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打開門,看到陸源左右手各拎了一隻碩大的保溫箱,衝她驚喜一笑:“梁小姐,今兒你在啦。”
“嗯?”梁以璿關上門,明白過來,“哦,你說我昨天不在的事。”
陸源換了鞋走進去,把保溫袋拎到餐桌上,一邊拆盒一邊說:“對,還是你在的時候老板作息比較規律,昨晚看他餓到很晚,胃都不舒服了才叫我送晚飯。”
梁以璿一愣之下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她和邊敘折騰了不少時候,這會兒都八點多了。
“他昨晚吃飯比今天還晚嗎?”梁以璿問。
“是啊,都九點多了吧。”
梁以璿奇怪地看了眼手機裡的視頻通話時間,發現那個時候還不到九點。
可是邊敘在那之前明明跟她說,他已經吃過飯了。
陸源見她皺起眉來,捂了下嘴:“梁小姐,我說錯話了嗎?”
梁以璿搖搖頭:“他還騙我說早就吃過了,一會兒我找他問問去。”
陸源慌忙擺手:“那您可千萬彆說是我說的啊!”
“那你告訴我,他昨天中午幾點吃的?”
陸源一愣:“昨兒中午老板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嗎?”
梁以璿也愣了愣:“我們早上就分開了。”
“啊,那老板去外頭吃了吧,他沒讓我管午餐呀。”
梁以璿疑惑道:“他跟我說他在家無聊了一天。”
“那不能夠……”陸源篤定地擺擺手,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慌忙閉了嘴。
“你確定他不在家?”
陸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我記錯了,老板昨天在家的。”
梁以璿無奈地看著他:“他不會出去做壞事的,你告訴我實話。”
陸源撓撓頭:“那什麼,是這樣,昨兒我之所以知道老板和您出去了,是因為老板一早讓我安排保潔阿姨趁你們不在家來打掃衛生,那保潔阿姨收拾到傍晚才走,一天下來都沒遇上老板啊。”
梁以璿蹙攏了眉頭。
主臥房門打開,邊敘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陸源心虛地低下頭去,給梁以璿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千萬彆出賣他,甚至用眼睛靈活地表達了――隻要不出賣他,以後他就願意提供更多情報的意思。
“……”梁以璿朝他點了下頭表示成交。
*
陸源擺好餐具後及時撤離了戰場。
梁以璿陪邊敘吃起了晚餐。
這個點已經過了她的進食時間,她晚上本來也吃得少,不吃也不會有什麼饑餓感,隻在一旁稍微吃了幾口小食,看邊敘吃飽以後,準備起身收拾剩菜剩飯。
邊敘拉人回來,把她摁在了座位上:“這麼勤快做什麼,今天還不夠累的?”
“剩菜不處理會臭的,”梁以璿皺皺眉頭,“要不然你吃光。”
邊敘歎著氣搖搖頭,在吃光剩菜――為難自己的胃,和親手處理剩菜――為難自己的手之間選擇了後者,把剩菜能留的留了,該倒的倒了,再把碗筷交給了洗碗機。
梁以璿看他不太熟練地忙前忙後,想了很久的問題隱約有了答案。
如果昨天邊敘是因為正事出去的,沒道理瞞著她。
但她又確信他不可能做什麼不能告訴她的,對不起她的壞事。
想來想去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邊敘昨天一早到南郊之後,壓根就沒回來過。
聯想到陸源說他昨晚餓到胃不舒服,他很可能在車子裡待了一天,什麼都沒吃。
他在她外婆家附近寸步不離地守了一整天,擔心她跟媽媽發生不愉快之後有什麼需要,他可以隨時來救場或者陪她。
或許他也順便等到了她媽媽,跟她媽媽私下說了什麼話。
而他不想她知道這些,讓她兩難,讓她增添心理負擔。
梁以璿望著廚房水槽前忙碌著的男人,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脹。
好像這麼遠遠看著他有點不夠。她離開客廳走進廚房,從背後牢牢圈住了他的腰,臉頰貼上他的背脊,輕輕蹭了蹭。
邊敘意外地扭過頭看她:“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舍不得我了?”
“嗯。”
邊敘聽她聲音悶悶的,洗乾淨手,轉過身去:“怎麼了這是?馬上收拾完來陪你了。”
“彆收拾了……”梁以璿重新環住他的腰,“現在就陪我吧。”
“不是你說剩菜不處理會臭?”
“那就讓它臭去好了。”
邊敘稀奇地挑了挑眉:“梁以璿,剛才沒夠是不是?”
梁以璿一噎。
“我怕晚飯拖太晚草草結了,你原來不是想吃晚飯,是想吃我?”邊敘把人攬進懷裡。
“誰想吃你了?”梁以璿瞪他一眼。
“怎麼,我不好吃?”
梁以璿皺起眉來:“你能不能彆說這……”
“做都做了,還不能說?”邊敘一把豎抱起她,把她抱上廚台,“梁以璿,記不記得你們老師說,這事有助於提升你的肢體表現力?”
梁以璿摸摸鼻子:“你又翻什麼舊賬。”
“不是翻舊賬,我是發現你們老師說得有點道理,”邊敘回想著說,“你看你在床上放開的時候,是不是肢體表現力比平時強?”
“……”
“為了你的事業著想,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放得更開。”
梁以璿直覺他嘴裡沒好話,可又忍不住好奇:“什麼方法……”
“讓你在上麵,”邊敘仰頭看著她,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換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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