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葉時青接到周見樸的電話時正在補妝,小劉幫忙拿著電話,化妝師在小心翼翼地幫葉時青修眼角。
“嗯,1月回來。”周見樸聽到電話那邊聲音很多,就沒說太多,“爺爺已經出發了,我哥那邊說派人接到了。”
葉時青鬆了口氣,爺爺這麼大年紀了出國,他的確有點擔心。
“是拉維爾嗎?”
“不是,他在家當幫傭。”
“哦好吧。”
葉時青一聽就明白了,拉維爾依舊是他的保鏢。
“說實話,我並不想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了。”
拉維爾當保鏢是沒問題啦,但他不能總變緬因上熱搜吧?
“放心,我警告過他了。”
周見樸叮囑葉時青,“有什麼事就聯係小蝶,她比姑姑靠譜多了。”
葉時青汗顏:“你之前還說姑姑最靠譜。”
周見樸撇嘴:“前提是姑不和我哥打擂台,算了,有拉維爾在,應該沒什麼事,那家夥雖然看起來蠢,但要看和誰對比了。”
葉時青笑了,他語氣溫和地說:“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還有,早點回來。”
周見樸:“你也是,彆太忙碌了,要是導演找事,我去找你們老板。”
畢竟這劇集裡還有他的投資呢。
葉時青聽到周見樸的電話傳來了登機廣播:“你去檢票吧,一路順風。”
電話掛斷後,小劉收起電話,化妝師隨口調侃:“男朋友嗎?”
葉時青微笑著回答:“是家裡的表哥。”
在劇組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葉時青可不敢明目張膽說自己要訂婚了。
化妝師有些驚訝,他探究地說:“是嗎?那你這位表哥挺寵你的。”
“那當然,我父母早逝,幸好有表哥在。”葉時青很自然地回答。
化妝師撇撇嘴,頓時歇了打探的心思:“好了。”
小劉立刻道:“葉哥這邊,注意腳下。”
葉時青跟著小劉離開去找導演,化妝師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請下一個演員進來上妝。
對方先是吹捧了化妝師一番,很自然地將話題帶到了上一個化妝的人,在聽說是葉時青後,對方立刻委婉地詢問起來:“他才剛入行沒幾天,就一直有角色,是不是背後有人啊?”
化妝師:“是啊,人家家裡有礦呢,可以直接和老板談。”
對方嘖了一聲:“這是帶資進組了?那還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混?”
“能直接讓杜哥當經紀人,肯定家裡有人唄。”
“他的演技怎麼樣?”
“誰知道?沒見過成片。”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葉時青作為異軍突起的新人,事業進行得很順利,殊不知這種順利足以讓周圍的人眼紅了。
公司籌備的大女主劇被很多人盯著,男女主不敢想,幾個和女主有感情糾葛的男配也競爭激烈,自然會有人想運作一番拿到女主哥哥這個角色,結果這個角色早早被葉時青拿走了。
的確有不少人試圖走門路擠掉葉時青,但誰讓周見樸提前投資了呢?
更重要的是杜禮私下裡和老板聊了聊,著重說了之前在高山鎮的飛車跑路事件,在聽說周見樸可能和官方有特殊關係後,公司老板拍板定了葉時青的角色誰都不能動。
“……如果真的能和這位周先生打好關係,也許以後我們可以拍一些安全行動的片子。”
這樣的片子需要由相關部門審核編劇,審核劇組,審核成片,可謂是層層把關,一般公司沒有門路和熟人,壓根想都不要想。
杜禮倒是沒想那麼多,他是純粹覺得不能招惹周見樸,這位大佬不僅手段狂野還門路極廣,甚至人家還有大把的票子!
