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老婆的福,沈殊容在碧天城呆了沒幾天,就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隻要他戴上帷帽,坐著飛毯出門,迎接他的必然是群眾的臭雞蛋和爛菜葉。
“沈·時·朝年·殊容!給我滾出碧天城!”
“碧天城不歡迎你!你這個惡霸!”
“這兩個家夥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他們昨日來我店裡,不僅嚇哭了我的小兒子!還把我女兒的糖給搶了!”
“這兩個家夥把我店裡的免費調料都揮霍完了!該死的!”
“讓城主把他們趕出去!”
“滾出去!”
麵對氣勢洶洶的人群,沈殊容害怕地躲進了時一辰的懷裡,“嗚嗚嗚!臭寶,都是你害的,他們對我好凶!”
時一辰摟住他的腰,“不要怕,寶貝,過幾天他們就會知道,辱罵你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偽裝成另外一副模樣的姒淵就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將他們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納入眼底。
眾人口中喊的“沈·時·朝年·殊容”是他的兒子姒泫,而姒泫身旁的那個男人,不出意外,就是他之前在龍綃宮所見的那頭幼鯨。
竟然追到碧天城來了。
最讓人懷疑的是幼鯨的真實身份,他們怎麼知道“時朝年”的名字?
姒淵臉色一沉,一個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滋生。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死去已久的人渣重生後,愛上了他們的兒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時朝年隻會比前世死得更慘!
位於碧天城中心空島上的琉璃坊,記錄著時一辰“犯罪過程”的水晶珠被傳遞到了碧天城城主的手中,隻要往其中注入靈力,就能獲得現場的高清影像。
影像裡,囂張跋扈的青年一手摟著愛人,一邊麵對著掌櫃,喋喋不休地往外蹦詞。
「我就吃了一碗粉,憑啥讓我給兩碗粉的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辰辰,你看你,那麼凶,都把我嚇著了。」
「容容,我的錯……」
畫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孟希唐坐得隨意,用兩指撚起珠子,瞥向一旁坐著的玉霄真人,玩味道:“師尊來碧天城總不可能是來找徒兒敘舊的吧,您打算何時去找師弟?再不下手,姒淵可就要捷足先登了。”
玉霄眼簾低垂,睫羽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姒淵會不會捷足先登,而是寸步不離跟隨在時朝年身邊的那一個人。
又是重生後的某個新歡麼……
上一次是姒淵,這一次又是姒泫,時朝年總喜歡和彆人糾纏在一起,卻從未想過他這些年來過得到底有多麼痛苦。
“騙子。”
“大騙子。”
玉霄以手掩麵,緊咬下唇,淚珠撲簌而下。
“師尊……?”孟希唐微怔,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好師尊會在此刻落淚,要知道當年師弟死時,師尊都未曾落過一滴眼淚。
…
時一辰和沈殊容上街遛彎回到客棧,剛好撞見隔壁房裡走出來一個高挑清瘦的少年。
那少年和沈殊容擦肩而過,似察覺到了什麼,又回頭仔細看了兩眼。
隻可惜隔著帷帽,他看不清這人的臉。
好熟悉的這股氣息,和當初在西海救他的鮫人很相似。他至今還對那位神秘而又夢幻的鮫人記憶猶新。
真想再見一麵啊。
被這麼明目張膽上下打量的沈殊容回瞪了他一眼,語氣毒辣:“想讓我把你的狗眼剜出來是嗎?”
少年猛然回神,臉和耳朵都漲成了豬肝色,慌慌張張地向他賠禮道歉。
“公子莫怪,鄙人失禮了!”
說完便落荒而逃,三步並作一步躍下樓梯,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時一辰用手肘頂了頂沈殊容,笑嘻嘻地調侃:“容容,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嚇得,差點摔斷腿。”
“哼。”
沈殊容摘下帷帽,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俏臉。
“誰叫他盯著我看,我的漂亮臉蛋是給他看的嗎?”
“很好。”時一辰邪魅一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那雙薄情的眸子與自己對視,“男人,我很高興你能有這份覺悟!你的美麗隻能給我一人欣賞!”
“郎君~”沈殊容順勢將身子貼了上去,指尖在他的胸口處連續打轉,曖昧道,“咱們進屋辦事~我就是你砧板上的魚肉,任君擺布~”
“該死的!你真是叫我欲壑難填!”時一辰攔腰抱起他往臥房中走,“小美人~來吧~我要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沈殊容摟住他的肩頸,羞得兩頰暈紅,“郎君就會說大話~”
時一辰用腳把房門勾回去,隨後急匆匆地把他往床上一扔,攥住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改深情,冷笑道:
“你剛剛的順從都是演的吧?為的就是刺殺我!真是惡毒的男人!就不怕我把你煲魚湯?”
沈殊容:“嗬!被你看出來了!這戲我就不演了,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取你的狗命!”
時一辰舔了舔唇:“我就喜歡性子烈的小美人魚,想取我的狗命?還是想想你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再說吧!”
“狗賊!拿命來!”
“屈屈雕蟲小技,就想班門弄斧!”
“啊!混賬東西!好疼!放開我!”
“小美人,今晚我要讓你乖乖向我求饒!”
E-666心說:MD,這倆又演上癮了!《鮫寵:霸道郎君強製愛》!
沈殊容揚起白皙的脖頸,欲拒還迎:“討厭,辰辰,都把人家咬疼了,你屬狗嗎。”
時一辰鬆開他的手,打算換個模式,學著他的樣子,羞答答道:“討厭~你怎麼拐彎抹角罵人家狗?這樣子說話很機車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