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微涼,晨風從窗戶裡縷縷地飄進來。
入秋了,夏日的燥熱仿佛在一切之間完全褪去。
鬱長洱正在吃早餐,放下勺子,攏了攏衣服。
霍深見站起來關了窗。
鬱父喝著阿姨早起熬好的例湯,嘴角露出無聲的笑容。
“昨天晚上,你們倆幾點睡下的?
有沒有說一會兒悄悄話?”
鬱長洱抬頭,耳根有點粉色,“爸爸,你老不正經,哪有這麼問的?”
鬱父嘿嘿笑。
“好,好,爸爸不問。
以後啊,二樓爸爸都不上去了,給你們倆留出足夠的空間相處。”
霍深見沒有加入這對父女的談話,臉上卻仿佛遠山罩著淡淡薄霧,溫柔敦厚。
阿姨們在廚房,相互對視了一眼。
真是越來越有一家三口的感覺了。
鬱長洱瞪了一眼鬱父,“您開心就好啦,但是不許再拿我們開玩笑。
深見哥哥臉皮薄。”
鬱父直笑著搖頭,對著霍深見。
“瞧瞧瞧瞧,這還沒嫁給你呢,就開始護食了。”
鬱長洱插話,“深見哥哥就是臉皮薄,對吧?”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霍深見。
他無奈點頭,眉眼稍浮現淡淡的笑意,“對。”
總之鬱長洱說什麼都是對的。
鬱長洱看著霍深見溫煦漂亮的眼睛,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
她把她撲倒到床上之後,霍深見很快反客為主。
她被壓製了。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淡淡的壁燈。
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然的微弱光芒。
照不亮黑夜,隻能弱弱地獨善其身。
鬱長洱躺在柔軟的被子上,看著月光下霍深見剛硬的下巴。
她支起身子,輕輕親了一下氣喘籲籲的他。
親完了,笑眯眯地躺下。
心裡卻是極為忐忑的。
怕霍深見不要,又怕他要。
她聽說第一次都很疼的。
霍深見這張俊臉,今天晚上被小色鬼都不知道啃了多少次。
唯獨現在,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樣才好。
這麼撩撥一個成年男人,是很危險的事情。
霍深見忍著身上被她撩撥起來的團團火焰,要親自教導她。
可這團火焰並不像他的主人那樣配合。
每一個接觸點,都仿佛氣數已儘的末代皇朝,一動就起義。
火越燒越多。
越來越不可控製。
清冷的夜,清冷的少年,留下了熾熱滾燙的汗珠。
那顆汗珠順著他的脖子,流到了鎖骨裡。
妖孽。
他的手指挑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鬱長洱的心猛然一跳。
他是想以實際行動告訴她,男人的自控能力有多差嗎?
鬱長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並不如她以為的那般控製得好。
少女的眼角不自覺地沁出眼淚,嘴角卻帶著微笑,努力要表現出雀躍期待的樣子來。
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可愛。
霍深見傾身壓下來,那顆汗珠晃晃蕩蕩,最後滴落在鬱長洱的脖子裡。
涼……
這件事情上,他沒有騙她和恐嚇她的意思。
麵對心上人的勾引,無能才能做到柳下惠。
這堂課的代價是他快要被燒化了。
這對於霍深見來說,也是極為新奇的體驗。
鬱長洱,能勾起他的火。
霍深見額頭上冒出越來越多的汗珠。
剔透,帶著主人的灼熱。
“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