但既然老板有這個念頭,他倒是可以側麵打聽一下。
“先看小葉能走到多遠吧。”杜禮客觀地評價葉時青的專業能力,“他是科班出身,不缺技術,性格雖然直了點,但最近好多了,會打圓場了,再鍛煉一兩年,肯定會是紮實的演技派。”
老板倒是笑了:“有能力的演員數不勝數,歸根結底還是要看運氣和人脈。”
杜禮聳了聳肩,不和老板抬杠。
葉時青雖然不知道這些私下裡的流言和圍繞他展開的各種博弈,但他居然詭異地有了心理準備。
隻不過這心理準備不是為了應對娛樂圈的流言蜚語,而是為了應對周見樸身後的危險和刺探。
周見樸本人在國家部門入職的正式員工,但周見樸的親哥身份複雜,否則也不會讓拉維爾過來當保鏢了。
隻要稍微想一下電影裡看的那些黑1道教父的片子,葉時青就覺得圈子裡捧高踩低、斤斤計較、專門惡心人的小打小鬨在血雨腥風、生死相鬥的麵前,頓時都不算什麼了。
流言蜚語總好過被綁架,當眾給難堪總好過被人□□槍,被導演罵總比聽到所愛之人生死未卜要強。
在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後,葉時青麵對劇組的任何人都能做到雲淡風輕,微笑以對,他會注意和陌生人保持一定距離,除了小劉和杜禮,葉時青不會碰任何人送的入口的物品。
而且他還在片場看到了拉維爾。
拉維爾吸取了上次教訓,他沒變緬因貓,但作為一隻漂亮的雪豹小仙男,就算是流浪貓,他也要漂漂亮亮的。
這次他變成了一隻毛色有些淺黃的波斯貓,背部有淡淡的淺黃色毛發,肚皮是純白的,腦袋也是純白的,一藍一綠兩隻異色貓眼漂亮極了。
他依舊變了長毛貓,每天翹著尾巴在片場附近的垃圾箱遊蕩,甚至還有幾次被導演拍到了鏡頭裡。
導演倒是沒想過驅趕這隻流浪貓,一個是這隻貓很漂亮很上鏡,也沒跳下來靠近人群,另一個嘛,這次拍攝和上次的諸葛導演劇組不同,不在山村或者偏僻的地方,而在京城有名的影視基地,基地周邊有各種參觀和垃圾桶,自然會吸引眾多流浪貓、流浪狗之類的小動物。
影視基地有建造好的古色古香的建築,貓咪趴在三層樓上方的尖尖的屋簷上,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讓鏡頭裡來來往往的穿古裝的群演畫麵更真實。
葉時青在看到房簷上的波斯貓後,一眼就認出了拉維爾,他對著波斯貓眨了眨眼,露出了個笑容。
淺黃色波斯貓歪了歪頭,伸了個懶腰,換了個農民揣的姿勢。
拉維爾私下裡微信聯係葉時青,問他怎麼看出來的。
葉時青回答:“很明顯啊,因為你不掉毛。”
拉維爾:“……”
提到掉毛就想起自己被葉老爺子脫掉的毛襖子,拉維爾內心鬱鬱的同時也開始期待來自大洋彼岸兄弟姐妹們的遭遇。
希望他們都掉毛!
如果說葉時青在劇組裡的遭遇是毛毛雨的話,那周見樸和慕衛廷剛一出國就遇到了風浪——飛機被閃電劈中了。
其實被閃電劈中倒不算什麼,經過科技發展,飛機上天被雷劈幾乎不會有任何損傷,但如果在雷雨天氣中還有兩個覺醒者在打架呢?
周見樸這次出國
走的是官方渠道,連山會審批後給他按了個外交武官的馬甲,周見樸會先去布魯塞爾溜達一圈,然後走彆的途徑檢查周氏外貿公司的各個情報據點,再幫慕衛廷建立一個情報網絡,最後再去找貝平音彙合。
貝平音經過一個多月的適應,已經從布魯塞爾前往巴黎,進駐巴黎的種菜國大使館,成為了常駐的二級武官。
周見樸去巴黎看看貝平音的工作狀況,再開始著手處理歐洲複雜局勢,也算是給貝平音現場上課了。
慕衛廷和周見樸雖然坐了同一班飛機,但周見樸會在維也納轉機,慕衛廷提前聯係了學校招生處,會有老師來接他去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