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君聽她這混不吝的話,低笑出聲,眼裡的怒火也驟然消失,他勾手,“過來。”
蘇璃卻不想過去,繼續站著左右而言他,“殿下今晚要在這裡睡?”
“你說呢,如若不然孤過來作什麼?過來!”他再次說道,命令的語氣。
蘇璃心下一慫,立馬乖乖的挪過去,被他扯坐在腿上。
他摩挲著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似乎看出了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問道:“怎麼,今日心情不佳?”
蘇璃脖頸有些癢,縮了縮,“沒。”
她穿著寬鬆寢衣,衣襟領口極低,正好方便男人的手順著脖頸摸進去。他的手有些冰涼,她打了個寒顫。
聽見他呼吸漸漸急促,蘇璃也不知哪來的熊心豹子膽,一把將他的手挪開,說道:“殿下,今日我不想。”
男人皺眉,“為何?”
“就是很累了,所以不想。”
他笑了笑,在她耳畔低聲道:“無需你費力,今晚,孤伺候你如何?”
說著,就一把捉住她,將她壓在軟塌上。
蘇璃忍著他作惡的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她睜著眼,努力保持清醒,就是不想被他得逞。
可最後關頭時,她實在忍不住了,驟然推開他,趕緊在地上跪下來。
“殿下,我真的不想這樣,以後都不想了。”
說完這句話,室內靜默,她知道頭頂上男人的臉色一定十分難看,因為她的放肆,因為她的拒絕。
果然,男人沉默下來,盯著她看了良久,直到蘇璃脊背發寒,才開口道:“說說你的理由。”
“殿下龍章鳳姿,身邊不缺女人伺候,隻要您想,什麼公主小姐,天底下好看的女人,都能唾手可得,可我不想做其中之一。”
“不做孤的女人,你想做什麼?想離開孤而龍謀高就?”
他語氣隱隱不悅,蘇璃趕緊解釋,“殿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不想像隻金絲雀般被圈養著,這些日子以來,您也看清了,我就是個不安分的,想要活得自由自在些,殿下,您......就把我當成您身邊的女官不行麼?我可以為您做事。”
她說完,等了一會兒,希望他能表態,明白她的誌向。可等了一會兒,他漸漸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龐,眼裡莫名的有些溫柔之意,“說了這麼多,原來你是吃醋了?”
他將她緩緩拉起來,安置在軟塌上,手指若有似無的在她脖頸處滑動,“你放心,孤這段時間並非冷淡你,實在是有事要忙。至於那個淄國公主,孤也隻是想利用她達成一事罷了,孤最寵的自然還是你。你想自由自在,孤成全你便是,隻是莫要說不做孤的女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說完,他的唇漸漸壓下來,就要印上她的時,蘇璃用手擋住。在他皺眉的瞬間,趕緊開口說道:“殿下,我是認真的,我可以為殿下做許多事。”
他撥開她蔥嫩的手指,調笑道:“為孤做事的人眾多,不缺你一個,倒是暖床一事,再無人比你做的更好,孤甚是滿意。”
蘇璃不死心,又說道:“殿下最近在忙何事,我也清楚,無非是邑國難攻,且我軍糧草不足。”
那滑動在脖頸邊的手突然停下,韓湘君眯著眼打量她,隨後緩緩握住她的脖頸,危險而溫柔的撫摸著,沉聲問道:“糧草不足?你如何得知?”
蘇璃心下狂跳,強自鎮定道:“我猜的,殿下領北征軍,這半年來勢如破竹,邑國節節敗退,眼看戰事即將順利,卻在此時僵了下來,無非兩個原因,一是邑國難攻,二就是糧草不足。如此看來,想必二者皆有。即是如此,殿下何不妨聽我一計,若是成功,再考慮我的建議如何?”
聞言,那握著脖頸的手緩緩鬆開,韓湘君坐直身子,問道:“你有何計策?”
“殿下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說。”
他笑了一下,“蘇璃,你是第一個敢在孤麵前談條件的人,這是恃寵而驕?”
“不,是能者而驕。”蘇璃迎上他威嚴的目光。
“好一個能者而驕!”
蘇璃坐起身來,又恭恭敬敬的給他跪下,整了整思路,提議道:“殿下,我軍糧草不足,為何不反其道而行?若是敵軍也糧草不足待如何?”
韓湘君緊盯著她,眸中隱隱興奮,“你的意思是?”
“找到敵軍屯糧之地,一把火燒了它。”
半晌後,韓湘君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拉起蘇璃,“孤,果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不止會暖床,腦袋瓜也很好使。你好生歇著,孤走了。”
“殿下,那我的請求。”
“日.後再說。”
他丟下這麼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