妻子晚上就知道真相,以她大局為重的行事做派,也必然不會大晚上鬨出動靜來。畢竟是大房的醜事,誰也不想鬨得滿府皆知,對誰都不好。
當天晚上沒去刑氏房裡,第二天一大早,葉世子就去了刑氏那裡吃早飯。一夜沒睡,葉世子顯得有些憔悴,見長女沒在妻子屋裡候著,葉世子倒是好奇,問妻子:
“怎麼……榕兒沒來請安?”
葉榕恐夜長夢多,所以昨天晚上直接押著趙嬤嬤去了母親院裡。母女倆都算準了葉世子今天一大早會過來,所以商量後,刑氏讓女兒早上不必露麵。
這件事情,刑氏自己會解決。
“榕兒自己身子還沒好透呢,就忙著要去給你這個父親請安。她昨天晚上是跟老爺呆在一起的,女兒受了驚嚇又吹了夜風,老爺竟忘了?”
對葉世子這個丈夫說話,刑氏素來夾槍帶棒,葉世子都習慣了。再說,他今天來,也不是想跟她吵架的,唐姨娘母女理虧,又有把柄攥在她們母女手中,葉世子眼下隻想好好安撫她們母女。
“榕兒受苦了。”葉世子雙手一撩後袍,在桌邊坐下,抬眸看著坐在對麵的妻子,態度誠懇,語氣認真,“吃完飯,我去看看她。”
“不必了,你去了她還得下床來給你請安,就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葉世子點頭:“也好。”望著滿桌子早點,他沒有一點胃口,原已經做好了受她冷語奚落的準備,但她態度在自己意料之外,葉世子忽然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不說也得說,畢竟他想解決事情。
“昨天晚上桃兒在自己屋裡胡鬨的事情,榕兒跟你說了嗎?”他問。
刑氏倒是爽快:“說了。”
葉世子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就回答兩個字,沒了?
“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刑氏說:“老爺不是已經懲罰了她們母女嗎?你罰的時候沒告訴我,事後才來問我,是覺得自己罰得輕了,想我重新懲罰她們嗎?”
葉世子忙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刑氏沒再揪著這個不放,扯了另一個話頭:“這件事情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敵人不可怕,最可怕得是吃裡扒外的家賊。我待那老婦不錯,她竟然為了些銀錢出賣我這個主子。好在這回是有驚無險,但保不齊還有下回呢。”
“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得好好整頓一下。”刑氏說,“回頭老爺也去前頭好好清查一下,免得日後沒被外人擠兌死,卻被家裡奴才出賣,何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