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洱故意撒嬌,讓霍深見以為是因為……
霍深見清雅的臉上果然閃過不自然。
霍深見單膝跪在鬱長洱麵前,大掌勾著她的手。
“待會兒跟我一起去吧?你在我身邊,我可以照顧你。”
“不了,我今天約了向軒,我也要出去。”
向軒就是那個小藍毛。
鬱長洱彎下身子,故意問,“深見哥哥你不吃醋嗎?我要去跟彆的男人約會誒。”
霍深見眉毛一挑,“那最多是個男孩子,不算男人。”
鬱長洱:“哦,那男人是什麼樣的?”
霍深見似笑非笑看著她,清雅的臉上帶著極淡的邪氣,“男人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嗎?”
鬱長洱點點頭,“知道。”
她壓低聲音,小手抵著唇邊,另一隻手在霍深見胸口的襯衫上輕輕畫圈。
“男人都像深見哥哥這樣的。”
“色中餓鬼。”
鬱長洱的手被抓住,霍深見的臉越發不自然。
“淘氣鬼。”
玄關處,霍深見給乖乖坐著的鬱長洱穿鞋子。
鬱長洱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在幫她穿鞋子。
可那時候是被逼迫的。
還是像今天早上一樣的清晨,乾淨,美好。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無意的笑。
比盛開的紫羅蘭花還好看。
鬱長洱的手指勾起霍深見的下巴,紅唇印了上去。
玻璃玄關,年輕的男女,被風吹動烏發。
霍深見把鬱長洱抱起來,重新印上一吻。
他懷裡的小姑娘甜甜地笑。
“再見,深見哥哥。”
“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
清俊好看得像花妖一樣的少年,眼裡隻有這個小姑娘。
“你去哪裡,我把你送過去。”
“不用了,我們不是一家店。你再不去該讓人家等不及了。”
鬱長洱目送著霍深見離開的背影。
“這回真的要再見了,霍深見。”
霍深見他們挑了一家市中心的茶餐廳。
這裡年輕人很多,大廳和包間都有。
“深哥,這裡!”
梁鵬早就在包間外麵等著了,一看見霍深見就迎上去。
“不容易啊深哥,新婚燕爾的,讓你把小嫂子放下家裡,除了跟我們學習。”
霍深見瞥他一眼,吐出兩個字。
“閉嘴。”
梁鵬吐舌頭,“真護短,說一句都不讓。”
房間裡除了霍深見,都已經全部到齊了。
每個人臉上都不出意外地洋溢著八卦的笑容。
“深哥,作為這裡唯一一個擺脫單身的人,說說說說。”
“小嫂子是不是對服服帖帖的?”
“哪能啊,我們深哥一看就是好男人,肯定是他聽嫂子的。”
霍深見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也是,吃飽喝足。
小耳朵嬌軟。
破天荒的,“你們想知道什麼?”
少年們歡呼一聲。
梁鵬力壓眾人,“我先來,我想知道,你們倆,誰主導誰的,那事兒上?”
男生聚集在一起,總是不可避免地會把話題往那些禁忌而懵懂的方向上拐。
肖景一看玉藍齊紅著的臉。
“梁鵬,注意一點,這兒有女孩子呢。”
霍深見抬手就扔了一本書到梁鵬頭上。
“少兒不宜,跳過。”
閨中私事怎麼可能告訴彆人。
“那那那……我來。
女孩子的唇,吻起來,是不是真的特彆甜。
深哥,這個不算少兒不宜吧?”
梁鵬旁邊,叫左升的少年問。
大家都看著霍深見。
霍深見沒有說話。
點點頭。
豈止是甜……
大家歡呼而滿足,仿佛自己交到了女朋友一樣。
“等我上了大學,我要交一打女朋友,每天換著親!”
梁鵬的腦袋又被砸了,這次是肖景砸的。
“三觀不正,活該。”
肖景冷冷地說。
接下來的學習過程,少年們總試圖讓霍深見講八卦。
霍深見今天脾氣也確實是好。
被怎麼騷擾都沒有生氣。
隻是關於鬱長洱的**部分,是一點不肯透露。
回護得很。
咖啡店外,站著一個漂亮小姑娘,抬頭看著招牌。
咖啡店外一溜煙停著彩虹色的跑車。
“男主所處的包廂,就在你邊上。
去吧,長洱姐姐。”
鬱長洱的腳有千斤重。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要被在心臟上狠狠插一刀嗎……
鬱長洱的手機響了。
上麵寫著男主君。
“我在咖啡店,晚上給你帶喜歡的蛋糕……”
鬱長洱丟了手機,深吸一口氣,不敢去看下麵寫了什麼。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小藍毛向軒的電話。
“喂?”
“朵朵,你怎麼挑這麼一個地方。
這兒的東西哪有咱們平時常去的那幾家好,價格也那麼便宜,便宜沒好貨。”
小藍毛嬌氣地狂躁抱怨,“我們都說好了,就等你了,你來了以後我們開車換地方。”
鬱長洱:“不換,就在這裡,我就要吃他們家的東西。
我能吃你不能吃?”
“那那……那好吧朵朵,都聽你的。”
童童:“走吧長洱姐姐,你拖延也沒有用的。
男主現在就是我們斬板上的一塊肉,早一秒晚一秒又有什麼區彆呢。”
鬱長洱穿越過擁擠的大堂,到達二樓。
門推開,彩虹們歡呼。
“看看誰來了!我們的小公主朵朵!”
“歡迎朵朵!”
霍深見他們這間,十分安靜。
除了偶爾吃東西的聲音,隻剩下了奮筆疾書聲和翻書聲。
咖啡店的隔音並不算太好,霍深見毫不意外地聽見了那幾聲高分貝的“朵朵”。
他記得,她說他們不在一家店。
離得很遠。
“深見,你怎麼了?”
玉藍齊抬頭看著霍深見。
他們也都聽見了,隻是不知道鬱長洱的小名是朵朵。
“沒什麼。”
“我出去一下。”
鬱長洱他們房間裡,少年們手裡窩著小禮炮。
“朵朵轉學之後,還是第一次出來跟我們玩!”
“朵朵今天特彆漂亮!”
他們房間的門沒關,露出一條縫。
一條卻可以看見裡麵全部的縫。
鬱長洱今天的確特彆漂亮。
化了妝,穿著抹胸超短裙,把她比例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坐在一堆少年中間,神情輕蔑。
少了平時的靈動可愛,甚至少了嬌氣,看起來是那麼令霍深見陌生。
像是一下子長了好幾歲。
和他們當年一樣,鬱長洱這邊的少年們也十分好奇她和霍深見的事情,一個個七嘴八舌地問。
“朵朵,快說說,你和霍少爺到底怎麼樣了?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朵朵居然沒和我在一起,我好傷心哦。”
鬱長洱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霍什麼少爺,打秋風的落魄戶。”
她的話一出,房間裡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