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卡師文明的起源之秘(2 / 2)

災變卡皇 盲候 8996 字 10天前

季尋能想到的,隻能是蘭陵斯特大帝說的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位麵監察者”了。

賈彧這番話信息量極大。

越是去細想,那些隱藏信息就像是井噴一般,塞滿了整個大腦。

季尋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思索的波光。

想著想著,嘴角漸漸揚起了一抹弧度。

雖然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神秘而沉重的壓力和如芒在背的危機感。

但同時,這種解開了世界神秘麵紗的解惑感,棒極了。

季尋整個人的思緒仿佛都清晰了起來。

曾經很多的疑惑,此刻豁然開朗。

就比如,他之前一直疑惑不解的那個位麵終極謎題。

那就是,天災七君主為什麼隻能封印不能殺死!

季尋雖然不知道真相如何。

但眼下的線索,已經足夠他推演出一個非常接近事實真相的可能了。

他能想到一些類比的情況。

就比如自己的影子分身,本體不死,影子再如何死,都能無限複活的。

也就是說,天災七君主可能是那“位麵監察者”的分身?

“嘿嘿.七位神階分身?嘖嘖,那家夥到底得多強啊.”

季尋閉上了眼。

僅僅是想到了那個念頭,就昏昏沉沉的。

仿佛這世界有一股神秘力量阻止他去想這個問題,阻止思緒觸及那個存在。

不可名狀、不可描述、不可記憶.

季尋記不住自己想到了什麼。

但記住了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就像是第一次看到禁墟石碑上的那些高等惡魔語。那是接觸到了超越認知理解事物後的渾濁感。

意識已經無法描述大腦想到的事物,一切都變得空洞起來。

這異常非但不是壞事兒,而是一種暗示。

也就意味著,他接近真相了。

就像是感受到了陽光的溫度,哪怕是看不到天空的盲人,也能分辨出太陽的方向。

誰封印了天災七君主?

很顯然是那位傳說中的JOKER卡皇。

既然能創造卡師體係,已然是季尋無法想象的強大存在。

那位JOKER的實力大概率能輕易殺掉如今這七位在位麵攪動風雲的外神。

可為什麼不殺掉一勞永逸,隻是封印在了那咒文陶罐裡?

很大可能是殺不掉。

還有一些可能是順勢做局。

就比如十幾萬年前,蘭陵斯特大帝也做出了類似的布局。

當初黃金龍神瑪洛迪斯率領龍族伏擊蘭陵斯特,那位大帝雖然不敵,但未必沒有同歸於儘的能力。

可大帝沒那麼做。

如果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那麼就儘可能地讓結局對自己有利。

“順勢而為”就是「我即世界」最核心的力量之一。

從盧恩高地上那塊【大帝石碑】上的內容來看,當年那位大帝同樣精通這門秘法。

所以蘭陵斯特啊大帝把瑪洛迪斯放逐去了冥界,給了祂回歸卡師位麵的可能。

這個布局之高明,謀劃之深淵.哪怕是季尋現在依舊沒看清楚全貌。

那種執棋者的高緯思路,不是還沒跳出棋盤的棋子能想象的。

但季尋卻可以從已經應驗的一些事實去推演,當年那位大帝留下黃金龍神瑪洛迪斯,肯定是有目的。

而那個目的,一定是有益於卡師文明的。

現在能看出來的一點就是,黃金龍神瑪洛迪斯牽製了龍族,這給卡師文明帶來了難得的喘息時間,和改變困局的機遇。

所以,曾經那位JOKER卡皇留下七個罐子,必然是有深意。

季尋想到這裡,不由地自嘲一笑。

現在那些罐子對他來說,除了幫助呼吸法修行快點,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終究是實力太弱,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那些東西。

許久,兩人沒說話。

賈彧知道季尋能聽懂。

恐怕也隻有他能聽懂。

分享之後,賈彧肩膀上那股沉重負擔消失了大半。

他看著季尋,隔著麵具,都能從眸光中看笑意。

這是剛才沒有的。

賈彧看著季尋那越來越複雜的表情,終究是沒忍住輕笑了出來:“嗬,懂了吧?”

“.”

