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騙人和誠實中,時千選擇了良好的品德。
他清楚謊言這種東西,一個接一個,遲早得翻車,不如勇敢麵對。
時千科普道:“唧唧——”
菜菜,可以指有點弱的人或者靈獸、妖獸等。
從前呢,人們養鴿子是為了送信,後來鴿子越養越多,有人嘴饞,就把鴿子當一道菜吃。為了區分兩種鴿子,送信的鴿子叫做信鴿,當菜吃的就叫肉鴿、菜鴿,後來又叫做菜鳥。
菜菜,就和這個菜鳥差不多。
剛吃了烤鴿子的龍葉:“你還記得我們剛剛吃了什麼嗎?”
莫名有種自己吃自己的詭異感。
“……唧唧。”烤鴿。
時千強轉話題:“吱吱吱?”
鴿子是我哥打的,是不是很香?
龍葉說良心話:“是挺香的。”
時千抓住機會:“唧唧唧!”
我哥是金丹期。
我娘也是。
我們一家三口,就兩個金丹期。那天攔住我們那個,也是金丹期,之前還有兩個金丹期的魔修想要抓我。
時千有理有據地做出總結,歎氣道:“吱吱。”
所以我們是不是好菜?
龍葉聽著,晉升的激動一下少了八分。他心想:果然是我見識太少。
不僅不知道這世界上尋寶鼠有不同的,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金丹滿地走。或許,他早就該出門看看了。
不過幸好,現在也不遲。
龍葉看著氣息變弱的小靈獸,關心地問:“剛剛是在進行妖獸的結契嗎?我的修為增長了,小千你怎麼樣。”
不問還好,一問時千就覺得有點累。
他在龍葉手裡趴下:“吱吱吱——”
我沒什麼大事,隻是需要休養一陣。
也不能修煉,時千的休養就是最簡單的吃吃喝喝睡睡。龍葉這個勤奮狂魔,都習慣了他擺爛一般的生活節奏。畢竟時千這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不習慣也得習慣。
龍葉按下自己其他的問題,順口道:“那你睡。”
反倒是時千不想睡:“吱吱——”
白天睡夠了,我們說說話。
時千試探地問道:“吱吱吱?”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雖然才剛踏出家門,但龍葉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他回答道:“我想找個機會見見她,就是李青茜。先見到人,再看看怎麼弄吧。”
“然後看能不能把靈參賣出去,或者也可以我們自己用。還有秘境,離得這麼近,卻沒機會,真可惜。”
秘境?
時千暗笑。
他當然不會忘了,秘境可是龍葉升級成龍傲天的關鍵。
沒有秘境,龍葉的實力如何跳樓式、不對,應該是倒著來的天梯式飛升。
小爪爪伸進項鏈裡,把魔修的儲物袋、以及那枚令牌一起翻出來。
東西和時千,都擠在龍葉一隻手裡。
讓龍葉覺得自己的這隻手,從來沒這麼沉重過。
那個有靈氣波動的小布袋,是儲物袋吧?最便宜也要幾千靈石那種。
時千沒管儲物袋,捧起那個令牌給龍葉,正色道:“吱吱。”
這是我在九天峰撿的。一開始弄塌了九天峰的,就是一個想抓我的魔修。
龍葉有點懵,他一隻手兜著小靈獸和儲物袋,另一隻手接過令牌。
令牌整體呈菱形,一麵鐫刻著古樸的禾草鳥獸紋路,簇擁著一雙閉闔的眼,另一麵則是鱗片狀的規律波紋。
隻一眼粗看外表,看不出令牌的特殊之處。
視線往下,就見令牌的尾端墜著一把紅色的線繩,幾十根細細的線吊著黑色的圓潤小珠子。在火光之下,那珠子似能將光芒吞入,讓觀音廟內黯淡下來。
珠子很神秘,那細線也不亞於珠子,比發絲更細,仿佛隨時要斷掉。
時千看龍葉盯著黑色小珠子看,手欠地伸爪上去扯了扯。
大概就像幼崽愛玩玩具的心態,有點控製不住作為妖獸的本性。
沒扯斷,還在小爪子上隔出一道細細的血痕,讓時千刷地一下老實收回手。
龍葉把令牌拿遠,忍不住嘮叨:“你怎麼什麼都好奇,這個令牌看著很神秘,最好小心點。”
時千乖巧點頭,然後在龍葉接下來的話裡呆住。
“令牌是你在九天峰坍塌時撿到的,下麵的珠子,有三十六個。而秘境戒子的數量,正好是三十六。”
“如果我沒猜錯,憑借這個令牌也可以進入秘境。”
“很有可能,這枚令牌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控製其他的秘境戒子。拿到令牌,就等於有很大可能能成為秘境的主人。”
龍葉看著不過自己半隻手大小的小靈獸:“你撿到寶了,小千。”
時千當然知道他撿到的是寶,但是……龍葉表現得有點太變態了。
居然去數珠子的數量,上輩子是道數學題嗎?
看著呆呆的,似乎還弄不清狀況的小靈獸,龍葉伸手摸向他毛絨絨的胸口。
時千捂住胸:“唧唧?”
你乾什麼呢?
龍葉解釋道:“先把這個令牌藏好,彆隨便拿出來。”
時千接過令牌,直接塞進自己的儲物項鏈裡。
收好令牌,時千還想探索魔修的儲物袋。
以失敗告終。
兩個菜鳥,根本打不開金丹期修者的儲物袋。
夜漸深的時候,沒了柴火,隻有朦朧的月光照進廟裡。
銀色月光下,觀音莊嚴的神像似乎也變得格外溫柔,像母親盛滿光輝的麵龐。
按理來說,是個容易讓人入睡的夜晚。
但龍葉睡不著,他東一出西一出地跟時千聊天,有時候說自己的事,有時候問時千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