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9.1開0始7更3新(1 / 2)

柔嘉離開後不久, 月重闕便從槐花胡同回來了。

如他所料,霍老這般突然叫他過去, 正是因為他要尋的畫有了下落。

聽了那拍賣會的事,從霍老手中拿了入場的信物,他便回了靈山寺。

回到院子裡,正好是他一開始同蕭琮、蕭璟約好的時間。

然而一步入院中, 他就察覺到空氣中的一縷幽香——

“燃情”竟然已經燃過了?難道蕭璟已經來了,先一步跟柔嘉遇上了?

他身旁的東狄漢子立刻閃身去了守衛處, 等到聽取了手下的彙報回來, 將桑情同柔嘉先來, 隨後蕭琮進來,被香引到了那個房間的過程告訴了月重闕。

如今在那房中的是蕭琮,跟他春風一度的柔嘉已經匆匆地離開了靈山寺,回了寧王府。

月重闕微微皺眉,蕭璟沒有來, 隻有蕭琮一個人過來了,這同原本的計劃有些出入。

不過他很快鬆開了眉:“那就等三殿下醒來再說吧。”

蕭璟作為中宮嫡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選, 他對合作之事反而不像蕭琮一樣熱衷。

月重闕點燃了桌上的凝神清香, 然後讓屬下退下,自己等在石桌後,等著蕭琮從裡麵出來。

……

蕭琮睜開眼睛時, 那縈繞在鼻端的異香已經消失了。

他的曾經一度被炙熱占據的大腦也恢複了清明, 隻是伸手一摸, 旁邊的位置卻是空著。

他從床上坐起了身,被子從胸口滑落到腰間,露出了堅實的胸膛和上麵指甲抓撓留下的血痕,而柔嘉早已不見蹤影。

蕭琮回想著方才的糾纏,他經曆過那麼多的女人,柔嘉絕對是其中最特彆的一個。

他低頭,伸手在自己胸口留下的血痕上劃過,明明是大家閨秀,先前還一直被當成郡主養著,可是在床上卻這麼的熱情。

明明是第一次,可是卻跟自己那樣合拍……

連細微之處的反應都是他喜歡的。

那爐中燃燒的香仿佛對柔嘉影響甚大,可是蕭琮卻始終在狂熱中還留有一絲清明,不至於錯過柔嘉在情迷意亂之時口中呼喚的那個名字——

“蕭璟……”

蕭琮唇邊浮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他就說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快,原來是把他當做了蕭璟。

所以說這本來就是為蕭璟設的陷阱,想要用這一手來套牢他?

以他四弟性情,這法子還真有可能奏效。

三皇子被當成替身,並不十分在意。

反倒是柔嘉醒來發現是他,想著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蕭琮就笑出了聲。

他想著,放下了手,掀開被子下來。

他已經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也發現這屋裡的香已經被人撤走了,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地穿戴好,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走到院子裡,就看見月重闕坐在石桌前。

他望見自己出來,還做出一副頗為意外的樣子:“三皇子?”

蕭琮思索著,柔嘉這是跟月重闕達成了什麼協議,這東狄人才這般為她布置。

一個王府小姐,一個東狄商人……

“自然是我。”蕭琮來到他麵前,因為方才的饜足而比平日要閒散幾分。

他在月重闕對麵的位置上坐下,一雙桃花眼望著他,“月先生以為從裡麵出來的會是誰?我四弟嗎?”

見月重闕還要開口解釋,蕭琮隻一抬手,隻對他說道:“我並不在意今日你們設局是要為了什麼,我四弟今日公務在身,所以我便單獨來聽一聽月先生說的要事。不管這是意外也好,是你們設的局也好,左右我沒有吃虧,我不計較。”

“三殿下快人快語。”月重闕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神情化作了微笑,“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想著成人之美。不過既然陰差陽錯,變成了現在這樣,之後如何還是由三殿下自己決定吧。說回正題,我今日邀兩位殿下來,是為了京中這段時間蔓延的奇症,就是不知殿下可信我。”

蕭琮一挑眉:“月先生周遊列國,見多識廣,先前又幫著空聞大師找到了防治天花的辦法,月先生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不知先生覺得這奇症是從何而來?”

月重闕道:“這奇症看著雖像是病症,但實際上卻應該是中毒。”

蕭琮眯起了眼睛:“依先生所見,這是何種毒物,又是什麼人下的毒?”

月重闕微微一笑:“是什麼人下的毒暫且不知,但我查過了,這中毒的症狀與產自我們東狄的兩種密藥——‘見血’、‘封喉’一致。”

“見血”與“封喉”是兩種毒藥。

“見血”,顧名思義,中毒之後幾日內都會血流不止,卻不至於要人性命。

“但‘封喉’卻是一種劇毒,隻要沾上一點,不出月餘便會精氣衰竭而亡,而且看起來好似隻是普通的鼻衄之症,哪怕是空聞大師這樣的杏林聖手也查不出來。”

蕭琮知道空聞大師在為寧王父子醫治的事。

這麼說來,城中其他人中的是“見血”,唯有寧王父子中的是“封喉”了。

這下毒的人是衝著他們去的。

他心中轉著這個念頭,然後問月重闕:“可有解藥?”

月重闕搖了搖頭:“這兩種藥都出自昔年的一品閣,如今一品閣早已經分崩離析,便是有解藥,現在也隻怕尋不見了。”

蕭琮聽了他的話,心中湧起淡淡的失望。

本想趁這個機會尋到解藥,就能同一直沒有聯係的寧王府生出聯係,寧王欠了自己這麼一份大情,自然回報的時候。

可是沒有想到,這居然沒有解藥。

月重闕聽他問道:“那中毒者就要這樣衰竭下去,無可逆轉了?”

“那倒未必。”月重闕答道,“三殿下若是想救寧王,我倒是可以給殿下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