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見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這兩天小耳朵很乖,讓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深哥你要早點跟鬱長洱說清楚才可以。”
陳燁清立刻否決:“那不行,一說清楚,鬱長洱就知道深哥心意了。深哥又和當年一樣被動了。
這一次,要讓鬱長洱緊張深哥,而不是知道深哥無論如何都喜歡她。
她又要爬到深哥頭上欺負深哥了。”
欺負霍深見,華國首富?
換做彆人,似乎是天方夜譚。
可如果是鬱長洱,他們知道她做得到。
誰讓深哥的一顆心臟都在她手裡攥著呢。
“我們最好想個辦法,既能打消鬱長洱的顧慮,又能讓她主動來追求深哥。
還不能讓她知道深哥有多喜歡她,讓她尾巴翹起來。”
這可真是個麻煩的事兒。
霍深見看著陷入沉思的三張俊臉,“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了。”
男女相處的過程中,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那天晚上在車子裡,霍深見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鬱長洱對他的依戀。
那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事情,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麻煩。
該他推進的,該走的路,他會來走。
隻要哄著小耳朵,讓她願意走那一百步的最後一步,落到他懷裡就好。
向軒和鬱伯父,要找個時間見一見了。
他們的態度對小耳朵的影響一定很大。
霍深見不想徒生枝節。
可是枝節已經生了。
周一,上班。
向軒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儘快從鬱深離職。
鬱長洱算算時間,大概就是這次的策劃完成之後。
原本鬱長洱還很緊張季度考核,現在沒有這個煩惱了,人反而輕鬆了一點。
“小鬱,今天我帶你出去。”
何嬌嬌走過來,“你準備一下,我們二十分鐘後從集團走。”
鬱長洱收拾東西,“好的。”
即使隻剩下最後半個月了,她也要認真積累工作經驗,好好學習!
“嬌嬌啊,這可是你第一次請我到你家來啊。”
半個小時後,何嬌嬌家的彆墅門口,站著一名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留著披肩直順長發的,十分具有藝術家不羈氣息的中年人。
何嬌嬌笑靨如花,“金老師,您太客氣了。你要是想來,早告訴我就可以了。
我還擔心您不願意來呢。”
何嬌嬌身後,站著的是陪笑的小職員鬱長洱。
這名金老師,當然那不是真的老師,他是娛樂圈最近十分聲名鵲起的文藝片演員金鶴。
除了出演了好幾部反響非常好的文藝片外,他在商業片上的票房號召力也不容小覷。
是近年來典型的大器晚成帥大叔型的演員。
人設既灑脫又文藝,還營造了顧家好男人好爸爸的形象。
但圈外人不知道的是,這位金老師,私底下有有點好色。
看見年輕女演員就想摸兩把小手,吃點豆腐。
何嬌嬌在帝京的富家千金中,是有幾分豔名的。
金鶴往何嬌嬌身後看看,暗沉的眼睛微微一亮。
何小姐身後的這個女孩子倒是看上去鮮嫩得很嘛。
看起來就像高中生一樣,生澀可愛得很嘛。
“這位是?”
何嬌嬌滿意地在金鶴的眼睛裡看到了興趣,她她讓開身子介紹,“這位是我的助理,鬱長洱鬱小姐。”
“哦……鬱小姐。
真是很漂亮,娛樂圈都很少見你這麼純天然的美。”
何嬌嬌在心裡冷哼。
霍總裁都捧在手心上的人,能不漂亮嗎?
鬱長洱的漂亮,不是那種驚為天人的美麗,而是五官都很精致,組合起來隻覺得這個小姑娘惹人疼愛得很。
“小鬱,快跟金老師握個手。
這可是演藝界的前輩,我們這次策劃,就是希望找的他合作。”
何嬌嬌不著痕跡地把鬱長洱往金鶴前麵推。
“你好,鬱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金鶴笑眯眯地伸手。
小姑娘的手一定很好摸。
嫩嫩的豆腐。
鬱長洱的手從背後伸出來,落落大方。
“你好金老師。”
金鶴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看了一眼鬱長洱,尬笑了一笑。
鬱長洱的手,戴著工地上的手套。
白色的纖維手套上,沾了一大堆不知道什麼成分的黏黏糊糊的東西。
黃的,褐色的,都有。
何嬌嬌低身聲斥責。
“還不快把手套摘了!”
鬱長洱乖乖點頭,“哦。”
“來金老師,我們握手!”
小姑娘的聲音熱情的呀,不知道的以為她多麼想和這個人握手呢。
金鶴:……
摘了還不如不摘……
手伸出來看著比戴著手套還亂七八糟。
金鶴的額頭突突跳。
手指縫裡那黃色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鬱長洱迎上去,小模樣笑得好看。
“金老師,我們握個手!”
“不不不不……不用了……”金鶴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年輕小姑娘握手了。”
鬱長洱悠悠然地收回手。
“既然您不願意,那就算了。
嬌嬌,是金老師不願意握我的手,不是我不配合。”
何嬌嬌眼皮突然一跳。
鬱長洱……好像哪裡有點奇怪……
不像平時那麼……軟的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