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他們兩個想的是挺美,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想要的方向走。
張紅來到這個村子的時間不長, 然後因為住處的問題,跟其他知青起了齷齪,她在彆的村子做的事也被傳了開來,所以她在陳屋村的人緣真的相當一般, 很多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她不知道。
所以, 當她看來看去,挑了一戶基本不跟陳建軍家走動的人探口風, 要他寫信舉報的時候,陳桐嘴上答應了, 但是一轉頭就去找了陳老三。
他確實很少跟陳建軍家走動, 除非過年過節,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他們往上數是同一個老祖宗的事實。
而且不走動就是不親密了嗎?
他們信奉一句話, 打斷的骨頭連著筋。
現在有人要對他的兄弟動手, 他嘴上應下了,背地裡自然就去告狀了, 然後一家人就聚集到了陳大伯家。
陳大伯聽了陳桐的話,麵沉如水:“我知道了, 你們放心, 她掀不出什麼花浪的。”
既然她這麼不給麵子, 他也不用給她留麵子了。
他先跟陳桐, 他們隔了幾輩的堂兄說先拖他兩天, 然後到分配活計的時候, 立刻對著張紅特殊關照。
原先他是一視同仁,現在才是他發揮他大隊長的權力的時候。
他會讓她知道,大隊長的權力。
很快,張紅就發現自己被排擠了。因為劉田芳把事情說了,說這個知青想要舉報他家倒買倒賣,要倒買倒賣那一個人能行嗎?那肯定是雙方的呀!
而且因為這個事兒,他們拖陳建軍幫忙帶的東西也再也沒有下次了,那些還沒有買到的收到了自己的錢票,這說明以後隻能自己看運氣去縣城供銷社看了,這都怨上了張紅。
到了一天乾活結束的時候,張紅沒有完成她的任務,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乾了。
反正她這次回去拿到了不少的錢和票,她買糧也可以過日子。
一連幾天,她都這樣,每天她都去問那個被她挑中做突破口的陳桐家裡去問,陳桐每次都是說我要考慮考慮,那是同村的人,我要好好想想什麼的。
張紅把價錢出到了20塊,他們也沒有鬆口,張紅就打算著要不找下一家人了,正要行動的時候,她突然調接到了調令。
陳屋村的大隊長把她的作風上報了上去,說她偷懶,不好好乾活,還花錢向村民購買肉和糧食,飲食奢侈,作風不正當。
上麵的人有人來調查發現屬實,查看上工記錄還有一些農民手上的錢票,發現確實是這樣之後,張紅就蒙圈的被帶走了。
陳大伯並沒有對她下死手,她畢竟有個舅舅在縣城裡麵乾活,得罪死了不好,現在這樣,她隻能夠被平調去更艱苦的地方勞動了,再也不能夠對他們陳家村的人做什麼了,而她舅舅,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沒辦法。
像張紅這樣子思想不正確的人,是有懲罰的,本身知青下鄉就是為了上山下鄉,到更廣闊的天地去奮鬥,她卻偷懶不乾活,跟人買糧食享受,這樣子的態度不正確。
不過因為買賣的額度都比較小,陳大伯沒有毀了這個小姑娘的意思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就不止是下調到更艱苦的地方了。
看著張紅被調走,陳建軍一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張紅被帶走的時候,比較突然,陳大伯已經把那紙條給毀了,雖然這證據是假的,但還是不要留著比較好,等到她離開了,空口無憑,她說什麼都是汙蔑。
黃興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他的外甥女威脅他,如果不幫她的話,她就說是他指使她這麼做的,到時候陷害彆人就為了彆人的工作的事一傳出去,他的職位肯定就沒有了,所以他不得不花費人情,幫她找了個不錯的地方,但也就是這樣了,他不想再跟這個外甥女再多說一句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紅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後果,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她還沒有回城,怎麼突然就被調到了更窮的地方,這個地方她聽說過的,因為這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方。
他們這片地界吃不飽,是正常的,但是要餓死人還是比較很罕見的,但是在這個窮山惡水的村裡,餓死人的事還時有發生。
她不願意,所以找了舅舅去鬨,成功的換了一個比較好的地方,隻是她仍舊不甘心,但是沒有了錢和票,又不認識出去的路,隻能在那裡安分乾活養活自己,而且因為她的事傳到了這裡,被認定是一個不安分的人,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為此,她好長一段時間都失去了自由,連回家去哭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