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娜本來隻是心血來潮隨口一說,沒想到虞澤給出肯定的回答,她從他肩上直起脖子,吃驚地看著他:“真的嗎?”
他們現在不是要去國賓館參加晚宴嗎?能在晚七點的新聞聯播上露麵,是多少超級巨星求也求不來的機會,他就這麼痛快地放棄了?
“我們什麼行李都沒帶。”她說。
“買。”他頓了頓,補充道:“我給你買。”
“機票也沒訂。”
他拿出手機,在唐娜眼皮子底下訂了飛日本京都的飛機票。
他把手機拿到唐娜眼前,一臉平靜地說:“現在訂了。”
唐娜呆呆地看著他:“那我要天上的月亮……”
虞澤順應心中“盤她”的衝動,麵無表情地伸手揉碎她嬰兒肥臉上怔怔的表情,毫不猶豫地說:“也給你摘。”
“麻煩在這裡停車。”虞澤轉頭對司機說。
司機一愣,問:“今晚的晚宴……”
他明明沒有踩刹車,車卻向著路邊停靠了過去。
“不去了!”唐娜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起來,她輕快地說:“我們會在日本吃好的,也請你轉告他們,在釣魚台吃好!”
虞澤打開車門,在下車的瞬間激起馬路上一陣尖叫。
街邊的路人停下腳步,捂著嘴卻捂不住嘴裡發出的尖叫,就連路過的車輛也紛紛按下車窗,年輕男女從車窗中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尖叫聲在唐娜下車的時候達到巔峰,呼喊著他們名字的人絡繹不絕。
“柏蒂娜小姐、虞先生……”
司機急急忙忙追下車,兩人卻已經牽著手飛奔了出去,金發的少女一邊跑一邊回頭來看被扔在身後的車隊,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滿臉快活又狡黠的光芒。
唐娜還沒有看到櫻花,看到粉色花海的粉色快樂就已經充斥在她心間。
人居然可以這麼幸福,真是不可思議。
沒有璀璨的寶石項鏈,沒有華貴的衣裙,沒有象征至高無上權利的王冠,她曾以為自己的生活永遠都會是陰沉陰暗的,她決心不再信任任何一個人。
直到有人讓她的心中開出花海。
有人拯救了她,所以她也想拯救這個人。
像他不惜代價保護她一樣,她也想不惜代價地去保護他。
隻是活著,沒有意義。
和他一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意義。
他們牽著手奔跑,所到之處都是人群的尖叫,有許多人開始跟著他們奔跑,拿著手機不斷拍攝,漸漸的,唐娜看不見身後的黑衣保鏢了。
她轉頭看著虞澤,問:“你喜歡我嗎?”
虞澤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同樣都是在奔跑,他呼吸不亂,神態悠然,而她已經開始上氣不接下氣。
她說:“你還、你還沒說過喜歡我呢!”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看和說怎麼能一樣?”
“你也沒說過喜歡我。”這可惡的小爬蟲一看就是懷恨在心,他還特意補充道:“你撓我的下巴,還說不告訴我。”
“就、就不、不告訴你……”唐娜說話越來越喘。
虞澤朝她投來嫌棄的眼神:“讓你多鍛煉……”
“你還說、說給我摘月亮!你現在就嫌、嫌棄我,你……”
唐娜話音未落,忽然尖叫起來。
因為她的雙腳忽然懸空了。
停下腳步的虞澤腳尖一轉,眨眼間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周圍看熱鬨的路人爆發出強烈的尖叫和起哄聲,無數人拍起掌來,好像看到的是多麼可喜可賀的一幕。
唐娜勾著虞澤的脖子,看著附近的景象飛速後退而絲毫不費力,她心裡竊喜,偏要故作生氣地埋怨:“我沒有同意你抱我!”
“我同意了就行。”
他抱緊懷中珍寶,甩下身後人群,遠遠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