季尋回應了一個無奈的白眼,他當然知道對方問什麼。

這家夥已經乾過一次了。

【方塊7-吟遊詩人】,寫的家夥,仿佛都有一種強烈的表達欲。

哪怕是用很隱晦的方式,也會說出來。

這家夥就擅長藏秘密在字裡行間。

就比如眼前。

倒不是這蘑菇頭故作高深。<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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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些話真的不能明說。

賈彧就像是曾經的先輩們那樣,發現了真相,然後隱晦地傳播了出來。

卡師文明曆經了無數年傳承,必然也有人察覺了那段被刻意抹去的曆史真相的。

如同如同蘭陵斯特,甚至是塔倫末代大祭司南神雨,逐光者法洛,甚至是南鏡的母親等等。

但他們無法表述出來,無法給人述說,也無法記錄在任何典籍中。

所以他們隻能把個驚天秘密拆分開來,一點點藏在一些不能被人輕易察覺的地方。

比如異維空間(千軍圍城),比如古代遺跡裡的痕跡(彩虹泉的石碑),比如曆史斷代(塔倫崩滅,薪火分離),比如以身入局(無罪城覆滅).

他們在自己所在的時代留下了一些“疑點”,但凡後世有人有資格觸碰那些秘密,就能從那些懸念中抽絲剝繭,推演出一些真相。

像是先輩們給自己挖掘了墳墓,埋藏好了陪葬品。

後人才有機會從曆史的塵埃中,從那些曆史文物中,找到蛛絲馬跡,然後窺見那隱藏起來的大秘密。

腦子裡思緒太多,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楚。

曆史上發生了什麼,可以慢慢去想。

但眼前這場大決戰,卻迫在眉睫。

本來以為隻有奧蘭王庭和幾個外神麻煩,現在看來,更大的麻煩還在暗處。

季尋和賈彧對視了一眼,眉頭皺了又皺,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說起。

賈彧看著他這表情,輕鬆一笑,“這次算是專門來找你的。”

“.”

聞言,季尋眼角一抽,難怪剛才的感覺那麼熟悉。

這家夥.又來托孤了!

果不其然,賈彧直接說道:“我要是突然‘消失’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知道的。旁人暫時還沒有資格聽剛才那些話,也聽不懂。也隻有你合適了。”

說著,他看著季尋,一臉歉意道:“當然,希望沒給你帶來負擔。”

“.”

季尋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一句:“那你還說。”

這蘑菇頭當然知道自己絕不是怕麻煩的。

給他說,完全是因為信任和那種惺惺相惜的默契。

“哈哈哈”

賈彧爽朗一笑。

兩人根本沒在意這個。

季尋看著他的笑容,卻突然眸光一斂。

這家夥說的“消失”,怕是像是曾經的南神雨那樣突然就消失在了曆史中。

因為接觸到了某些秘密,他們會去做一些嘗試,那些嘗試一旦失敗,可能就會被某種高緯存在抹去。

賈彧說著,又拿出了一本冊子:“這是我最近對「我即世界」的新感悟,算起來,已經達到了人類能觸及的巔峰了”

季尋一聽,知道這家夥是想把這門秘法和逐光者一脈的傳承讓自己幫忙傳承。

可一聽他這話,季尋驚訝道:“你觸碰到了‘規則之境’了?”

“嗯。”

賈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仿佛有彈指灰飛煙滅的霸道,“窺探到了那些秘密,其實就是我的晉升儀式。東荒的亂局,整個位麵的亂局,對我來說,都是一盤棋。我雖然沒跳出棋盤,但已經能窺見執棋者的一二想法了”

“.”

季尋聽著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心中莫名起敬。

他這才發現,這蘑菇頭的境界,還真是從始至終都沒看懂。

從最初遇到的時候,他就發現賈彧的境界在很縹緲的前方;現在明明自己已經八階了,抬頭一看,那家夥依舊在前方。

想到這裡,季尋也長歎一聲,最終隻說出了一個字:“行。”

他沒問這家夥準備去乾嘛,這一聲“行”,其實已經接下了他遞過來的接力棒。

賈彧看到這裡,眸光輕輕蕩漾著如釋重負的笑意,“好,那我就不多留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漸漸變得透明,眼見就要消失當場。

季尋看著沉默了一瞬,道了一句:“保重。”

“嗯。”

再一看,人影已經消失當場。

逐光者就像是黑暗中披荊斬棘的先行者。他勇往無前,哪怕被荊棘刺得渾身是血義,也無反顧,隻為後來人摸索出一條通往黎明的正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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