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真隻是想來看看鬱長洱醒了沒有, 如果醒了,能配合調查那就再好不過了。
邱太真再一次摸摸鼻子, 試圖對鬱長洱露出親切的笑容。
鬱長洱的嘴角漸漸落下, 看不出笑意。
倒不是對於自己錯叫了人家爸爸有多惱怒,而是那天差點被那個警察擊殺之後, 鬱長洱天然地不相信警察。
在公安係統裡, 那個警察絕不會是唯一的叛徒或者臥底。
邱太真以為是小姑娘惱羞成怒,“實在抱歉鬱小姐,進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樣?你恢複得還好嗎?
聽說昏迷了很多天,我們警局內部都很擔心。”
霍深見已經坐起來,站在窗邊打電話。
霍深見怎麼會不了解鬱長洱。鬱長洱坐起來往後靠的姿勢裡,已經浮現出防備的意思。
霍深見走過來彎腰握住鬱長洱的手,鬱長洱轉頭看著他。
霍深見微笑著摸摸鬱長洱的腦袋安撫她, 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霍深見坐下來把鬱長洱攬到懷裡,“邱局長, 她才剛醒, 精神還不好, 請回吧。”
邱太真點點頭, “那行, 明天行不行?不行的話後天, 我們可以過來,或者……”
“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了。”靠在霍深見懷裡的小姑娘沉悶的聲音傳出。
“作為一個人質, 我已經仁至義儘了。
我幫你們最大程度留下了犯罪嫌疑人活命, 保護了其他人人質。
能的我都了。
可以的話, 以後就不要見麵了。”
“我還有自己的生活。”
再和警察見麵,那又能怎麼樣,她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而且鬱長洱有一種濃濃的抵觸情緒。
她不想跟這些警察再接觸了。
誰知道守衛正義的皮囊之下藏的是什麼。