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斬金截鐵:“我跟我哥一起睡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說過我會說夢話!”
陳建軍出來作證:“你昨天晚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好像是好香,然後就哈哈哈、嘿嘿嘿的笑了,斷斷續續有半個小時。”
周福生也出來作證:“還挺大聲的,我都被你吵醒了,我半夜一向睡的都挺熟。”
白誌賢懷疑的看著他們三個:“你們不是商量好了一起騙我吧,我長這麼大,我家人從來沒有說過我會說夢話。”
佟憲看著他:“你家人是不是睡覺都特彆熟?”
他點了點頭:“是啊,雷打不動。”
“那事情就很顯然了。”
就像他們每天早上起來,如果有人先起的話,那動靜其他人聽到了也會跟著醒過來,隻有白誌賢他不會,他隻有在沒有刻意收斂聲音、有大動靜才會跟著醒過來,正常的洗漱他就跟沒有聽到一樣,有幾次都差點睡過頭了,還是佟憲敲他的床叫醒他。
“事情很明顯。”陳建軍看著他:“因為你家人都睡得比較沉,所以沒有聽見,自然也就不知道你打呼。”
“啊,這樣子啊.”他一想也是,覺得挺有道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吵醒你們,不好意思啊,但是這說夢話不歸我控製啊.”
“人說夢話是被你的潛意識影響的,當你在現實中希望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不要說夢話,那你可以催眠自己,給自己的潛意識下達命令,不要說一個字,那樣你就不會再說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
白誌賢茫然:”啊,這樣可以嗎?”
陳建軍哈哈一笑:”不知道,我忘記是從哪裡聽來的說法了.”
他真的不知道正確性,還是說這隻是瞎編的?他正好看到就記住了?確切答案……不知道。
白誌賢點點頭:”喔,到時候我找找資料,我會克製自己不要說夢話的,不好意思.”
他臉有點紅,被彆人聽到自己說夢話,總有些羞恥,要是不小心說出了什麼小秘密,那更不好意思了。
佟憲溫和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沒關係,我們昨晚上後來也睡著了。”
在學校的磨合期就這麼磕磕碰碰的過下去了,不習慣也得要習慣,陳建軍申請過外宿,不過理由沒有說服輔導員,他隻能住上一年。
這個年代讀大學是有補貼的,每個月補貼18塊,飯堂的飯菜也是有國家補貼的,價格比較實惠,雖然味道可能不那麼好,但是分量是足足的,如果節省一些,不怎麼買衣服和學習資料,還能夠省下不少寄回家補貼家裡的經濟。
佟憲就屬於會節省錢寄回家給妻子兒女的人,他過得很節省,每頓飯不追求味道,隻要能吃飽就可以,衣服從來不買,就那三身,補丁打補丁也不想再買一件新的,學習資料可以跟彆人抄、跟彆人借,除了必要的紙和筆,他也不會有太多的額外支出。
周福生比他的情況要好一點,他也節省,節省是這個年代的人的通病,但他偶爾會給自己加餐,另外他會花比較多的錢去買那些詩集、文集等等富含文藝氣息的東西,據說他的第一誌願其實不是這裡的,但後麵調劑到了這裡。
白誌賢他是過得最暢快的,他家中父母都是職工,他是最小的兒子,他不需要寄錢回去補貼,他每個月還能收到爸媽寄來的補貼,日子是過得最舒服的。
陳建軍表現出來的是中等,不會太節省,也不會太舍得。
不過那些錢和票確實可以省下很多,因為他晚上那頓是回去吃的,現在距離這麼近,他可以回去洗澡吃晚飯,不用在這裡跟彆人爭分奪秒。
等到晚自習開始之前再回來認真看書,這時候的人確實是有一顆熱愛學習的心,學習那是真心實意的,最小的白誌賢自製能力上是最差的,但他就算早上不能早起,但是正常起來之後,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後積極跟同學老師討論,一有空閒也是經常往圖書館跑,自習的時候,翻動著滿滿的資料。
被這樣的環境帶動著,陳建軍想不認真學習都不行,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兩個月過去了,他的房子已經裝修好可以入住了。
這方麵他其實做得不怎麼儘職,因為他把大部分的事情都給了許曉,見她樂於安置自己的家,興致高昂,就基本都給她完成,這事他不應該袖手旁觀。
總的來說,在他們四個人之中,他算是對裝修這件事情最不上心的那一個,他們三個每天下課後都會去那裡轉轉,盯著那些師傅看哪裡有不行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要擺到哪裡。
他就隻有休息日的時候會去轉轉,看看進度。
現在,終於裝修好了,他們加急弄好的新床也到了房間,床一共有四張,陳建軍夫妻一張,小孩子共用的床一張,陳建強和陳向娟各一張。
已經下了單但還沒有完成的床還有三張,一張是陳老三和劉田芳的,另外兩張是客房備用的,不過這些就不用那麼急,可以先緩一緩,然後加上其他淘換來的舊家具,把家裡該有的都添置齊全,而且色調統一,就算不是配套的,許曉也儘量讓它們配套,看上去更好看一些。
他們把東西搬了過去,收拾好,挑了在休息日的良辰吉日,設了個宴席請相熟的人家來喝喬遷酒。
這喬遷酒很簡單,因為這時候認識的人少,陳建軍也不想把他在這裡有房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就是嶽父嶽母一家,許曉的叔叔舅舅他們,一起熱熱鬨鬨的坐了兩桌人,吃了一頓飯,這就算是喬遷了。
他給老家發了電報告訴陳老三他們這個喜訊,同時也是邀請,邀請他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