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邊, 水, 一滴, 一滴,肆無忌憚卻脆弱地流淌著。
開關被少女的身體碰歪了一點點。
水滴擊落在白玉水池上的聲音。
清脆, 悅耳。
很好聽。
細弱得仿佛隻是少女眼角承受不住的眼淚。
沒了, 吻一吻, 就又有了。
仿佛取之不儘, 用之不竭。
封閉的空間,巨大的鏡子, 強勢的男人和醉酒的小獵物。
男人的眼神讓小姑娘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不敢看。
裡麵仿佛藏著無儘的**,是怪獸, 隨時會衝出來把她吃掉。
嗯……
不是吃掉, 吃疼愛。
鬱長洱偏著頭,視線無措地落在旁邊的架子上。
男人身前的襯衫衣襟大開,漂亮的鎖骨沾著水汽,大方地呈現在少女的麵前。
那不是水, 不是甘甜的,清冽的,柔和的水。
是酒。
霍深見仰頭灌酒時, 從他嘴角劃落的酒。
淡淡的褐色的酒,從男人的鎖骨, 慢慢往下劃落, 一直到進入襯衫, 什麼都看不見。
襯衫濕了一個小圓點。
都說評判女人的身體美不美, 鎖骨是很重要的標準。
男人同樣。
漂亮的鎖骨,甚至比臉蛋還要加分。
可惜霍深見這麼漂亮的鎖骨,落在喝醉酒的小醉鬼眼裡,什麼都不是。
霍深見的兩隻手撐著水池,眼睛淡淡瞥過鏡子裡的畫麵。
勾唇一笑。
讓人看了腿軟。
鬱小包子什麼都沒看,已經腿軟了。
越是喝醉酒,越是有生物的本能,對待強大的動物,能跑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