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華恩麵前,梨梨恢複了溫文爾雅。
就是，身上這條裙子好像……
暴露了些。
梨梨站起身，不自在對霍華恩說道：“我……我先去換件衣服。”
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這樣穿很好看。”
梨梨呆住，詫異地看著他。
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可以穿給我看……但是在公眾麵前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梨梨其實不太適應在室外和他手牽著牽手。
她想掙脫。
他沒讓,一直緊緊地牽住她的手。
鷺鷺跑過來喊大家，說飯菜準備好了請大家去吃。
宋熙、趙紅軍和宋秩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跑去吃飯。
霍華恩牽著梨梨，跟著大夥兒一塊兒去了餐廳。
這裡是宋穗的私人會所,從不對外,今天隻承辦梨梨的生日宴。此處共有四間餐廳,每一間都寬敞透亮，大約四五十平方米左右。鷺鷺為他們選擇的是朝向最好的一間,能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外頭的半邊湖景和半邊花園。
餐桌上擺著精致又豐盛的食物。
宋穗名下還有四五家全京都最高檔的中式酒樓與西式餐廳。
這次桃桃給梨梨辦生日宴,一早準備讓安排中餐。於是她給杏杏發了消息過去，杏杏立刻打電話回來安排。今天一大早，一位極擅長中餐的大廚帶著徒弟、搬著扛著各種食材趕到了如意軒，專門給梨梨做好吃的。
大廚也是下過功夫的，提前向鷺鷺打聽過梨梨的飲食喜好，所以這一桌子是典型的粵式茶點，口味偏清淡。
有熬煮得綿軟的白粥,鮮蝦腸粉,各種包點,蘿卜糕馬蹄糕紅糖糕,還有清水白灼的菜心,白切雞，蛋撻，蘿卜燉牛腩什麼的……
鷺鷺說道：“各位姨姨、姨父們，爺爺妹妹們……大廚說了，現在都已經三點多鐘了，六點正式開晚餐。這些算是餐前小點，請大夥兒將就著吃點。可彆吃太多了，免得吃太飽了晚餐就吃不下了。”
眾人含笑應下。
也不是正餐，再加上大夥兒本來就是一家人……於就是每人拿著個盤子，把一盤子的點心當成了自助餐。
倩倩對每一樣食物都很感興趣。但她也不餓，就找鷺鷺要了西式的刀叉，把鮮蝦腸粉、蘿卜糕、馬蹄糕給切碎了，每種都試了一下。
“哇，媽媽！馬蹄糕好好吃呀！這個蝦也好好吃、應該是什麼都沒放吧，怎麼這麼鮮甜呀！嗷嗚這個菜心放了糖嗎？又軟又甜！媽媽我幫你挾點心好不好？”少女嗚哩哇啦的叫嚷道。
桃桃最近喜歡上喝茶了。
再加上這會兒她也不餓，就自己拿著茶具沏茶喝。
聽到女兒咋咋呼呼的，桃桃就慢條斯理地吩咐她，“我和你爸分吃一份點心就好……你可彆拿多了，倩倩你彆吃太吃腸粉和白粥，那玩意兒看著清淡，實際上最飽肚子……對了，先給你三姨添碗粥，再送點菜心給她，她喜歡吃菜心！”
倩倩應下，果然先跑去給梨梨添了一碗白粥，又挾了一塊蘿卜糕和蒜蓉辣醬，幾塊切好還淋了豉汁醬油的鮮蝦腸粉，四五條白灼菜心，以及三四塊白切雞和薑蔥蘸料，用托盤一塊兒端了，又送到梨梨跟前。
“三姨你看看，這些可以嗎？還有什麼是想要我拿你拿的？”倩倩問道。
梨梨很滿意，“很可以……夠了夠了，這些分量都挺多的，我已經吃不完了，謝謝你呀倩倩！”
“三姨，不用謝！姨父，您想吃什麼呀，我幫您拿吧！”倩倩又問。
霍華恩本來想說不用了……
後來又改了主意，“那隨便拿點兒吧，謝謝你倩倩。”
“不用謝！”
倩倩又跑去拿了些吃的過來。
霍華恩一看，笑了。
小姑娘還挺有想法的。
