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低下頭, 控製不住想笑。
玉藍齊看他,“你笑什麼?”
肖景收了笑容,搖搖頭,“沒什麼, 深哥今天挺帥的。”
玉藍齊笑了一聲, “深見不是每天都很帥嗎?倒是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肖景:“哪裡不一樣?”
玉藍齊:“不那麼冷, 不那麼高高在上了。是因為鬱長洱吧?”
當然是因為鬱長洱了。
主要是因為深哥想讓鬱長洱追他啊……
喬伊思原本微笑的著的臉龐,看到了霍深見胸口的那個小小的粉紅色絲巾,笑容漸漸垮掉。
他們是……情侶裝嗎?
老鄭:“總裁不是看上我了吧……我今天有漂亮到讓人神魂顛倒嗎?
可是我喜歡肖總那樣有點臭屁的,總裁太冷了。”
鬱長洱也看到了霍深見胸口的小絲巾。
紅著臉低下頭。
總裁都到了,晚宴就開始了。
霍深見能來,是意外之喜。
這隻是策劃部和市場部兩個部門的聯誼而已, 沒想到總裁會兒親自過來。
簡直是太給這兩個部門的人長臉了。
一般的公司聚會, 員工們都希望領導越少越好。
但鬱深的領導都很年輕, 除了總裁很高冷, 高層們都能和職員們打成一片。
霍深見三人邁著大長腿走上舞台。
崔特助和方特助把落地話筒搬到總裁麵前。
台下所有的燈光都關了, 隻留下了台上的那盞聚光燈。
崔方兩位特殊退到黑暗中。
喬伊思眼中流露出欣賞。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優秀,英俊,年紀輕輕一手打造商業帝國。
“晚宴已經開始,請大家先享受我們準備的美食。
頒獎將在半個小時之後開始。”
方特助遞了一個高腳杯到霍深見手上,崔特助倒了半杯紅酒。
霍深見一飲為敬, 用空杯子向大家示意。
手裡有酒的同事們紛紛喝儘。
同事大廳裡開始流淌起慵懶的爵士樂。
頂層的古安酒店, 擁有完美的帝京夜景觀賞角度。
從這裡的大廳出去, 還有一個開放式的古典露台,路遙中間擺放著一個分辨率很高的望遠鏡。
大廳內杯酒籌疇,男女侍從們在客人們之間來回穿梭。
這才是年輕人們夢想中的帝京。
而不是寫不完的工作,聊不完的甲方爸爸。
角落裡,肖景問玉藍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古安嗎?”
玉藍齊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不記得。”
即使現在打算放下深見,可是他的那個生日,那個夜晚,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
肖景:“今天地點是深哥選的。”
玉藍齊稍有些驚訝,“深見選的?那看來我們所有人都是沾了鬱長洱的光了。”
鬱長洱的後背,忽然很癢。
她原本打算忍著,但越是不去想就越是占據她全部的思緒。
就是在中間脊椎往上一點點的地方。
想抓,但穿著這樣的禮服,實在是很不方便。
看起來會極為不文雅。
鬱長洱提起裙子,“老鄭,我去下洗手間。”
古安酒店的頂層,幾乎都是一樣的。
鬱長洱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衛生間。
這裡的衛生間,每一間都是獨立的。
沒有那個馬桶的,看起來幾乎是一間豪華的房間。
不僅鋪著地毯,而且洗手台對麵還有一張貴妃躺椅。
鬱長洱小心地拉下禮服的拉鏈,露出背部的皮膚,彎著手臂狠狠地撓了撓,長抒一口氣。
剛才在大廳裡簡直難受得她渾身不舒服。
她的指甲都剪掉了,隻剩下了圓圓的指尖。
撓了之後,鏡子裡,她的後背中央,白嫩的皮膚上出現了三條很明顯的抓痕。
自己把自己的皮膚給弄紅了。
這皮膚真是的……
鬱長洱想起鬱萱曾經罵她的皮膚是狐狸精的皮膚。
小姑娘看著鏡子微微笑起來。
這簡直就是誇獎。
等她要把拉鏈拉上去的時候,發現出問題了。
她能拉下來,可是沒有辦法拉上去。
鬱長洱一開始並不著急,直到試了好幾次,手臂的關節處開始發酸之後,鬱長洱有些急了。
衣服拉得太下了,根本不能就這麼走出去。
而且她把那個裝著手機的小包放在了老鄭那裡。
如果要在這裡等著有人過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鬱長洱不死心地試,直到試得額頭滴汗,也沒有成功。
鬱長洱的後背好涼,氣喘籲籲地坐在貴妃椅上。
她的背部貼上了椅子柔軟的沙發麵。
“扣扣——”
敲門聲。
總覺得聽力度和節奏來看,都不像是女人。
“誰?”小姑娘坐在貴妃椅裡,看著門口,嗓音有些軟軟的無助。
“霍深見。”
男人的聲音透過門板,讓鬱長洱覺得有點灼熱。
她的後背……還開著呢……
“怎麼還不出來?”
霍深見的聲音依舊那麼低沉。
“肚子疼?還是摔跤了?”
鬱長洱扭頭,“誰摔跤了……”
“那開門。”
霍深見的手指又開始扣門。
雖然看不見,但她也可以想象他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手指屈起,表情嚴肅的樣子。
“我……開不了門。”
鬱小姑娘眼睛水潤光澤,有點猶豫。
“我找人來開門?”“不要!”
霍深見的提議立刻被否決。
“我開……你彆叫人……”
霍深見的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
小家夥在裡麵神神秘秘地乾什麼……
門慢慢打開了。
鬱長洱身體有點僵硬地看著霍深見,霍深見慢慢走進去。
鬱長洱始終正麵麵對他。
“啪嗒—”
門被霍深見關上了。
落了鎖。
男人單手插在口袋裡,直勾勾地看著她。
鬱長洱心裡一抖,不自覺地低下頭。
她一緊張就咬嘴唇,現在也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可這一次還沒咬到,下顎就被男人扣住了。
“說了不要咬,咬壞了算誰的?”
霍深見進前一步,身上彌漫著的淡淡的紅酒味侵襲著鬱長洱的嗅覺。
鬱長洱兩隻手負於身後,“你不是不會喝酒嗎?”
“後來學了。”
霍深見沒有看著鬱長洱,而是看著鬱長洱背後的鏡子。
一眼不錯,幾乎帶有軒囂塵上的侵略感。
鬱長洱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霍深見的目光到底落在哪裡。
“你現在酒量很好了嗎?”
“嗯……”男人回答得十分漫不經心,視線在她身上淡淡的流轉,“至少不會一杯被人給……”
說到“給”字就不往下說了。
被人給什麼……?
這後麵可以跟著的動詞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