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像人影, 越看越像, 陳建軍會遊泳,立刻遊了過去, 沒多久, 他就托著一個人過來了。許曉有些害怕。
那人還活著嗎?
她把三個孩子都拘身邊,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陳建軍:“他怎麼樣?”
“還活著,他沒有溺水, 就是在水裡泡太久了,肩膀上還有一道傷口,你去叫人來送醫院去。”“好。”他們特意挑選了沒有什麼人的地方,所以許曉跑出一段距離才有人跟著一起過來, 來到一看人這樣, 彆的話沒有多問, 就幫忙一起送到醫院去了。
這時候沒有那種要先交錢才可以救人的規矩, 直接就推進了手術室。
許曉先送了孩子回去, 之後再過來。
“建軍哥,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人?怎麼肩膀上還有一道傷口。”看那傷口的形狀,就知道那是被利器給砍的, 比如說刀、匕首什麼的。
“應該家境還可以,他的脖子和手腕上掛著一個玉墜子,成色不錯。”其他的他就沒有注意到了。
許曉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他,再來的路上, 她隻是一直盯著他的臉, 就怕他沒有了呼吸, 到時候在他們手裡咽了氣,他們會沾染上麻煩。
“看那衣服應該在海裡泡了有一段時間吧,他手上的皮膚都發白發皺,不知道泡了多久。”
“是啊,他昏過去了,但是上半身一直趴在那塊木頭上麵,所以沒有淹到水裡窒息,更好運的是還飄到了海邊。”遇到了他們,這方麵來說,運氣著實可以,有點什麼差錯,都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
“是不是像那些電影裡麵說的那樣,豪門家的公子因為爭奪家財,被人陷害墜入海中,然後被人所救,回去家裡奪回家業什麼的?”許曉突然默然的莫名的興奮。
陳建軍:“……”那跟現實應該還有點差距,這種情節哪裡會這麼容易出現在身邊。
而且他們這裡猜測其實是沒有意義的,不過看著許曉興致勃勃的說那個人的身份來曆,陳建軍識相的保持了沉默,她喜歡猜就猜吧,誰沒有幻想的權利呢。
但是現實啪啪啪的打臉了,陳建軍覺得話就是不能說的太滿,因為許曉的猜測,有那麼一點點靠譜,好吧,也許不僅僅隻是一點點。
那人名叫付家環,他醒來後問了這裡的地點,知道是他們把他救了上來,立刻自報家門,真誠的給他們道謝,同時遲疑了一秒,把自己手上的那條紅繩給解了下來,上麵有一顆圓圓的玉珠,看那成色便宜不到哪裡去的那種:“兩位的救命之恩銘感五內,現在我身上除了這些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我的醫藥費什麼的,就用這個……”
陳建軍打斷了他:“你不用這樣,你先養傷,收據我這裡有,等之後你方便了再還我們也不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隻是舉手之勞,誰看到了都會去幫一把的。”陳建軍剛才已經注意到了他摸著手臂的不舍,而且看那紅繩已經很舊了,看樣子也是有故事的,他就不奪人所好了。
付家環遲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最終還是:“嗯”了一聲答應了,不過什麼都不給那是絕對不行的:“我給你們寫個欠條吧,我欠了多少?”
這是一個很正派的人,陳建軍這樣想著,也沒有矯情的說不要,拿了紙和筆給他。
“要不要幫你通知你的家人?”許曉問他。
他正在寫欠條的手一頓:“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幫我打一個電話給我朋友。”
給他朋友,一般來說不應該是家人嗎?
許曉疑惑:“不用通知你的家人嗎?你出事了他們應該很擔心。”
他苦笑:“我出事了,他們巴不得。”說了這麼一句,他就沒有繼續多講的意思了,陳建軍和許曉對視一眼,眼裡都有點不可思議。
他注意到了,笑容蒼白無奈:“我家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後麵我爸娶了後媽,生了一對龍鳳胎,他們不希望我分薄家產。”
畢竟不認識,,而且這事情在他的親朋好友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他也沒有那種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思,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
陳建軍和許曉:“……”
氣氛有點尷尬。
“那什麼,你這個號碼是打給你朋友是吧?要怎麼說?”
“你和他說我在這個醫院,讓他儘快抽時間過來一趟吧。”
離開了醫院,許曉還在震驚中:“沒有想到,現實生活裡麵真的有這樣的事?我剛剛就是瞎猜的,真是太讓人吃驚了,你說他爸是怎麼想的?他現在這樣,你覺得是他那後媽還是他後麵的弟弟動的手啊?”
“左右逃不過他們。”
“也是,你說他爸怎麼想的?這也是自己兒子啊,看長相也是一表人才,不喜歡就算了,怎麼能看著他們傷害他呢。”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不過老話還是有點道理的,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許曉突然之間沉默了,緊緊的盯著陳建軍,陳建軍被她這樣看的有點發毛:“怎麼了?這樣看我?”
“要是我先走了,你肯定會再娶吧,到時候你就是後爸了嗎?會不會也會對前麵的孩子視如草芥?”
陳建軍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是那樣的糊塗人,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冤枉啊!六月飛雪!”他叫屈。
許曉哈哈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故意逗你呢,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
故意逗我?要是我回答不對,也許就不是開玩笑了吧,不過:“以後不要這麼說了,乾嘛說這些喪氣話,我們以後都能長命百歲。”
“好,以後不說了……”她臉上的笑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