——倩倩這丫頭給他添了一碗蒸粉，然後澆了好多蘿卜燉牛腩的醬汁在上麵，這就成了一碗蘿卜牛腩粉，甚至還在麵上鋪了幾條碧綠的白灼菜心。
另外，她還弄了一碟子辣椒醬過來。
小姑娘給霍華恩送了麵，又笑眯眯地跑去給她媽媽送點心，最後又和她的兩個爺爺守著一桌子的點心吃得不亦樂乎。
霍華恩低頭看著這碗湯粉。
梨梨正在吃粥，見他沒動筷子，便說道：“我吃完這碗粥就去給你煮麵。”
“不……”
霍華恩說道：“誰說我不吃，我是覺得倩倩這孩子太聰明了……這樣也被她弄成一碗湯麵。”
梨梨餓狠了，又吃了一勺綿軟的白粥，這才說道：“你也不看看是誰養大的孩子。”
霍華恩下意識就看向了坐在窗邊的桃桃和宋秩。
桃桃在品茶，宋秩坐在她身邊，手裡拿著刀叉，正在分點心。
——桃桃喝一口茶，宋秩就用叉子送一塊糕點過去……
也不知桃桃說了句什麼，宋秩皺眉，自己叉了塊糕點吃了，似乎是在細品，然後說了句什麼，兩人一塊兒笑了。宋秩又寵溺地用手指輕拭了一下桃桃的嘴角，替她拿掉糕點屑。
隔得老遠，霍華恩都能感覺到桃桃和宋秩之間的甜蜜。
霍華恩低下頭，拿起筷子攪拌了一下碗裡的湯粉，吃了起來。
確實很美味。
但是——
霍華恩看到托盤裡還放著一小碟辣椒醬？他試了試辣椒醬的味道，覺得還挺好吃的，就將一整碟辣椒醬全都倒進了碗裡，攪拌過後，吃了起來。
又辣又爽！
很好吃。
吃完湯麵，霍華恩看向了梨梨。
梨梨還在吃粥，隻不過，她應該也沒那麼餓了，動作也變得慢條斯理。
霍華恩看看自己飄著紅油的湯碗，再看看梨梨麵前放著的食物……居然全是清淡類型的？
而且看起來，梨梨還吃了不少，應該是很合口味了。
所以，結婚多年，他居然還不如倩倩，能那麼清楚地知道梨梨的飲食喜好。
當然了，雖然倩倩是在桃桃的指點下，才給梨梨拿來了合她口味的食物……可倩倩卻是在沒有母親提醒的前提下，拿來了合他口味的食物呀！
他對食物的偏好有這麼明顯？
再仔細回想，他一直都不知道梨梨喜歡清淡的食物……好像也是因為，但凡他每次回家吃飯的時候，家裡的飯菜一直是按著他的喜好來的？
除了昨晚的那碗餛飩麵。
再對比昨晚梨梨溫柔冷靜的態度，以及今天的熱情開朗……
霍華恩心裡有些難受。
“梨梨，我們……找個時間去渡假，好不好？”他低聲說道。
梨梨，“你走得開嗎？”
霍華恩想了想，如實說道：“這陣子可能不行。”
梨梨一笑，“那等你有空再說吧。”
她的聲音溫柔悅耳，態度親切又有耐心。要是放在以往，霍華恩會覺得……他的梨梨可真是善解人意。
但這會兒，他覺察到了她語氣中的不以為然。
霍華恩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說道：“十月下旬應該能擠出時間來，就定在十月下旬，好不好？”
梨梨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好啊！”她含笑說道。
霍華恩隱約感到，梨梨好像是在敷衍他？
再想想，他又有些汗顏——在這去，他曾經承諾過很多次，要陪她和老人孩子一塊兒出去遊玩，可總有臨時突發情況發生。後來他再也不敢輕易承諾，她對他也從未有過任何要求。
但霍華恩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又問，“如果我能騰出時間來……你想去哪兒玩？”
梨梨想了想，“有老有小的，找個空氣好一點的景區？”
霍華恩認真說道：“沒有彆人，就我們倆。”
這下子，梨梨詫異了。
她不太確定地問道：“就我們倆？”
“就我倆。”
梨梨沉默半晌。
她和霍華恩結婚多年，一家老小也不是沒有過一起出去玩的時候
她和老人孩子們一開始還會很興奮的計劃這個、準備那個……
但永遠都有突發的急事等著他去處理。
