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彆再瞎想八想的。”一向沉默寡言的許曼開口說話,她話從來不多,學習成績跟夏沐和任初不相上下。
八卦的目光全彙聚到她那邊。
連夏沐都看向她,好奇她要說什麼。
許曼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人家大一時跟大四的學長戀愛不行?學長現在工作三年,成熟多金有錯嗎?你們怎麼就見不得彆人好呢?”
許曼和夏沐關係一般,從來都是被比較的對象,這個節骨眼上,許曼的話就變的格外有分量和信任度。
夏沐自己也恍惚了下,壓根沒想到許曼會給她雪中送炭,又不由皺皺眉,紀羨北都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還畢業三年的學長?
來不及多想,她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給許曼。
任初站起來,嘴角扯了個暖意的笑:“這是我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沒有愛情,我們還有三年多的友情是不是?”
他當初並不是學新聞學,為了夏沐,他轉係了。
聚餐散了。
夏沐打車回到學校,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校園裡比白天安靜許多,她沿著河邊小路往宿舍走。
一路上都有不知名的蟲叫聲,不時還有小飛蟲撞到臉上。
夏沐揉揉腦袋,任初的那些話還在耳邊飄著。
她低頭看看手裡的玫瑰,昏暗的路燈下,還是嬌豔欲滴。
紀羨北也喜歡送她玫瑰,一般都是九十九朵。
當初他追她,每次見麵他都送,在一起了,他還是堅持送,後來看久了她對各種花都已經無所謂。
不過手裡的這束花跟以前的都不一樣,是一個少年全部又純粹的感情。
她的宿舍是混住的,有不同係還有不同屆,回到宿舍,大三的小學妹已經睡著了。
其他兩個室友還沒回來,她沒開燈,借著窗外的路燈燈光,把鮮花放在桌上,對著黑夜發了好久的呆。
手機屏幕亮了,之前調了靜音,夏沐拿起來,是任初:【方便的話,可以出來一趟嗎?不會耽誤你太久,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你解釋清楚。】
她也有話要跟他說,回他:【好,在哪見?】
任初:【宿舍東門的河邊吧。】
消息發出去,任初深呼了口氣,晚上喝了不少白酒,後來又喝了幾瓶啤酒,現在腦仁疼的厲害。
他對著手機愣怔幾秒,又發了條信息出去:【三叔,我決定了,還是去你公司上班。】
任彥東回的很快:【嗬,半夜腦子被踢了?】
任初:【我是認真的,下個月就去報到。】
任彥東的電話隨即進來,任初接通,從話筒裡聽到了三叔打開zippo點煙的動靜。
“三叔。”
“嗯。”任彥東頓了下,吐出煙霧才說話,揶揄道:“大半夜的發酒瘋?不是說要去外邊闖蕩?還堅定的就要從事你那記者的工作。”
任初悶聲道:“我今晚跟我喜歡的女孩表白了。”
任彥東笑了聲,已經猜到:“被拒絕了?”
“嗯。”
“出息!”
任初舔舔牙齒,沉默半晌,還是跟三叔說實話:“她想做個財經記者,我進入金融圈子,以後還能暗中給她點人脈資源,她也能少受彆人欺負。”
“......”任彥東被煙嗆的直咳嗽,忍不住罵道:“任初,你能有點男人樣麼?!”
任初喝了酒,膽子也大了:“三叔,你不是很有男人樣,那我三嬸呢?”
任彥東被氣的笑了:“我現在就能給你找好幾個三嬸。”
任初:“那不是愛情。”
任彥東一噎,半晌後忍不住奚落他:“任初啊,我大哥大嫂怎麼把你養成了個傻白甜?”
任初不想跟一個感情流氓談論愛情的美好,岔開話題:“三叔,說好了啊,我下個月就去上班。”
還不等任彥東回答,話筒裡有彆的聲音插進來:“哥,紀羨北今晚不過來了,說趕飛機累了,明晚過來。”
任彥東回:“嗯,那明晚一起玩吧。”
那邊的對話結束。
任初好奇:“三叔,我聽我爸說,你跟紀羨北不是競爭對手嘛?”
任彥東:“嗯,怎麼了?”
“那你們還一起玩?”
任彥東:“以後跟你再細說,要去上班也行,彆在我跟前再提你那些情情愛愛的。”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情,聽著鬨心,還起一身雞皮疙瘩。
任初酒精上頭,話多了起來:“三叔,她真的很好,好到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她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三叔,以後有機會,我讓她采訪你一次,你就知道,她跟一般女孩不一樣。”
任彥東無語的笑了,“你有完沒完了?掛了。”
“任初?”夏沐在不遠處喊他。
“這邊,夏沐。”任初收起手機。
夏沐走近,兩人今晚在散夥飯時都喝了不少酒,靠近了全是酒味,分不清是誰身上的。
任初看到她還是緊張,一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今晚的事...真的對不起。”
雖然許曼替她解釋了,不過大家還是更喜歡另一個更刺激的版本:她跟有些貪慕虛榮的女孩子一樣,為了錢,跟有錢的老男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