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容雙睛瞪圓,倍感意外,“……誒?”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時一辰“嘿嘿”壞笑,從身後圈住他的腰肢,接著雙臂使勁一把將他抱起。
沈殊容驚呼,“辰辰!?”
時一辰:“我滴容容,穿成弱受可心疼死我了,這麼瘦,我都能抱得起來,以後要吃胖點才行啊,不然一刮風就被吹跑了。”
E-666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吵起來,看來時一辰吸取了上次吵架的經驗教訓:
「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
…
元承被人從籠子裡抬了出來,麵色灰白,枯瘦如柴。他的心疾發作了,疼得四肢不停地抽搐痙攣。
沈殊容忽然善心大發,給他喂下了一顆藥丸,說讓他死得體麵一些,好去見他的皇兄。
元承奄奄欲絕,渾濁的雙目凝望著虛空,呢喃自語:“終於……可以去見他了嗎?”
在夢裡,他還是那個愛跟皇兄唱反調的小少年。
時朝年也不慣著他,當著他的麵把他最愛的豆蓉酥吃了個精光。
「臭弟弟,跟我唱反調是吧?喝西北風去吧你!」
他氣得跟時朝年打了起來,大罵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皇兄。
時朝年沒有反駁,而且還十分囂張地說道:「弟弟如果不拿來欺負的話,那將毫無意義!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你最討厭的皇兄!」
他頓感無語,卻不知道時朝年在背後替他擋了多少暗箭,除掉了多少想要加害他的妃子和皇嗣。
當年的他每天都在想,如果他能快點長大就好了,長成時朝年所期望的那樣,高大威猛,氣宇軒昂。
這樣他就不會被時朝年欺負了。
可當他如願以償地站在權勢頂端,高高在上地俯視眾生時,身邊早已沒有了時朝年的身影。
他驀然回首,發現時朝年永遠停留在了十四歲。
他想回去找他,對方卻將他往前推了一把,好似在說:
「人生哪有往回走的道理?」
「像我一樣去迎接新的未來吧。」
「或許你會遇見比我更疼愛你的人。」
…
沈殊容吃上了攝政王的席,還從老婆的碗裡夾走了一塊扣肉,越吃越香,一邊哭一邊吃,“嗚嗚嗚,走了好,走了好啊……”
轉頭又跟樂器班說:“你們乾什麼吃的!都給朕吹起勁點!今天可是朕皇叔的頭七!吹響點把他送走!”
元承走的第十天,商照無父子三人被押上了刑場。
親自監斬的沈殊容痛哭流涕,一度失態,“嗚嗚嗚,朕接下來要喝三場席,實在吃不下去了,壓縮成一場吧。”
來人,給朕再放幾串鞭炮!
那邊那個誰,嗩呐吹響點!
商丞和咬牙切齒,質問他為什麼時一辰沒有到場。
沈殊容沒有答話,扔出斬首令牌,示意劊子手立即行刑。
“也罷了。”商照無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喟歎,他有種預感,他們的力量會被8847吸收,然後再為時一辰所用。
商裴傑緩緩閉目,心想如果他真的能以這樣的形式留存於時一辰的心中,那也滿足了。
炮聲一響,眾人嘩然,隻聽“噗嗤”幾聲,三顆人頭齊齊地滾落在地。
沈殊容倏地站起,嚴肅道:“來人!給朕開席!!”
今天他要吃三碗大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