有時候還沒等到出去玩，霍華恩就被叫去臨時出差。有時候是大家一起出發了，還沒到目的地，霍華恩就被叫走。甚至還試過他都已經陪著家裡人來到景區了……結果他還是扔下一家子老小匆匆離開。
可他也是為了工作，梨梨沒辦法埋怨他。
久而久之，梨梨就有了經驗。就算她計劃帶著一家老小出遊，也不會安排任何跟他有關的行程。反正根據經驗，他是不可能有空的。
現在，他居然跟她說，想安排一場隻有他和她的渡假？
所以這意思是，她即將擁有一段屬於她一個人的渡假時光。
梨梨想了想，問道：“是你那邊讓助理安排嗎？”
“由你來安排。”霍華恩說道。
梨梨又問，“那你的助理們會去嗎？”
“就我們倆。”
梨梨笑著點點頭。
說真的，她還真不看好這樣的“渡假”，雖說出個遠門輕鬆一下，確實挺讓人向往。但她也不希望獨自一人出門遠行啊！
先這麼敷衍著吧，沒準兒是因為今天是她生日，他這才麼心血來潮的。過完了今天說不定他就忘了。
“好。”梨梨溫馴地說道。
眾人吃完了下午茶，然後就集體回房間去換了泳衣，出來泡溫泉。
桃桃和梨梨有說不完的話，宋熙、趙紅軍一直在逗倩倩玩兒……霍華恩也和宋秩在一旁聊天。
霍華恩壓低了聲音問宋秩，“平時桃桃過生日的時候，你怎麼替她慶祝的？”
宋秩想了想，“我會提前幾天準備，給她做一大桌好吃的。然後給她買禮物，再給她一個大紅包。”
霍華恩陷入沉思。
——做飯？
算了，這個他學不來。
——送禮物？
他送給她一枚戒指，但她也沒戴在手上，應該是不喜歡吧？
——給個大紅包？
霍華恩問道：“多大的紅包？”
宋秩老實答道：“這個不一定的，得看看當時我手頭有多少錢。遇到有錢的時候我就多包點，最多一次給了她三千塊，沒錢的時候就少包點，有一次正好遇上太忙了太趕了……實在沒地兒取錢去，五十五塊錢也包過一次。”
霍華恩忍不住笑了，“你隻給了她五十五塊錢，她不嫌少嗎？”
“怎麼會？”宋秩奇怪地說道，“我的錢本來就全部上交給她……她知道我手裡沒什麼錢，她也一向都比我掙得多。她看中的是心意……我就是發了五十五塊錢紅包給她，她也一樣很高興啊。然後她還會心疼我手裡沒錢了，會再回給我一個紅包來貼補我的。”
霍華恩點頭。
他準備呆會兒回房就包個紅包給梨梨——他昨天找助理要了一百塊錢，淩晨時分買了兩碗湯粉，還剩下八十幾塊錢……全都包給她！
眾人陸陸續續地泡了大約一小時左右的溫泉，就起來了。
宋熙、趙紅軍和倩倩跑去釣魚，桃桃和宋秩跑去菜園摘瓜摘菜……
梨梨就坐在花園裡的搖椅上，陸續有白家人打電話過來祝她生日快樂。
五點多鐘，霍老太太帶著兩個幼小的孩子趕到。
很快，明程、明永、明倫和明嬋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大夥兒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
吃完飯，大夥兒當然是各回各家。
梨梨一家坐上了霍老太太的車，她好多次看向霍華恩，有些疑惑，心想今天他怎麼這麼有空，但最終她也沒說什麼。
到了家，梨梨照顧明永的女兒小扣子，帶著孩子洗了澡、洗了頭又換了衣裳，和孩子玩了一會兒又講了睡前故事……這才嗬欠連天的回到主臥。
霍華恩一邊打量著梨梨的表情，一邊試探著說道：“老婆，你覺得……小扣子是不是呆在她父母身邊會更好？”
梨梨看了霍華恩一眼。
——她早就不想帶孩子了。她花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把四個孩子拉扯大，還嫌不夠累麼？
但讓她感到更稀奇的是，霍華恩居然喊她“老婆”？
