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蘭還不知道吧?”
“哦,優雅自信的法蘭西人,我相信他有渠道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可能要晚一段時間吧。”
周見樸腦子轉得很快:“所以你打算幫瑪利亞製造第二個S級?用聖靈日的彌撒?”
大衛抖動了一下手杖,動作隨性中透著優雅,漫不經心中彰顯著不屑和不以為然:“很多人恐怕都以為,我們彙聚在一起是打算在聖靈日做點什麼。”
周見樸麵色古怪:“倒也沒錯。”
“限石歸根結底是因天使降臨而汙染的原石礦脈自帶的磁場,可以幫覺醒者分離或者暫時穩定異化狀態。”大衛問周見樸,“但實際上每種生物都有屬於自己的生命磁場。”
“礦石也不例外,哪怕是遭受到汙染的礦石,它們必然有一個共同的頻率和生物信號。”這就和變異海怪之王能控製自己的子民是一個道理,周見樸笑著說:“看樣子大家想的都一樣,哪怕神教用限石招攬並控製了再多的覺醒者,隻要找到關鍵的控製器……”
大衛微笑臉:“就是一盤已經經過大廚精心製作的美味大餐。”
不獨周見樸覬覦麻辣烤翅,這麼明顯的盛宴,其他S級覺醒者也不是瞎子,肯定會想吃一口。
此時此刻,周見樸已經徹底搞明白了幾個S級覺醒者的想法。
周見樸給自己確立的人設是幫瑪利亞做一件事,因為瑪利亞請他吃了喬治。
而大衛想試著動搖周見樸的立場,讓周見樸去英吉利,所以拋出了地外生命的消息,由此可見……
“你真的想去阿美莉卡嗎?”
“你看,蘇格蘭和英格蘭也算是兩個國家,有兩個S級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所以中間那段大衛要去阿美莉卡的話是謊言嗎?
周見樸隻覺得腦子都要燒起來了。
成為非人類後,腦電波信號的速度快得根本算不出來,這群家夥全都是人精。
周見樸總結了一下,瑪利亞想要那份麻辣烤翅,大衛也想要,甚至特蘭可能打算搶麻辣烤翅幫非洲人民增加一個S級覺醒者,最重要的是,周見樸也想將這份烤翅打包塞到伊笛恩嘴巴裡。
隻能說,烤翅太香了吧。
大衛說完後饒有興致地打量周見樸:“還是
說,你也想入局?”
“不,我還撐著呢。”
“我猜也是。”
周見樸思考了幾秒鐘:“深空探索的先遣隊什麼時候回來?”
大衛一哂:“最快也要明年下半年了。”
星際旅行最可怕的是時間,漫長的旅行世界讓深空探索這項事業隻能由覺醒者進行。
“目前這個消息能保密多久?”
周見樸自言自語,“三個月?如果明年下半年全球局勢出現巨變,恐怕不少人要提前半年開始布局進行安排吧?”
大衛肯定了周見樸的推測:“差不多,三個月是最後的自由時間。”
周見樸歪頭想了想:“既然你們都想要加餐,那我走人吧,我過幾天就離開歐洲,省的礙事。”
周見樸以退為進,大衛當然不允許關鍵時刻一個S級脫離視線:“來都來了,乾嘛急著走?如果你誰都不想幫,小心我們先集火你。”
周見樸小聲嘀咕起來:“所以我寧願去當傭兵,也不想摻和到利益鬥爭裡麵去。”
“那你為什麼要幫伊笛恩呢?”大衛冷不丁說:“果然你和他有些關係嗎?”
在國外,周見樸的麵容經過了調整,雖然也是黑發黑眼,但看起來明顯是歐洲人的麵孔,和伊笛恩並不相似。
周見樸才不會蠢到回答這個問題,他無所謂的樣子說:“隨你怎麼說,實在不行,我就一條道走黑,去幫瑪利亞,畢竟是那麼多年的鄰居。”
大衛收斂了之前的尖銳,又變得溫文爾雅起來:“那也沒關係,我可以找瑪利亞閣下談。”
等大衛回到客廳後,周見樸收斂唇角的笑容,他腦海裡響起了葛三咕的聲音。
“貝平音和謝中校回大使館了,你這邊怎麼樣?剛才信號很詭異,我沒敢接進來。”
周見樸麵無表情地回複:“葛瑞,是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你那枚原石是最原初的限石,立刻去查另一枚和你的原石磁場類似的生命信號。”
葛三咕有些不明所以:“還會有嗎?我這枚可是獨一無二的,否則我也不會一直維持在異化狀態而不能變成人了。”
彆的限石可以與宿主達成共振,幫忙穩定異化那部分形態,可是葛三咕就隻能整體進入異化,因為他的限石原石具備獨一性,是不可能和任何物體達成共振的。
周見樸的聲音冷得滲人:“做一個不就行了。”
與此同時,某個鄉村小路上,慕衛廷抹了把臉,他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方向盤,沮喪極了。
完蛋,他迷路了。
歐洲這邊的鄉村小道很有迷惑性,各國之間的距離又挺近,不經意間開車自駕就路過了某某國。
慕衛廷最近直播帶貨賺了不少錢,由於臨近聖靈日和假期,快遞員急劇減少,本來這邊的物流業就沒有國內發達,再缺少人手,導致慕衛廷開的電商公司周轉率急速下降。
慕衛廷一琢磨,索性自己開了車跑出來送貨了。
他是情報員,有光明正大地探查各國機會,當然要跑出來溜達啦~
什麼?一年一度的新年演奏?他一個小透明,考慮這個做什麼?
慕衛廷將老爸的叮囑拋到腦後,他人都在國外了,他爸再生氣,能長出鴨子翅膀飛出國來罵他嗎?
本來按照計劃,慕衛廷是可以在天黑前抵達下一個小鎮的,但可能是半路上拐錯了一個路口,天都黑了也沒看到小鎮,反而被迫停在了黑燈瞎火的山野之地。
慕衛廷無奈,他也不敢開夜車,索性將車子開到馬路下方的草地坡道側麵,鎖緊車門,
準備在車上將就一宿。
就在此時,他那靈動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什麼聲音。
慕衛廷下意識地看向道路遠方。
有車子疾馳而來,然後在距離慕衛廷大概十來米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慕衛廷一下子精神起來。
車子振動了幾次,最終徹底熄火。
……貌似沒油了。
由於天太黑,慕衛廷又將車子開到了草叢坡地下方,對方並未注意到距離很近的地方有陌生人。
哢嚓,車門打開,車上走下來了三個人。
其中兩個穿著黑色袍子,胸前垂著十字架,最後一個出來的人是個少年,少年穿著白色袍子,麵色淡漠,眼神空洞,像是木偶一樣。
司機罵罵咧咧從車門出來:“殿下,怎麼辦?車子動不了……”
話還沒說完,這人就被一個黑袍子捅穿了心臟,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但誰都沒想到,在黑袍子動手的瞬間,白袍子的少年冷不丁摸出一把槍,槍口自動延長化為利刃,直接刺穿了身側一個黑袍子的身體。
隻是一瞬間,四個人就剩下了兩個。
另一個黑袍子麵色大變:“殿下!你瘋了嗎?”
少年卻緩緩轉過頭,看向了十米外的位置:“出來。”
慕衛廷:“……”
他咬牙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摸出一頂金色波浪假發,用哆嗦的女音說:“救、救命……我隻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