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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劉田芳這嚎啕大哭的模樣, 劉思華跟張誌義對視了一眼。
劉思華: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好?
張誌義:那是真的嗎?你們是親戚?
劉思華:我也不知道啊。
突然, 劉思華想起了什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阿姨, 那什麼, 我爸當初在回國的時候回家鄉去找過一次,據說除了仇人已經沒有親戚了。”
劉田芳拿著陳老三遞過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當初是假死離開的, 後麵也沒有表明身份回去過,二哥如果後來去找的話,應該不會知道我沒有死的消息。你爸爸的生日,是不是臘月初三?”
劉思華點頭, 越來越多了, 共同點越來越多了。
劉思華心裡已經有了預感, 他們也許是真的親戚, 那樣的話, 她應該稱呼她為小姑?
想到這裡,她張了張嘴巴:“阿姨,這種事情我也不敢斷定, 我回去就跟我爸說,看他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爸知道他還有親戚在世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從老家回來後他消沉了好久。
劉田芳擦了擦又掉下來的眼淚:“你等我一下。”
她回去找出了一張她年輕的時候的照片,給劉思華:“這是我以前的照片, 如果有照片他會更好認吧。”
陳建軍也瞄了一眼, 上麵的照片是穿著紅衣服的, 顯然這是結婚照,因為保存的好,看上去還挺新的,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我到時候一起拿給父親。”
“哎,好,你可以多跟我說說你家的事嗎?”
白蘇彩看著這劇情,還在吃驚中,小小聲的跟旁邊的人道:“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巧合的事。”
“是啊,不過現在沒有確定,雖然聽上去,很有可能,但暫時不要說。”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
有了這麼一出,燒烤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原先也差不多了。
回到家,劉思華第一時間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熟記於心的號碼:“喂,爸嗎,我是思華,爸,我跟你說,剛剛我和誌義去參加一個朋友的邀約,我在他家裡看到了一個阿姨,她說她叫劉芳華,有個二哥也叫劉周邦,生日也是臘月初三,是,都在特區這裡,我這裡有她的照片,對,她說中了大伯他們的名字,她也知道是那個小鎮,她說她是假死離開的,嗯,……好,我知道了,我等你。”
劉周邦非常的迫不及待,他本身不在特區的,但是聽了女兒的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要往特區那邊去,芳華,芳華,難道妹妹她也逃過一劫嗎?
想到他回來後找到的妹妹的墓,那個難道不是妹妹?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的妹妹,很快就可以想見了。
相比起劉田芳的情緒激動,陳老三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了,他一方麵為劉田芳感到高興,娘家還有人在,這確實是一件大喜事,但憂傷的是,那是他以前的主子啊,他一個當小廝的就這麼勾搭了主子的嫡親妹妹,他的心……有點虛。
如果真的是他的主子,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越想陳老三越是坐立難安,劉田芳沉浸在有很大可能自己二哥還活著的事上,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在收拾殘局的時候,就把生雞翅跟熟的放到了一起,水果和香腸一起放一個籃子,自然沒有注意到陳老三的異樣。
是許曉先注意到了,告訴了陳建軍,陳建軍腦子一轉,就知道他在煩惱什麼,收拾完了找陳老三說話:“爸,你是不是在為這個很可能是我二舅舅的人擔心?”
陳老三瞪了他一眼,揮揮手:“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彆亂想,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陳建軍還沒有來得及開導就被趕跑了。
嗯,好吧,可能,老爹他不樂意被人知道自己犯怵,他是當兒子的,要善良一點,彆揭穿他,讓他丟了麵子。
他聳聳肩,離開了。
劉周邦趕來特區這裡要花一天,這一天的時間,凡是有關聯的人都有幾分心不在焉,劉思華不止一次的拿著那張照片問張誌義:“你覺得我們兩個像嗎?”
張誌義誠實的點頭:“有幾分像。”
“你覺得她是我姑姑嗎?”
“這個等嶽父來了才知道。”
“要是她真的是我姑姑,你覺得我們該以什麼態度來麵對他們?”
張誌義疑惑:”還有什麼態度?就是對待親戚的態度啊。”
“爸爸那邊一直以來沒有親戚,如果是的話,這是唯一的一個呢.”
每次走親戚她都是走她媽那邊的,爸爸那邊小時候還會問,等到大了,知道爸爸家裡沒人了,他們就會自動自覺的避開這個問題。
“不好嗎?”
“你不是挺欣賞那個陳建軍的嗎?如果是的話,他就是我表哥了,你也要叫他表哥.”劉思華提醒。一想到會多了親戚,心情複雜。
一直以來平輩相交,兩人互稱兄弟,但是沒想到現在真的很有可能是兄弟的張誌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