既然霍華恩說起了小扣子的事兒，梨梨就和他商量，“我也覺得孩子跟著父母會更好……一是現在這個時代的育兒觀念，跟我們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我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啦！二是孩子總是更親近陪伴她長大的人……我相信明永和小枝也更希望小扣子親近他們吧？”
霍華恩點頭，“那我回頭給明永打個電話。”
然後他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梨梨，“老婆，生日快樂。”
梨梨：？？？
她像不認識霍華恩似的，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最近是乾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霍華恩：……
他把紅包塞進她手裡，“老婆！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認真學一學，怎樣才能當個好老公。”
梨梨拿過紅包，打開一看，裡頭有零有整的，一共八十二塊錢。
“你哪來的錢？”梨梨問道。
霍華恩說道：“前天找小何（他的生活助理）要了一百塊，給你買了一碗湯麵……當時餘彪也在，我覺得大半夜讓他跟著我一塊兒瞎跑，挺不好意思的，就給他也買了一碗。剩下的錢，全給你。”
梨梨笑了笑，將紅包鄭重塞進她的手包裡。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梨梨還睡著呢，霍華恩沒舍得吵醒她，輕手輕腳的起來，出了房間。
直到霍華恩坐上專車，從公文包裡拿出文件想看一會兒……
結果他在公文包裡發現了一個紅包，上麵還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祝工作順利”？
霍華恩認出這是梨梨的字。
打開紅色一看，裡頭是兩百塊錢？
霍華恩笑了。
轉眼就到了十月。
國慶長假時，明永明嬋他們全都拖家帶口的回來了。梨梨為了照顧兒女們，累得不輕。
直到收了假，孩子們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彆墅裡隻剩下梨梨一人，她才鬆了口氣。
她早就已經把之前霍華恩所說的，想在十月下旬與她單獨出遊的事兒給忘到了九宵雲外。
梨梨已經退了休。
孫女兒小扣子一早就被霍華恩安排著送回到明永兩口子身邊。梨梨無事可做，就讓杏杏開了家烘焙坊，她每天過去打工。
這天梨梨一早起來，準備吃了早飯就去烘焙坊上班的，可她一下樓，居然發現霍華恩坐在餐桌旁？
所以他是半夜回來的嗎？
更的是，他今天為什麼沒去上班呢？
這倒是件稀奇事。
不過，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肯定是辦公室一早給他安排了其他的工作，偶爾要從家裡趕往其他地方，也是可以打個時間差、在家裡多呆一會兒的。
梨梨吃著保姆黃阿姨做的早飯，問霍華恩，“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華恩，“快四點的時候才回來的……怕吵醒你，我就去客房睡了。”
梨梨低頭吃湯麵，“那你也不用那麼早起來呀！多睡一會兒嘛。”
霍華恩：……
他以為梨梨已經安排好出遊的事。
但看起來，她好像……
早就忘得一乾二淨，而且一點兒也不期待？
霍華恩心裡有些難受。
——這十天假期，是他連續好多天日以繼夜的工作才換回來的。
梨梨吃完麵，站起身，拿過包包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對他說道：“那你再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垂下了頭。
