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蘭和溫慶平聽到這個小名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狗娃倒是很滿意,“弟弟就應該跟我一樣,名字都這麼好聽。”
剛吃過雞娃的滿月酒,跟著來的就是梨花的閨女果子出生了。
溫慶富說因為娘叫梨花,所以閨女就叫果子,是他們夫妻的果子。
溫父和溫母卻不高興,好吃好喝的都給梨花了,結果生了一個丫頭片子。
但甭管他們高不高興,反正溫慶富二人很高興。
溫慶美也喜歡果子,溫母不給伺候月子,她就學,和溫慶富一起照顧著梨花。
梨花的娘家人對溫慶美喜歡得很,梨花有個堂弟,和溫慶美差不多的年紀,高高瘦瘦的,有一對小虎牙。
果子滿月席的時候,這人也來了,溫慶美隻記住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那一對小虎牙。
還跟杜月蘭小聲說,“我給他取了個外號,就叫小虎牙。”
“他小名叫虎子,我聽梨花說過。”
杜月蘭道。
“那我也沒取錯,”溫慶美嘻嘻笑。
她這兩年長了個子,加上梨花私下偷偷給她吃東西,溫慶嬌那邊也時不時投喂,所以臉上的肉也多起來了,瞧著標致了不少。
溫大姑跟杜月蘭夫婦閒聊時,特意說起他們家的小芳定了人家了,就在鎮子邊上。
“這可是她爹娘選的人家,我瞧著也算不錯,小夥子是個勤勞的。”
“什麼時候喝喜酒?我們也沾沾喜氣。”
杜月蘭笑問道。
“就三月初三。”
小芳也是大姑娘了,這門親事她也是願意的,如今正在安心備嫁。
想到當年溫大姑乾的蠢事,杜月蘭和溫慶平回縣裡的路上免不了提起。
“自從慶林表哥他們支棱起來後,小芳和小華的日子也眼瞅著好了起來。”
“是啊,之前慶林表哥什麼都聽大姑的,一點主見都沒有,大姑又重男輕女,對兩個孫女根本沒有半分喜愛,能對她們好才怪。”
“不過這幾年倒是安分了。”
“老了,不安分能怎麼樣?看著吧,爹娘後麵也會老實的,現在就隻有老三兩口子在跟前,靠我或者靠老二都不行。”
溫慶平握住她的手說。
杜月蘭側頭看他,“我想起一個事兒。”
“是不是大姑要建房的事?”
“對對對,你說都多少年了,房子還是那樣子,錢也不還,每年都會因為還錢的事兒鬨一次。”
杜月蘭說著都笑了。
能治公婆的,溫大姑夫婦就算兩個。
溫大姑姑娘借的錢,人家早就還了,就溫大姑那幾十塊錢故意拖著,一直沒給。
“這麼多年,就二伯家的日子過得最清淨,也最好。”
溫二伯都有重孫了,家裡人雖然多,可就是沒有吵過鬨過,可見這一家人多麼和諧。
一路小聲說著話,很快班車就到縣裡了,二人提著東西下了車。
看見今天的魚還不錯,就買了一條兩斤左右的,想著回家做成酸菜魚。
結果剛走到小岔路口,就見那邊圍了好多人。
“這麼大的火,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
“是啊,要不是昨晚下了一場雨,這火還不知道燃到什麼時候呢。”
二人對視一眼,趕緊拉著人問,“大姐,是筒子樓發生火災了嗎?”
“是啊,你們住那邊的?”
“對。”
杜月蘭忍著心慌,抬起手放在左邊心口位置,得虧她習慣出門的時候,把所有家當都放在內襯的口袋裡,不然……
“那你們可得回去看看。”
“謝謝啊。”
杜月蘭讓溫慶平先跑回去看看什麼情況,她現在腦子裡亂得很,一個勁兒地想著家裡除了沒有錢和票外,還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等她到筒子樓的時候,溫慶平也剛從裡麵出來,他上前攬住杜月蘭的肩膀。
“二樓三號房起的火,除了二樓那一排外,三樓的二號,三號房最嚴重,咱們家雖然熏了不少黑煙,但東西還在,就是放在門裡的菜不能吃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杜月蘭緊緊抱住他,“沒人出事嗎?”
“救火的時候有人被燒傷了,沒出人命,外麵的人不知道情況,一個傳一個,所以傳得有些誇張。”
溫慶平安撫著她,“沒事兒了,還是你聰明,把咱們所有的錢票都拿上了。”
“那是,我多機靈啊。”
杜月蘭的心一下就平靜了,二人放下東西後,也去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王翠芬罵得不行,和她一起罵的人也不少,沒看住火的那戶人家現在已經在派出所了。
管理員讓大家清理一些家裡損失了什麼,到時候一起報上去,這都是要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