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從地裡回來,陳建軍在心裡哀嚎。
原身的身體素質沒的說,幾天下來也習慣這種勞動強度了,比第一天好受了許多。
隻是勞動方麵勉強習慣,其他的,他實在沒辦法習慣,衣服除了結婚新做的那一身全是補丁,毛巾破破爛爛,洗澡一大家子人共用一塊肥皂,洗頭沒有洗發水,重點是——吃不飽。
他來的這兩天就沒有一頓是吃得飽的,沒有餓過肚子的人是不知道晚上餓的睡不著的時候的滋味,陳建軍僵著身體躺在床上,忍不住懷念他以前的好日子,以前怎麼就那麼不懂得珍惜呢,想到他以前不喜歡吃的大米飯,肥肉,雞腿,扣肉……陳建軍就暗地裡吞口水,他現在隻要有飯有肉,不管是肥的瘦的他都來者不拒。
地裡麵有糧食,可是那是公家的,在上交國家之前是不允許私自收的,交了公糧之後才是根據公分分給每一戶家庭,分下來之後還要東省西省的,才能擠出一年的口糧,自己偷偷摸摸去收,沒有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那是犯法的,嚴重的要去坐牢,山上的東西是野生的同樣要偷偷摸摸,連顆樹都不能隨便砍,說起來,在這方麵,他們這還算好的,最起碼你去修剪那些樹枝沒人說,這樣偶爾可以偷偷夾帶點私貨。
這幾天來唯一的那頓肉,也就是那碗雞蛋糖水和那個炒蜂蛹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連個油星都沒有看見。
陳建軍:好想吃肉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弄來肉呢?
左思右想,能夠弄來肉的,還是隻有山裡,畢竟他手裡有一點錢,可是沒有票啊,原身原先多多少少有點收獲,他努力努力,還是有希望的。
所以一有空閒了,他就往山上跑,還得偷偷摸摸的避著人,不然彆人要是看不過去了,告他們一狀就沒有好果子吃。
苦心人天不負。
不枉費他在草叢裡蹲守了一個小時,他手裡死死地抓著一隻色彩豔麗的野雞,用藤蔓綁的緊緊的,放到了布袋子裡,然後摟了一捆草,再把雞放在中間,帶回了家。
劉田芳被兒子拉到了廚房,看著柴堆裡的野雞,她眉飛色舞:“來,燒熱水,把這隻雞宰了!正好燉湯給你媳婦吃。”
陳建軍想到香甜的雞湯,心裡不爭氣的留起了口水,孕婦最大,雞湯留給孕婦,那個肉好歹能吃幾塊吧?
結果拔了毛,一隻雞才一斤多一點。
雞湯給了許曉,其餘的肉隻弄了五分之一出來頓菜乾,沾了個肉味。
“明天你弟妹就回家了,到時候叫上你大弟,一起吃!”
陳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