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裴傑:“跟我回府,你給父親的回信還未動筆。”
時朝年:“哈?誰規定了他給我寫信我就必須回複他啊?”
商裴傑:“他說了,你沒聽。”
“是嗎?”時朝年仔細回憶。
誒……渣爹好像是說了,要他給他寫回信,還必須寫滿三頁紙。
商裴傑又重複了一遍:“跟我回去寫信。”
時朝年:媽的你真不愧是渣爹的好大兒……
但是讓他寫信得有個條件,那就是商裴傑要給他做按摩!
商裴傑眼皮一跳。
時朝年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對他露出陰險的笑容:“大哥,你也不想我鴿了老頭子的回信吧?”
商裴傑有些羞憤地彆開了臉。
時朝年威脅道:“來給我做、按、摩!快點!不然你的好父親就會因為看不到我的回信而傷心了!”
無奈之下,商裴傑隻好答應他。
那一晚,時朝年囂張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將軍府。
“滅哈哈哈哈哈!!”
看看是哪個機靈鬼讓老大和老.二來給我做按摩師傅來了?原來是我自己!
“沒吃晚飯啊,用點力,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沒人家雪玉按得舒服。”
“用這麼大力氣你是要準備殺了我?嗬,真是險惡用心!”
“你到底會不會按?不會按讓我回滿庭芳去。”
時朝年一刻不停地刁難商裴傑和商丞和,氣得商丞和差點沒提刀上來捅他。
“商樹青!我告訴你!你彆太得寸進尺了!”
“嗝。”時朝年內心毫無波瀾,甚至翻身過來撓了撓肚皮。
有點癢,還有點飽。
商丞和氣急敗壞地拍打他的肚皮,在上麵留下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時朝年:“……感謝你,不癢了,甚至有點疼,待會兒我要把你寫進信裡,讓老頭子也好好誇一誇你。”
商丞和:“……”
“該寫信了。”商裴傑致力於做一個貼心的鬨鐘時刻提醒時朝年重要的事項。
時朝年打了個哈欠,拉過被子閉眼就想睡,“啊……今天困了,改天再說吧。”
“不行。”商裴傑一臉嚴肅地把紙筆遞到他的麵前,“寫。”
時朝年想了想,最後起來寫了三頁“渣爹好帥”敷衍了事,“好了,你可以寄回去交差了。”
商裴傑:“不行,重寫。”
時朝年:“我不寫。”
商裴傑:拳頭,硬了。
不寫就不寫,你不寫我寫。
時朝年看著他寫了厚厚的一遝,心想真不愧是渣爹的好大兒啊。
平時裡一聲不吭的,在信裡居然還有這麼多話要說。
但是後來他才發現,商裴傑這是在跟商照無打他的報告,在信裡事無巨細地把他一天下來做的事都交代了出去。
包括他離家出走去滿庭芳點小倌的事。
時朝年(土撥鼠尖叫.jpg):啊啊啊——!!
這是人嗎?你看看這還是人嗎!
你不寫寫自己的情況怎麼老是寫我的!
我就說你最近怎麼總是盯著我,沒想到你把我一天上了幾趟廁所都寫了進去!
你就是老頭子的第三隻眼是吧!?
虧了虧了,他就不該隻寫三頁“爹”,他應該寫滿三頁紙商裴傑和商丞和的壞話!
這個家他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他要離家出走,這次到狐朋狗友家借宿。
第二天他們一夥人出去踏青摘果子,不小心捅到了馬蜂窩,隻有他被蟄成了豬頭,其他人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沒一個敢回來救他。
唉,果然是狐朋狗友。
這時候的他無比想念溫柔體貼的主角受。
嗚嗚嗚,世上隻有爹咪好。
他頂著一張腫得不能再腫的豬頭臉翻回了將軍府,還差點被府上的家丁和暗衛當成外人來驅趕。
守家的暗衛頭子仇雲故作驚訝:“喲,這不是六公子嗎,幾天不見怎麼這麼拉了?”
嘴也被蟄腫的時朝年隻能模糊地回話,“泥給窩……得著。”
看商照無回來怎麼收拾你!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商丞和跑來吃瓜,看見他吃癟的樣子,笑得滿地打滾。
時朝年:“誰笑窩誰是豬!”
商裴傑麵色凝重,把他拉回到了房中敷藥消腫,“怎麼會被蟄成這樣?都讓你不要出去瞎跑了。”
時朝年:“……我知道照顧弟弟是你的責任,但是為什麼你還要把我腫成豬頭的事寫進給老頭子的信裡?寫就算了,為什麼還給我畫了一幅畫,你是怕老頭子的想象力不夠豐富是嗎?”
商裴傑提筆寫信,聽見他的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時朝年一副見鬼的表情:什麼?這家夥居然還會笑?
“已經沒事了。”商裴傑緊抿唇角,努力調整情緒,剛剛他有些失態了。
時朝年:“你剛才在笑我,就沒停過。”
商裴傑囑咐道:“以後少和那些人來往。”
“得了吧,我要歇了,你可以出去了。”時朝年扭頭滾到了床上,根本不想聽他說這些廢話。
半夜,商裴傑又來了一次,到床前查看他的情況。
時朝年把被子抱在懷裡,嘴裡還嘟囔著:“好渴啊……”
商裴傑彎下身來,仔細聽了兩遍才聽清他所說的話。隨後他將杯沿小心翼翼地抵到了時朝年的嘴邊給他喂水。
過程還算順利,隻是時朝年會在夢中抱怨:“什麼水啊……沒有味道。”
商裴傑心想:那你想喝什麼有味道的水?茶?
“渴……”時朝年吸了吸鼻子,唇瓣微張著,睡得一臉憨樣。
商裴傑:你都喝三杯了還渴。
他沿著唇瓣的邊緣細細擦拭時朝年嘴角的水漬,一個荒誕古怪的想法從他的心底冒出。
這小子要喝的該不會是……
他凝眉深思,將食指緩緩探入了時朝年的口中。
指尖被唇舌包裹著,溫潤的觸感隨即傳來,他能感覺到對方在含吮他的手指。
商裴傑不可思議狀,臉部的溫度逐漸攀升。
「這麼大了還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