梨梨剛到烘焙坊沒多久，霍華恩就過來了。
他害怕被人認出來，戴了口罩和帽子。
烘焙坊對麵就有小學和中學，好多學生在這兒排隊賣東西。收銀小妹忙不過來，梨梨也從後廚跑出來幫忙。
梨梨和收銀小妹忙了很久，直到八點多學校上課了，店裡才清靜了。她問霍華恩，“你今天怎麼回事？不用工作嗎？”
霍華恩沒吭聲。
梨梨也沒理他，去了後廚開始忙碌著製作今天的麵包和蛋糕。
霍華恩也跟了進去，默默地守著她，看著她一個人在作坊裡忙來忙去……
他能看出來，忙碌中的梨梨是很充實的。
或許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也並不想出去旅遊呢？
霍華恩改變了主意。
他覺得，哪怕是接下來的十天，他和梨梨哪兒也不去、什麼也不乾……隻要他天天陪著她，那也挺好的。
他索性除下了外套帽子和口罩，上前給她幫忙。
到了午飯時分，梨梨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他，“你真的不用工作嗎？”
想了想，霍華恩決定實話實說。
“你過生日的時候我答應過你，十月下旬的時候會騰時間出來陪你的。”霍華恩說道。
梨梨睜大了眼睛，“真的？”
霍華恩，“那你……想出去玩玩嗎？”
梨梨覺得太不真實了。
霍華恩，“要是你不想出門也沒關係，我們就好好在家呆著……把院子翻新一下怎麼樣？種點兒菜、或者種點兒果樹也好……”
梨梨還是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晚上吃過晚飯以後，她給桃桃打了個電話，把霍華恩真的休假了的事告訴桃桃，又問，“你說……我要不要安排出去玩一次啊？”
桃桃果然地說道：“那當然好了！這多好的機會啊！”
梨梨歎氣，“可我又害怕……萬一出去了，他又臨時被叫走，我一個人怎麼辦？”
桃桃興奮地說道：“那就安排你感興趣的！你一個人也能好好玩的地方！再說了，要是他真的被臨時叫走了，那你打電話給我唄，我可以犧牲一下，請假過去陪你！不過……最好再等兩天，我這幾天走不開……”
梨梨笑罵道：“去去去，認清現實吧你就是個備胎！還有臉挑日子呢！”
她和妹妹鬥了一會兒的嘴。
桃桃的提議，讓梨梨覺得很以為然。
平時霍華恩工作忙，梨梨也不敢隨便離京，主要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有“偕夫人出席”的宴會或者招待任務。
現在連他都已經開始休假了，她當然想出門去旅遊一下。
梨梨和妹妹寒暄了幾句，收了線，然後開始興致勃勃地上網瀏覽起國內的旅遊勝地。
一直熬到深夜，梨梨終於選好了地方。
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躺在被窩裡，她對霍華恩說道：“你真的可以休十天假嗎？”
他含笑點頭。
梨梨說道：“用不著十天，我們出去玩個三四天就好……我們去海邊走一走，好不好？”
“好，我們明天就走。”霍華恩說道。
梨梨笑了。
她主動伸出雙臂，抱住了他。
結婚多年，她一個月也見不到他一麵……是常態化，更彆說和他單獨出遊了。就連像現在這樣，能和他一起睡去、一起醒來的時候也少有。
但基於他今天的表現……
他真的一整天都守著她、寸步不離的表現。
梨梨是真的很高興。
“我們先說好了哈，你有十天假期……但我不奢望你十天都陪著我，三天，三天就夠了！要是你敢在這三天裡，把我一個人扔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